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丫丫最终也没能躲过这一劫,原主师父跌坐在地上,面上的悲痛不加掩饰,是我害了丫丫,是我害了丫丫!
桑乔干巴巴的宽慰: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把丫丫捡回来,她十二年前说不定就已经冻死在路边了。
可惜原主师父并没有被桑乔宽慰到,仍旧伤心的厉害。
眼看天色越发黑沉,桑乔不得不打断原主师父的悲痛,你要是现在去投胎,说不定还能追上丫丫。
原主师父木然的抬起头,投什么胎,鬼门早就打不开了。
所以他的丫丫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
桑乔当然知道这个位面鬼门打不开了,空气中微薄的灵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位面正处于末法时代。
你打不开,不代表我也打不开,至于丫丫,她还在等你。
丫丫的魂魄被系统送下去了,这是系统刚刚告诉她的。
原主师父无神的眼里突然有了光彩,你说的是真的?
桑乔点头: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那你快送我下去!原主师父利索的站起。
桑乔运转灵力,准备为原主师父开辟鬼门,忽的她想起什么似的,手在师弟身上一抓,师弟的魂魄还没来得及离体,就被桑乔抓了个稀碎。
经验告诉她,斩草要除根。
捏碎了师弟的魂魄后,桑乔一边问原主师父:还有遗言要交代吗?
一边把刚刚收进魂幡的魂魄又放了出来。
反正送一个是送,送一堆也是送,干脆一并送下去。
原主师父被桑乔这操作惊的说不出话来,在桑乔重复一遍后才意识到桑乔问了他什么。
遗言?
知晓桑乔大概是想还一份因果,良久后他道:师弟死了,我身上的恩怨都清了,你可以放心用丫丫的身体,至于遗言···
他凝视着眼前破败的道观,有余力的话,帮我为这座道观延续些香火吧。
桑乔无可无不可的应了,然后看向其他还保留着理智的魂魄,你们呢,有什么遗言吗?
先说好,我只会帮你们转达遗言,不会帮你们完成遗言。
她可没欠这些魂魄什么,反倒是送他们下去,他们还欠了她一份因果,遗言什么的,帮忙转达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
好在这些魂还算拎得清,看得懂现在的形势,没有不识时务的同桑乔争辩,只纷纷说出自己的遗言。
桑乔一一记下,然后看向那些已经失了智的怨魂。
这个她就没办法了,她现在的实力还没办法超度他们,帮他们恢复理智。
算了,塞进鬼门,由下面的人去想办法吧。
这么想着,桑乔就调动了全身灵力,在院中开辟出了一扇鬼门。
实力使然,桑乔开出的这扇鬼门属实简陋的厉害,柴扉一样破败的门后,站着两个鬼差,看着桑乔的眼神仿佛见了鬼。
桑乔心说你们是不是搞错身份了,但她现在没什么力气说这些废话,对门里的鬼差道:还不把这些魂拘进去,等着我帮你们拘吗?
鬼差怔愣片刻,眼见鬼门逐渐颤抖起来,知道桑乔快坚持不住了,纵有满心疑问,也不得不先按下,赶紧将鬼门外的一应魂魄都拘进了鬼门。
待将所有魂魄都拘进鬼门后,两个鬼差刚想抓紧时间问桑乔两句,就见破旧的鬼门在他面前啪的一声关上了。
两个鬼差瞪视着眼前闭得紧紧的鬼门,面面相觑了一会,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火烧屁股似的驱使着眼前的一堆魂魄往地府赶。
另一边,鬼门刚
一关上,桑乔就直接力竭的摔在了地上,怨婴在她身下垫了垫,倒是没让她摔疼。
桑乔缓了半天才恢复丁点力气,把身下的怨婴揪出来,你刚刚怎么不进去?
怨婴不会说话,只讨好的抱着桑乔的手舔舐。
桑乔揪着他的后脖颈,没好气的笑:想吸我的血?做什么春秋大美梦呢。
怨婴听不懂桑乔在说什么,仍旧吸吮着她的手指,桑乔毫不客气的命令:再去给我找点吃的来,要热的。
这话怨婴听懂了,依依不舍的松开桑乔,往山下跑去。
怨婴走后,桑乔又在地上歇了半晌,才终于积攒够力气盘腿坐起。
在身旁尸体的死不瞑目的注视下淡定的吸纳起灵气来。
灵气在体内运转了几个周天,桑乔感觉好了许多,正好怨婴也带着她的伙食回来了。
桑乔接过还热乎的饭菜吃着,吃完以后又继续沐浴着月华修炼,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后,攫住那一缕紫气,吸纳进身体中,忍着不适炼化。
待桑乔炼化完那一缕紫气,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怨婴受不住炽烈的日光,躲到了道观中,在门后趴着,视线一动不动的放在桑乔身上。
起身抻了个懒腰,略略活动了一下筋骨,重新恢复活力的桑乔看着眼前的尸体犯起了难。中文網
杀人容易毁尸难啊。桑乔自言自语。
看着手上那枚古朴的戒指,桑乔心里格外难受。
这枚戒指是在洪荒时玉清尊者给她的,说是代上清给的赔礼。
曾经她眼馋了玉霄的秘境很久,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自己竟然也可以有一个秘境戒指。
是的,玉清尊者送她的这枚戒指是一个秘境戒指,内里的秘境比玉霄那个还大。
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她之前想去看却没看到的龙凤和麒麟。
准确来首,里面传说中的生物其实都有,看得她最后都觉得稀松平常了。
收到这枚戒指的时候,她是十分惶恐不安的,觉得这礼未免也太重了一些。
不过后来玉清尊者说这不算什么,还说她以后自己也能炼制出来,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
桑乔当时都没敢说话,她以后能不能炼制出来先不说,只那句小玩意罢了就足够一直以来都称得上贫穷的桑乔目瞪狗呆了。
之后她辗转在众多大佬之间学习的时候,那些大佬也各自送了她不少东西,件件都不比玉清尊者送的戒指差。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体会这种乍然暴富的喜悦,就被按进了学习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