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宴明镜觉得自己完蛋了,要是被这群人欺负了怕是命都会没有。
“这小子不能是个雏儿吧?”
宴明镜精神恍惚起来,他伸手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却被人抓了他的手。
“这小子手指长得真漂亮,带劲!”
“小嘴长得也漂亮,没人试试吗?哈哈哈哈!”
“诶?你们谁打他头了,这小子脑袋后面在流血!”
“别管他,赶紧干!干完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扔。”
雅间的门传来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宴明镜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怎么把他弄来了!放开他!”
宴明镜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浑身无力的被抱进了一个怀里,他看不清是谁抱他,只感觉这人声音很耳熟。
“敢弄他你们真的不要命了!赶紧走,都走!我来处理!”
抱着宴明镜的人赶走了那些人,宴明镜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旭尔法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会把宴明镜弄来,还把人打成这样,这要是给他家人知道怕是要天下大乱。
旭尔法一手抱着宴明镜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头想要把他放在床上。
手上的湿漉黏腻感让旭尔法觉得不妙,看向自己手心才发现宴明镜脑后出了好多血。
宴明镜可不能死在这里,这还是要出大事的!
旭尔法顾不得那么多,脱下自己的披风抱住宴明镜的身子,抱起他就往他家的方向跑去。
宴明镜被送回家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脑后的血顺着脖子流到背上。
秋月和翠妖被叫起来救人,就连见惯了流血受伤的秋月都被吓到了。
旭尔法跪在前厅,实话说了是他的族人想要侮辱宴明镜,还动手打了他。
但是旭尔法希望沈家看在他及时救了宴明镜的份上饶他族人一命,所有的惩罚他愿意一人承担。
宴卿鸣没空管那么多,他担心儿子的命。
沈争堂怕孩子出事宴卿鸣受不了,寸步不离的守着宴卿鸣。
沈修宁听完旭尔法的话,回身就拦住提着刀要砍死他的高悬。
“高悬!冷静点!”沈修宁料到高悬要发疯,“你不想明镜醒了之后怪你吧?等我们把事情查清楚,冤有头债有主,谁伤了明镜我们杀谁,不能伤及无辜!”
高悬双眼血红,他恨不得现在就砍死旭尔法,再去砍死他全族的人!
翠妖从后面跑来,喊道:“高悬你快来,世子一直在喊你名字。”
高悬一听宴明镜喊他,丢了刀就往宴明镜房里跑。
秋月费了好大力气才止住宴明镜脑后的出血,垫在枕头上的布巾染满了血色。
宴明镜没有醒过来,他只是不停地呢喃着同一句话。
“高悬……救救我……”
宴明镜肩膀和大腿上都有流血的伤口,身上更是到处都是被打伤撞伤的青紫痕迹,看得人心疼。
高悬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握着宴卿鸣的手,闷着头哭个不停。
秋月处理好一切,轻声说道:“明镜身上最严重就是头上的伤,如果这几天能醒来就无大碍,如果不能醒过来,怕是……”
一旁的宴卿鸣紧张道:“秋月,这话什么意思。”
秋月忙安抚宴卿鸣:“我尽力让他快些醒过来,你先别着急,这个伤救治的及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沈争堂也吓到了,急道:“小秋月你说话别大喘气,吓死人啊!”
宴卿鸣看着孩子满身的伤,心疼的快死了。
见宴卿鸣捂胸口,沈争堂就跟着上火,忙劝道:“没事的,咱家孩子身体都好不会有大事的,卿鸣你跟我回房休息吧,这有秋月呢。”
“我不回去。”宴卿鸣坐在床边,盯着宴明镜看,“我在这陪孩子,我哪都不去。”
沈争堂没辙,悄悄问秋月:“镜儿的身体没别的问题吧,那群混蛋欺负他没有?等他醒了会不会有心理创伤之类的。”
秋月摇头:“检查过了,没被人那个。”
沈争堂放了一半的心,他知道他家这个二小子就是嘴厉害,真让他瞎搞他也不敢。
高悬哭的浑身发抖,他恨自己没发现宴明镜溜出去,恨自己没跟在宴明镜身边保护他。
宴明镜独自出门就出了事,受了一身的伤,若不是旭尔法怕是今晚没命活着回来。
旭尔法是施暴人的同族,却也是宴明镜的救命恩人。
宴卿鸣不可能惩罚旭尔法,却也没办法原谅对自己儿子施暴的人。
旭尔法坚持要罚就罚他,并表明不会交出那几个人。
宴卿鸣也不是接受别人威胁和胁迫的人。
放旭尔法离开,宴卿鸣看向站在身边的沈修宁。
“宁儿。”宴卿鸣想听听儿子的意思,“你觉得这件事该就这么算了,还是……”
“不能就这么算了。”沈修宁心中的怒火不比任何人少,“爹,我去找那几个人,我的弟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
宴卿鸣顿了顿,突然说道:“其实我一直很担心,担心你们两个的能力不足以保护你们自己,现在看来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沈修宁一下子没明白宴卿鸣指的能力是什么。
宴卿鸣叹了口气继续说:“美丽本不是错误,但是美丽对女人和男人而言都是无妄之灾的导火索,我们是男人自然都懂男人是怎么想的,我也年轻过,镜儿遇到的事情我见过太多,我能护得了我自己,你也能保护自己,但是镜儿不太行。”
沈修宁点点头,说道:“这些年高悬跟在他身边把他保护的太好了,等到他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行了。”
宴明镜能操控狼群,野外的荒漠是他的战场,但是人多的城里对他而言就危机四伏,没有什么招架之力。
宴卿鸣担心的看着沈修宁,说道:“同样,我也担心你。”
沈修宁一愣,问道:“爹不是说我能保护好自己吗。”
“暴力对待你能保护自己。”宴卿鸣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感情上的危险,我担心你躲不掉,毕竟……连我都没躲掉。”
沈修宁突然好奇起来,压低声音问道:“父王又惹祸了?”
“才不是。”宴卿鸣突然笑了,“我的意思是我跟你父王的感情,会在很多时候逼我妥协。”
沈修宁明白了,问道:“比如生了我?”
宴卿鸣摇头,说道:“我知道有你的时候就决定生下你,这不是妥协,我很爱你的,从你没出生的时候我就爱你。”
“爹……”沈修宁突然忸怩起来,“我能抱抱你么。”
宴卿鸣微笑着伸开双手:“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