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宁拒绝海诺的指导。
海诺却像是对沈修宁格外的感兴趣,坚持要身体力行的教他些什么。
海诺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挺弱势,真的要把沈修宁按在床上的时候才看得出这小子长得还挺壮实的。
“从我身上下去。”沈修宁被偷袭了,此刻躺在床上,胸口摆着海诺的脑袋。
“你真的不要跟我试一次?”海诺说话带着鼻音,像是在撒娇,“试一次好不好,我会很温柔的。”
“我最后再说一次,从我身上下去。”沈修宁握紧了拳头,“否则别怪我跟你动手。”
“啊哈!”海诺笑了,笑的有点癫,“你要跟我动手吗?试试看啊。”
这鬼地方的人怎么都有点不正常,沈修宁想要推开海诺的头,刚一抬手就被起身的海诺抓着手腕按回床上。
海诺的手劲很大,这出乎沈修宁的意料,沈修宁试着反抗,也不过是勉强能用上力气。
海诺在微笑,眼睛弯弯的瞅着躺在床上的沈修宁。
沈修宁看着海诺的微笑心里发毛,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吓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只一瞬间,沈修宁清晰的看到海诺墨黑的眸子变成了浅棕色,他仔细看过去,看到的依旧是那双墨黑色的眼睛。
海诺抬起手,右手温热的掌心盖在沈修宁额头上,轻声说道:“圣山之上的光会保佑你的未来,双子星会围绕着你,你会很幸福。”
这话突然出现,让沈修宁不知道海诺是什么意思。
海诺不等沈修宁反应,眯起眼睛露出可爱的笑容。
海诺笑眯眯的说道:“这是一段美好的祝福,我刚才说这句话时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帅气?”
“……”沈修宁无话可说,但是他总觉得海诺说那话的时候气质浑然天成,像是那本该就是他说出口的话。
海诺拉起沈修宁,拥抱了一下他,说道:“我不会逼你的,等你愿意的时候,我随时恭候。”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什么胡话,这里的人都不正常,沈修宁认准了这件事。
沈修宁从海诺屋里出来,红姐正等在门口。
红姐看见沈修宁忙迎了上去,紧张的问道:“这么快?不像他作风啊。”
“这话什么意思?”沈修宁皱紧眉头。
“没什么,别问了。”红姐拉着沈修宁就要走,“跟姐姐去吃饭,下午姐姐给你选套衣服,晚上穿去接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闵之修的笑声在色调暧昧的房间内盘旋飞舞,久久不散。
沈修宁眉头紧锁,抱着胳膊仰着下巴,瞅着笑的满床打滚的闵之修。
“你脑子坏了?”沈修宁过去拍了闵之修一巴掌,“笑什么笑!这么好笑吗?”
“太好笑了!”闵之修看着沈修宁就想笑,“你这身黑色薄纱装扮要是给美人看见了,保证不要你了!你看看这半露的香肩,你看看这若隐若现的腰,你能不能穿回去给他看看?哈哈哈哈哈!”
“闭嘴!”沈修宁真的要生气了,“再笑我真的要打你了!给我闭嘴!你还没说为什么你会在这呢。”
闵之修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说道:“宴将军让我来的,他让我来问问你打听到什么了吗,在这里危不危险什么的。”
沈修宁看了看门口的方向确认没有人,小声说道:“这里有两个你们先知一族的女孩子,她们两个是被这里的老板收留的,这里的老板很神秘我暂时还没查到他的任何消息,他有个手下今天和两个女先知见过面,所以这里的老板和先知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这是接下来我要确认的,你能确认那两个女孩的身份吗?”
“我看到她们了。”闵之修收敛起了笑容,“你是不是觉得她们像是被族内驱逐的可怜人?”
沈修宁点点头,他确实这样觉得。
闵之修叹了口气,说道:“她们两个和反叛出逃的那群人是一伙的,不是善类,机会合适我会动手亲自处理掉她们的。”
沈修宁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问道:“这些逃出来的人,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我说了,等机会合适。”闵之修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会一个个处理掉,以绝后患。”
沈修宁叹了口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战场之上死伤无数,沈修宁见惯了生死,却越来越不想看见有人死去。
生存本不容易,如果这世间所有的人都能安稳生活,该有多好……
沈修宁开口问道:“我爹去哪了?”
“宴将军说要去见个老朋友。”闵之修重复了宴卿鸣的话,“他说要和那位老朋友好好聊聊……但是我觉得宴将军说这句话的时候阴气森森的,希望是我的错觉。”
老朋友?维亚古国哪来的宴卿鸣的老朋友。
这种屁大点的小国,在之前几乎不会被中原看见。
至于维亚古国的老国王拉隆,他和沈争堂打交道似乎还更多些,跟宴卿鸣几乎没什么交集。
这位老朋友,到底是谁啊……
旭尔法这一整天都觉得不舒服,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像是要生什么大病一样。
入了夜,旭尔法早早的回房准备早点睡,想着也许睡够了会好一些。
旭尔法甚至想着是不是该在睡前喝一点酒,可能会好睡一点。
进了房关上门,旭尔法觉得哪里不对劲。
回过头看向屋里的书桌旁,对着坐在那里的背影看了许久。
“你是谁?”旭尔法警惕的看着那个背影,“你怎么进来的?”
书桌旁坐着的人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回头看着旭尔法。
温文尔雅的说道:“好久不见。”
旭尔法的眼睛瞪大,惊恐的神色掩饰不住,语气些许颤抖的确认道:“宴……卿鸣?”
“很好,你还认得我。”宴卿鸣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看着旭尔法,“我来找你,是觉得有些事该当面和你谈谈。”
旭尔法紧张道:“什么事?”
宴卿鸣突然笑了,说道:“宴明镜是我儿子,你不会真的觉得他是个可以被人肆意践踏随便侮辱的人吧,这笔账,我们该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