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这位王监军是个超级惹事精(狗年吉祥)

第501章

“寨主……这是什么品级的官?”王洋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问道。许诏很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可还是只能耐下心性告诉王洋这位昔日对手,今日的皇帝特使。

所谓的寨主,就是现如今大宋在夏宋边境修筑的诸多寨堡守将的称谓。寨有大小,大者足可容纳两三千兵马,小寨则是五六百将士。

不过为了方便和统一称呼,一律称为寨主,而这位主持洪德寨的折可适麾下兵马三千人,其官职是团练使,相当于是从五品。

对面的武将足足坐了有将近二十余位,不过除了偶尔交头结耳之外,根本就没有哪个会跳出来地于目前的战事发言。

看样子这些大宋的武将们已经习惯了文官指挥,武将作战这样的方式,不过王洋实在是有点担心,就苏东坡这位从来没有过一点军事基础的人,真的能够指挥得了这一场战役吗?

还好,似乎苏学士也很有自知之明,对于很多的关键处,不是问向那位一直担当环庆路防御安抚使的章楶,就是问向那位一直在朝中的军事机构枢密院任职的韩忠彥。

这二位虽然也是文官,但是一个常年镇守边塞之地,临敌经验十分的丰富,而另外一个一直在中央军事机构内任职,所以水准也十分的扎实。

有了这两位老司机出谋划策,苏东坡这半桶水不需要太高调,只需要点头或者是摇头就可以了。

那边,一帮子大佬叽叽歪歪半天之后,确定既然西夏大军仍旧徘徊在大宋的边境处,那么,对方的动向不明之前,宋军应该以静制动。

当然,也不能傻愣愣的就这么蹲在庆州看戏,所以,大佬们经过商议之后决定,苏东坡苏学士坐镇庆州,负责大方略,而韩忠彥则赶往鄜延路一带,对于绥德军地区和延安府一带进行安抚整军以及守备工作。

防止那西夏意犹未尽的再杀个回马枪。而两万五千精锐边军之中,抽调一万,又调了五千禁军,以及两万厢军随同韩忠彥前往。

而章楶,则会率五千边军和五千禁军和一万厢军前往环州前线驻守,

至于剩下的一万边军和两万禁军以及三万厢军则留守于庆州,不论敌袭绥德军与延安府,又或者是攻打庆州前哨环州,苏东坡都可以从容的指挥大军侧应。

苏东坡自己也不由得暗松了一口大气,这样呆在后方的工作比较轻松,虽然也仍旧属于是前线,但是,自己毕竟还算是门外汉,正好乘着呆在后方的时间里多多向手下们请教,凭着自己那聪明的脑子,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好吧,听完了这帮子老司机的策略之后,一干武将们纷纷表示一定会成为上级交待的任务。至于像王洋这样只能够旁听军机的芝麻小官,就更没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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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大会结束,王洋等人使离开了州衙,与那小马公公商量着,准备乘着这机会,好好的在这庆州城内好好的逛上一狂,欣赏欣赏这边疆风境,顺便还能够尝一尝当地的特色美食。

不过,老天爷似乎不愿意让这两个年轻人如愿,就在他们才离开州衙不远,就被苏东坡身边的御前侍卫给撵下,让他们回州衙去,苏大学士有公务找他们。

两个正兴致勃勃正要在这庆州城内胡吃海喝一顿以填补自己这一个月来十分辛苦的肠胃的年轻人只能垂头丧气的转身朝着那庆州州衙而去。

“见过苏学士,见过章大人……”王洋看到厅中此刻只剩下了苏东坡与章楶,倒也不奇怪,韩忠彥此刻要去整军,准备前往延安府,自然没有功夫留在这里瞎扯蛋。

“跟老夫说说,你们二人方才准备去哪啊?”苏东坡的目光扫过小马公公,最终还是落在王洋的身上道。

“学士,下官与小马公公是第一次到这西北边陲的重镇来,所以想出去溜跶一圈,走走看看……”王洋干笑着解释道。

“那可就真的打扰到了二位的雅兴了。”章楶笑眯眯地抚着长须插话道。

“老夫唤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们,本官本欲在这段时间巡视环庆路的诸堡诸寨的防御做得如何,可惜要坐镇庆州后方,以拱卫环州与延安府,不能擅离。于是便想到了你们二人。”

“一位是权知环庆路都总管司走马承受公事,一位是环庆路都监,正好适合。”

“到时候,二位大人可就要与本官同处环州之地喽,还望二位监军能够好好勘察一番我环庆路之诸寨堡的防御守备,若是有什么建议,一定要告诉本官才好。”年已近七旬的章楶倒也不敢怠慢这两个年轻人。

哪怕是他久在环庆路这边的边镇之地,可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王洋这位在人前看起来似乎很彬彬有礼,言语谦和的高大年轻人,唔……来头不小啊。

深受天子与太皇太后的宠信,入仕不过半年,已然从八品小官,直接封爵至正五品的开国县子。如今职官更是晋升为了军器监少监。寄禄官也已经是正六品的奉直郎。

之前,他业已经从苏东坡的手中接过了一套御赐下来的元祐甲,这玩意的轻便与灵活胜于西夏瘊子甲,而坚固度与防御力丝毫不逊色。

另外,还有那大宋元祐弩,这玩意在之前接待禁军的时候,章楶也是亲眼年到了这种纯钢弩臂的弩具。

这些东西可都是出自这位王少监的手笔,而且他还带来了一种叫元祐水泥的建筑材料,据说可以让城寨变得犹如岩石一般坚固。

重要的是,这家伙还是一个超级惹事精,还没科举入仕之前,就凭着过人的才华与词作名声显于东京汴梁。

之后,生生凭着一几之力,把堂堂的权知国子监祭酒,旧党的骨干兼大佬赵挺之给拉下了马来,然后怼得新任权知国子监祭酒朱光庭狼狈不堪,臭名远扬。更得罪了工部的宁尚书,又收拾了将作监的将作少匠,还把户部的郎中给暴打了一顿。

而他,非但没有半点的屁事,官职还越升越高,要知道,他所得罪的那些人,哪一个拉出来不是一方大员级别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善与之辈。

更重要的都全是现如今把持着朝政,左右着朝局的旧党骨干份子。想想当年的新党牛逼吧?可照样全都被赶出了朝堂,都被贬谪到了边塞苦寒之地去吃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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