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他们的院子里煞气都很重,还有一个老头子,他的也有,不过这个煞神的最多。”
白黎昕挑眉,所以完颜骥周围的黑气就是娃娃口中的煞气?
靠近之人会被煞气侵蚀,命不久矣。
这不会就是将军府几代的夫人早死的原因吧?
可他们身为将军,必须上战场,杀人是必不可免的。
他不杀人家,死的是他,更是云耀国的无数百姓。
哪里来的现在的和平盛世。
她并不觉得完颜骥杀的人多有错。
战争,历来如此残酷。
“而且就是他自己,在煞气浓郁到一定程度,他自己也会被侵蚀,活不久的。”
完颜骥也活不久?
那自己嫁过去岂不是更好?平时离他远点,避免被侵蚀。
等他死了之后,就正好埋了报恩了。
对于这一点,白黎昕还是很开心的。
只要他先死,什么都好说。
“虽然小主人你不用怕他周身的煞气,但是也尽量离他远点,他杀了那么多人,要是把小主人杀了怎么办?”
说完,娃娃还委屈的低下头,“我打不过他。”
听到他的话,白黎昕微微一笑,“除了吃,你还会打架?”
他是想把自己吃成球,砸死对方吗?
娃娃觉得他被羞辱了,白色的小脸竟然变得通红。
圆溜溜的眼睛也是瞪得老大。
小主人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他明明就很有用的好不好?只是现在没有发挥空间而已。
“你刚刚说,我不用怕他周围的煞气是什么意思?”
不理会他的委屈,白黎昕继续问道。
“因为小主人身体和平常人不同,而且有灵物,可以化解煞气,不伤身。”
白黎昕一听更开心了,不用怕他周身的煞气。
那她还能看着他死,更好埋了,哦不,更好报恩了。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他是我的未婚夫,而且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嫁进将军府了。”
说完,白黎昕看了一眼娃娃,她走了,而他不敢靠近将军府。
该怎么安置他呢?
其实就让他在此时的院子里也好。
她是人类,生老病死,可是他不一样,他甚至都不知道能送走她多少代。
“什么!小主人要嫁过去?”娃娃瞪大眼睛,一脸的震惊,随即是害怕。
小主人走了他怎么办呢?
他要不要过去呢?可是过去了那个男人吓唬他怎么办?
他那么可爱,吓丑了怎么办?
“嗯,这是皇命,不可违,我走了,你就在这院子里就好,偶尔我回来看你的。”
说完,白黎昕笑了笑。
“不行,我也要去,我不要离开小主人。”离开了小主人他就没自由了。
自由和恐惧,他还是觉得自由好一点。
自己一个人过去他不敢,可是有小主人在身边,那个男人的煞气就对他没用,也不是不能待。
只是要跟在小主人的身边才行。
“这个你看着来吧。”
白黎昕觉得,他应该也是有自己的办法的。
话语刚落,院子的头顶就出现了一道像是佛经的金光。
“不好,有坏道士。”说完,娃娃快速飞了起来,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娃娃!”
看到宝宝惊慌的飞出去,白黎昕心头一紧,担心的起身追出去。
“小姐!你去哪儿啊!”刚回来的阿茶见状,一脸的懵逼。
不过还是追了出去。
来到街上,却不见了娃娃的身影,更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道士。
有些不放心,白黎昕走远了一些寻找。
“小姐,您这是在找什么呢?”
阿茶跟出来,见她在自处张望,也不由得跟着张望起来。
“没什么,就是刚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知道怎么跟阿茶说,白黎昕只能随口找了一个借口。
“白小姐,好巧,白小姐是出来逛街吗?”
身后传来声音,白黎昕转头,见是溟王,连忙俯了俯身,“见过溟王。”
“白小姐不用客气,本着今日出来见识一下云耀京都繁华,奈何不熟悉街道,不知可否请白小姐做个向导?咳咳。。。”
魏江溟微微一笑,看出白黎昕眉宇之间的担忧,不免有些好奇。
都说这白小姐不喜出府,那会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跑出来呢?
白黎昕挑眉,不明白他怎么让自己做他的向导。
只要他想,自然有专门接待的人带他游玩。
身边也没有云耀接待使跟着,看来他是自己出来的了。
她很想告诉他,身体不好就该在屋里待着。
出来溜达也不怕死在街上。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也不知道娃娃会不会有事。
“对于京都,黎昕也不甚熟悉,只要溟王爷嫌弃的话。。。”
其实她很想说,她自己都不怎么熟悉京都啊!
“不嫌弃,多谢白小姐了。”当作看不见白黎昕的不情愿,魏江溟笑着说道。
“。。。。”
白黎昕有些无语,她不相信此人看不出她不想做他的向导。
看着挺瘦弱的一个人,没想到肉都长脸皮上了。
对于白黎昕来说,熟悉一些的也就是当初韩安泽带她去的湖了。
“听说,京都有处枫叶林,如今深秋,正是枫叶正红之际,本王倒是很想去看一下。”
“……”一定要说她不熟悉的地方吗?
总感觉魏江溟是故意的。
也好在车夫知道地方,总算是没有费力就找到了枫叶林。
枫叶林位于京城南方,因为林子过大,枫叶红之际又美不胜收,所以被设成了游玩之地。
如今也没有什么花正开,所以枫叶林还算是比较热门的。
火红的枫叶将这边天地染成了火红色。
远远看去,犹如一片火海,美丽非凡。
可是她却没有心情欣赏,担心着娃娃会不会有事。
他总说他很厉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算了,反正也回不去,不如好好的赏景。
平时看娃娃也挺机灵的,应该没事。
“此处枫林,当真壮观,你说是吧,白小姐。”
白黎昕转头,看着披着狐裘的魏江溟,明明才深秋,他却穿得和深冬时节似的。
也不知道真到了寒冷的冬天,他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