其实她与鸿钧圣人之间是公平交易,她帮助洪荒位面分灵,而洪荒位面的报酬早已支付给她。
当初包括盘古大神在内的三千大道法则可都给了她,只是她还没能消化罢了。
更别说鸿钧圣人还专门为她提供了深渊补习班服务,帮助她消化三千大道。
虽然深渊补习班也是真的很令她痛苦也就是了。
不过这份情桑乔是认的。
鸿钧圣人见桑乔道谢,心中舒坦极了,毕竟谁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呢。
分灵一事定下后,桑乔彻底松快下来,安心地做着一条快乐的咸鱼,躺完最后一段时间,卡着三个月的休息时限,在系统的催促下,才懒洋洋的出发去了下个位面。
穿梭多次的桑乔已经形成了习惯,睁眼之前,第一件事就是感知她入住的这具躯壳的身体情况。
但叫桑乔诧异的是,这次她竟然没感觉到多大不适,除了有点无力,她觉得这具躯壳现在的状态其实还不错。
倏地睁眼,桑乔只看了一眼,就又不动声色的把眼皮合上了。
她现在正处在一个木质的小房间中,这个木质小房间十分简陋,只七八平大,房子里没有摆放任何家具,反倒是有几个火堆,上面用木头架着个壶在烧水。
让她选择立刻又把眼睛闭上的原因是,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围着火堆坐了有五个人,三男两女,都正围着火堆烤火,面上神情都不太好。
桑乔还没接收记忆和任务,摸不清现在的情况,是以并不敢贸然让这些人知道她已经醒来,也还好没人注意到她刚刚睁开过眼睛。
桑乔重新闭上眼,叫系统给她传输原主的记忆,并告知需要点亮的成就,却不知她以为的没人看见她睁眼了,只是这座小屋里的人没看见。
而小屋的角落黑暗处,一个悬浮着的小球早就将她的表现都拍摄了下来,且十分清晰,连眼睫毛有几根都能数清楚。
在桑乔不知道的遥远星系,上千万的观众都将桑乔刚刚闭眼又睁眼的行为看得明明白白。
顿时刚刚才消停下来的直播间又被各种辱骂和嘲讽刷屏。
【草了呀,刚刚那个桑乔明明已经醒了,居然又把眼睛闭上假装自己没醒。】
【她当然要假装没醒了,不然就要挨骂了呀哈哈。】
【挨骂都是轻的,她这样的换成别的队伍,早就被赶出去了吧。】
【讲道理,她这贪生怕死的模样,真的有胆子杀人?】
【可真恶心,懦弱又胆小,不敢承担自己的错误,也难怪会是杀人犯。】
【多看她一眼都伤眼睛,我还是看看我的女神洗洗眼睛吧。】
【笑死,楼上的居然把一个违法犯罪分子当女神。】
【楼上的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点,女神她是正当防卫!】
【笑掉大牙了,正当防卫会被判去古星?】
······
桑乔对遥远星系的争吵一无所知,她现在正忙着理清原主的记忆。
理着理着,桑乔险些忍不住皱眉。
这个位面是曾经桑乔肖想已久的星际位面,人类步入星际时代已经数千年,由原来的各自为政,统一为了一个完整的帝国,名为黎明帝国。
曾经桑乔最想去的位面就是星际位面,因为星际位面就意味着超前的科技,那时的她只想去科技发达的位面,尽可能地把更多超前的科技带回水蓝星。
但后来随着她穿梭的位面增多,她逐渐成长,也明白了,不是越超前的科技就对水蓝星越好,过于超前的科技,可能会招致毁灭性的灾难。
这也是至高星系下发的奖励至多只比水蓝星的科技程度超出一百年的原因。
现在桑乔终于来到星际位面,虽不像曾经以为的那样激动,却也还是难掩新奇。
但这份新奇,被原主记忆中的那些糟心事破坏了。
原主是星际众多星球中的一颗低等贫困星的住民。
这种低等贫困星在星际还有一个别名——垃圾星。
原主即便在垃圾星上也属于底层的那一批,没权没势也没钱。
垃圾星上的住民分为两种,一种是原住民,另一种则是重刑犯的后代。
前者世代住在垃圾星上,是一等公民,后者是流放至垃圾星,属于二等公民,没什么人权,走到哪儿被欺负到哪儿。
原主的父亲是重刑犯,早就死在了古星上,原主自己捡垃圾长到了十六岁,然后步上了她父亲的后尘,因杀人罪被流放至了古星。
原主对于她那个重刑犯父亲没什么记忆,毕竟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被流放到了古星,而她也被流放到了垃圾星。
原主不知道她父亲是被冤枉的又或者她父亲就是个杀人犯,但原主自己的杀人罪却大有文章。
原主确实杀了人,但不论是从桑乔的角度来看,还是根据帝国的法律来看,原主都属于正当防卫,应当被无罪释放。
而这一切都要从原主这张脸说起。
原主有一张不输帝国明星的脸,这张脸放在别的家庭,或许会为她带来优渥的生活,但原主是重刑犯的孩子,是被流放到垃圾星上的二等公民。
原主自小便知道这张脸只会为自己招致灾祸,所以一直很注意隐藏自己的容貌,把自己搞得又脏又臭,让别人不愿意靠近她。
这种办法很管用,一直保护着原主到她十六岁这年。
原主虽然靠捡垃圾为生,且也一直远着人,但她又不是孤岛,总归是有那么两个认识的人,交集多一些的人的。
这其中有一个同样靠捡垃圾为生的大叔,因为也是重刑犯后代,所以时常会对有着同样身世的原主照顾两分。
这两分照顾真的就只是两分,包括但不限于时不时的关切几句,偶尔帮原主提一下过重的垃圾,或是在去捡垃圾的时候叫上原主等等。
原主其实心里一直很感激这位大叔。
但她的感激并不能叫别人对她手下留情。
这位大叔明明已经穷的只能捡垃圾为生了,却还有着赌博的恶习。
原主不知道有一种心理叫越穷越赌,她只知道那位平常看着很和善的大叔,突然就闯进了她那破旧的小房子,哭着求她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