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川回到家中,却见家里围着好多人。岛上的习俗,若是有人在大海失踪,会在海滩上组织一次祈念活动,寄托哀思,也祷告海神娘娘保佑苍生。康老把昨日的鱼换成银钱给了姜夫人。
夕阳下山,岛民们基本来齐了,在康老的主持下众人缓步走到海滩,摆好案桌,献上鱼头祭礼,一番祷告后,众人跳起古老苍莽的傩舞。
仪式简单而又古朴,很快就结束了,几个妇人护着姜夫人往家走,姜川也要跟上去,荀艺叫住了他:“你陪我海滩上走一走吧。”
两人踱步往稍远的地方去,荀艺依然走在前面,姜川看着她发髻上的彩带飘来飘去,不知道小女孩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今年就要参加选拔,然后去紫云城修习了。”走到一处安静点的地方,荀艺转过头来,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姜烁(姜川),“你好好修习,我在紫云城等你。”
“我……其实今年就要通过选拔才行。”姜川苦笑着咧开嘴,露出了上嘴唇的门牙洞。
“你怎么会这么早开始换牙?!”
“昨天好像是在水里磕到了……”
“你……你变了!”小女孩气鼓鼓的嘟起嘴巴,“以前你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现在都会瞒我了。”
“对不起,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我怎么会想瞒你呢,现在不是就说了吗。”
“哼!那是我找你出来了,你才说的。”小女孩眼珠一转,“那你告诉我,你昨天许了什么心愿,下午你肯定是骗那个外人的。”
“我……”
“哼!我就说吧,你现在就是想瞒我了。”
“我……我……昨天想的是想一直跟你一起玩。”姜川慌乱中急中生智的说,“这个事,我怎么好意思说给那个人听。”
“你……”小女孩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耳根子有点红,月色下姜川倒没看出来。
“那你好好修习,争取今年也选拔上。不早了,我回家了。”荀艺低着头快步往家走去。
留下姜川在微微的海风中凌乱。
“哎,现在连小女孩都要骗了。我究竟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大家呢?”姜川心里想。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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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赶紧完成灵气化形的修习任务吧,不然对不起自家娃儿。姜川这么想着,往家里走去。
刚走出海滩,却见拐角里冒出一个人。
“咦,小友,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我们真是有缘。”正是白天的中年文士。
“呃,你怎么还在岛上?”
“岛上的风景太美了,让我流连忘返,所以忍不住的想多住几日。”中年文士笑眯眯的说。
“好吧。”姜川继续往家走,却发现中年文士跟着自己,“你跟着我干嘛?”
“小友啊,这岛上其他人我聊下来昨天都有心想事成发生,只有你家好像不是。”中年文士跟上来,“所以再找你聊聊啊。”
“我家?你还找我娘……聊了?”
“也就稍微问了几句,她说她昨天想的是地里庄稼有个好收成,但是好收成这个事,最近可具现不了。”中年文士摊着手说。
“呃,那个飞星是怎么回事?你们已经研究出来昨天只要想什么都能立刻实现了?”
“飞星每次降临都会伴随一个规则,这次具体是什么规则我们还在研究,所以这不找你聊聊么。”中年文士陪着笑。
“这不就结了吗,我愿望是修习变强,我是变强了啊,只不过我天赋没有荀艺姐那么好,所以还没化形。至于我娘的愿望,你现在也没法证明我娘的愿望没实现啊。”
“说的也是哦。”
姜川走进自家院子,中年文士终于没再跟上来。
“刚才有个人……”
“刚才有个人……”
姜川和夫人不约而同的说,又同时停下。
“刚才我碰到那个人了。”姜川继续说,“听他的意思,好像飞星降临会带来规则,这次的规则好像是实现当时在想的愿望。我那时在想的事应该是捕获星辉魔鳞鱼,你当时想的是什么?”
“我当时在干农活,可能是在想地里庄稼有个好收成,也可能是在想我们一家人都要平平安安。我也不知道算哪一个。”
“好吧。”对于飞星规则姜川依旧一头雾水,为今之计首要任务还是要先完成修习重任。
姜川苦修到深夜,第二天荀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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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才醒。荀艺还是端着一大碗星辉魔鳞鱼鱼汤过来的:“我让我爷爷分配好了每天煮一块,正好吃到你选拔前,快趁热吃。”
姜夫人不好意思的说:“让你爷爷每天辛苦煮鱼,真是过意不去,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姜姨你别客气。”荀艺正色道,“我们全村都要感谢姜伯父呢,帮忙煮下鱼算不了什么。而且这鱼做起来挺讲究火候的,就让我爷爷来弄吧。”
此后荀艺依然每天早上送鱼汤过来,姜川则没日没夜的苦修。在跟忠叔商量后,姜川也暂时不去教馆学其他的科目了,就直接在家里修习。姜夫人和荀艺看着着急,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
“铛、铛、铛”,教馆前的空地热闹无比,全村的人都围着观看,终于到了龆龀选拔日。过来负责主持的是紫云城大学院的一个中年教员,带着几个稍大点的少年学员。因为全城各地都在同时选拔,人手分派不过来,像青沙岛这么偏的地方就只能带学员来辅助帮忙了。这还是青沙岛算大点的岛屿才有的待遇了,其他小的岛屿连考点都没有。
中年教员看了看日头,宣布选拔开始。
叫上来的第一位考生,年初就已开始换牙,而灵气值还差的比较多,发现换牙后就离开了教馆直接帮家里做事去了。经过验牙、测试灵力,果然未通过,一号考生悻悻的下去了。
第二位考生跟一号考生差不多的情况,他测试没通过倒很平静。
“三号考生:黄昊!”
小胖墩哭丧着脸从人群中挤出来,只见他的脸和身形比一个月前又瘦了一些,现在不能叫小胖墩了。
“验牙!”
黄昊微微张开嘴,牙是完整的。
“嘴巴张大点!”
黄昊不情愿的张大了一点,“吧嗒”一声,只见下门牙一颗牙齿掉了出来,牙上隐隐还有点血迹。
“学师,我这个牙是早晨啃了个豆子才掉下来的。”黄昊苦着个脸。
“不好意思,规矩就是规矩,测试灵力吧。”
黄昊屏气运行灵力,灵力运转到手部后停滞了。
“灵力测试未通过。下一个考生:姜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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