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米提从房里出来,拉着沈修宁的手就往他房里跑。
沈修宁不知道赫米提和宴卿鸣谈什么了,他只担心赫米提看出宴卿鸣生病了。
“你跟我爹聊什么了?”沈修宁试探性的问着。
赫米提见四下无人,猛地把沈修宁推到墙上,直接吻了上去。
“喂……”沈修宁被亲的莫名其妙,“你干嘛,不怕有人看见吗!这里可是我家,我还要脸呢。”
“家宴晚点去行不行?”赫米提的蓝色眼睛闪亮亮的,“我们先去做些别的事情……”
也不等沈修宁回答,赫米提瞅准了沈修宁的房间,拉着他就跑了进去。
赫米提在这件事上永远主动且热情。
沈修宁和赫米提相比就内敛多了,但是他的内敛到了床上可就不一定了。
热情褪去,沈修宁躺在床上搂着昏昏欲睡的赫米提。
外面的丫鬟来请过好几次了,说家宴已经开始了。
沈修宁看赫米提这模样也没力气起来吃饭,便让丫鬟传话过去,自己马上过去。
沈修宁回到床边拉过被子盖在赫米提身上,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你睡一会儿吧。”沈修宁不忘解开床幔,“我很快就回来。”
“嗯……”赫米提随便应了一声,翻身闭眼睡去。
听着沈修宁的脚步声走远,赫米提又睁开了眼睛。
赫米提握紧拳头忍着腹部传来的不适。
赫米提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不能看西疆没落,更不想看西疆某天惹恼了宴卿鸣被直接灭国。
指望阿图勒是没用的,不如靠自己。
西疆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赫米提发了狠,他决定这个继承人要他自己生。
而优秀的继承人必须有个优秀的爹,沈修宁就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胎儿会在服下生子药后几天里在体内成型,这感觉不舒服,赫米提辗转反侧睡不着。
不疼,但是不舒服,持续的不舒服。
赫米提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心疼宴卿鸣,当年他生下三个孩子,到底遭了多少罪。
另一边的家宴上,宴卿鸣正等着他的第一个孩子。
沈修宁小跑着进到花厅,乖乖坐下来说道:“爹,父王,儿子来晚了。”
宴卿鸣看着沈修宁,他脸上细微的表情根本瞒不住事。
宴卿鸣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派人给他送些饭过去吧,进门便是客,不能饿着他。”
“嗯?”沈争堂一脸疑惑,“来客人了?怎么不请客人过来一起啊。”
宴卿鸣轻声回答他:“你儿子能带谁回来你不知道吗,饿不死就行了,叫他一声客人纯粹是我假客气。”
沈争堂知道了是赫米提,笑出了声:“他又跑来干嘛。”
“想跟你儿子成婚,追上门来要名分。”宴卿鸣说的云淡风轻。
桌上坐着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全都是一脸惊讶。
宴明镜探身问沈修宁道:“哥,你也要成亲吗?”
“也?”沈修宁看向宴明镜,“你跟高悬定了?”
“定了!”宴明镜拉住高悬的手,“爹,父王,姑姑,我今天打算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你们,我要嫁给高悬。”
宴卿鸣觉得这是个好消息,说道:“我同意,明天就开始给你筹备婚礼。”
沈争堂忙点头道:“你爹同意我就同意!”
秋月替高悬高兴,悄悄给了这个憨厚的孩子一个鼓励的眼神。
高悬脸都红了,他没想到宴明镜就这么公开了他们的婚事,他太幸福了,甚至有点害羞。
高悬悄悄去拉宴明镜的手,轻声说道:“你不后悔吧?”
“不后悔。”宴明镜回答的果断,“我认定你了。”
沈修宁眼巴巴瞅着宴卿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宴卿鸣看了大儿子一眼,说道:“你看我也没用。”
“爹……”
“我说了不行!”宴卿鸣绝对不让赫米提当他儿媳妇,“你也考虑一下我们中原和西疆的关系好不好,现在说出去我儿子要跟西疆王子联姻,其他国家和部落怎么想?你是要继承我在边关城的位置的,想事情不能感情用事,成熟一点吧。”
宴卿鸣又看向宴明镜和高悬,继续说道:“今天你们都在,我有事要说,我……生病了,短时间内可能无法恢复,这段时间要辛苦宁儿接替我的全部军中事务,高悬辅佐,有你俩在军中我是放心的,与京中往来的文书就全交给镜儿了,拿不定主意的就带回来给我。”
宴明镜听见宴卿鸣生病的时候先是一愣,紧接着眼泪含眼圈。
“爹!”宴明镜跑过去抱着宴卿鸣要哭,“你怎么可以生病呢,你不能生病啊!”
宴卿鸣拍了拍儿子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最近已经有好转了,别害怕。”
宴卿鸣又说道:“对了,你们要记得我生病的事情不能给其他人知道,西疆最近很不安分,给他们知道会出大事的。”
话音刚落,房间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诶,赫米提王子怎么站在这不进去啊。”
沈修宁整个人一激灵,快速起身跑了出去,一眼就看见站在窗边的赫米提。
“你偷听?”沈修宁抓住赫米提的手,“你怎么可以偷听!”
赫米提摇摇头:“我说我是刚刚过来,你信吗。”
沈修宁怎么可能相信,怒道:“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你就当不知道!听到没有!”
赫米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沈修宁不放赫米提过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赫米提又说道:“在我看来,卿鸣的健康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告诉我哥,我西疆没必要趁人之危。”
沈修宁咬着牙说道:“你们趁人之危的事情做的还少吗。”
“阿图勒个人行为与我无关。”赫米提马上和他哥撇得干干净净,“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了吗?”
沈修宁依旧盯着赫米提,问道:“你担心他?”
赫米提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赫米提语气温和,却认真的说道:“我当然担心他,他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