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很复杂,脑海中转瞬间想了许多许多,才准备开口,一旁密切关注自己爸爸的末末,在听到卫思味嘴里的话时,小家伙抢先一步开口教训她。
“特么的,你说谁死啦?我看你才死了,你爹死了,你娘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小家伙骂的特顺溜,却丝毫忘记了,她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谁让她这么倒霉的,就是这个臭鸡婆同母异父的妹妹呢?
“末末别这样。”李世杰听到宝贝闺女怒火冲天的怼骂,他下意识的皱了眉,不仅是觉得女儿太粗鲁,更是不满孩子将自个也给骂了进去。
末末这会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听到爸爸出声,那态度仿佛是在维护那臭鸡婆,末末怒从心中来,不忿的抬手指着卫思味,嘴里不服气的冲着李世杰喊话。
“爸爸,是她先骂你的!我骂她怎么就不对啦?”
“末末,爸爸不是这个意思,爸爸……”
一旁本来就因为李世杰的出现而震惊的卫思味,一时半会的还没有晃过神来,紧接着末末的回骂,她也没有组织好语言对怼,直到自己特别讨厌的贱丫头,朝着爸爸喊爸爸的时候,卫思味这才恍然大悟。
卫思味盯着末末插嘴问道:“等等,你喊什么?他也是你爸爸?”qula.org 苹果小说网
嘴上这么问卫思味心里却在想着,如果这贱丫头也喊爸爸做爸爸,那不就表示,这个贱丫头就是从前那个她一直都很讨厌的贱丫头吗?
难怪啊,自己从一开始见到这个贱丫头起,她打心底里就不喜欢她,眼下她才明白那是为什么,原来这都是有原因的,是冥冥之中就注定了的!
末末可不知道卫思味此刻的心理活动,她傲气的回道:“对,我喊我爸爸,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是太平洋警察啊!”管天管地,还管我喊不喊爸爸!
末末那一提及爸爸的自豪样,简直就亮瞎了卫思味的狗眼,那副态度更是惹得卫思味莫名的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
看着眼前的贱丫头卫思味就清楚的知道,这些年来,这个贱丫头明显的比自己过的好,也是,就凭爸爸的为人性格,贱丫头跟着爸爸怎么可能过的不好?
要知道爸爸家里可有钱了,也许爸爸如今也还很有钱,这从贱丫头的穿着打扮,卫思味就可观一二。
想当初爸爸对她可好了,比爹娘都好,那时候的她怎么就那么的没脑子,没有选择跟着爸爸呢?
根据亲爹给的那些消息,自己的意中人可就在这间医馆学医的,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这么肯定,戴少爷就是跟着爸爸在学医?
如果自己推断正确的话,卫思味都恨不得时间倒退到七年前,因为这样的话,当初她一定不会选择跟眼下的爹娘离开,她一定会坚定的留在爸爸身边。
那么她不仅能得到爸爸的财产,还能跟自己的意中人在一起,拿下戴少爷成为戴家的少奶奶,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像眼下,自己吃,吃不好;喝,喝不好;穿,穿不好;还日日得忍受委屈;忍受疯了的娘,忍受偏心眼的亲爹,忍受那故作单纯的小崽子!
为什么,她卫思味的命就这么不好呢?为什么老天总爱跟她开玩笑呢?
就在卫思味愣神,站在铺子里自怨自艾,后悔不已的时候,钱戴拎着医药箱终于出诊回来了。
远远的还没有走进医院,钱戴就在石坎处看到了柜台中,那抱着胸一脸凶巴巴的末末,以及柜台前忙着安抚末末的二师父,最后才顺眼瞄到了背对着自己的女人。
看着末末与二师父那模样,钱戴心底下意识的猜测,估计就是那背对着自己的女人,把他的末末给惹毛了。
不怪钱戴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因为在他眼中的末末,不管是什么个样子都是最好的,如果小家伙发飙,那肯定也是别人惹了她。
这个时候的钱戴,丝毫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偏心眼已经偏到了顶点,完全的被末末给霸占住了。
双脚踏入医馆,钱戴首先冲着自己人喊了一句:“末末,二师父,我回来了。”
十五岁的钱戴刚刚过完了变声期,如今的嗓音那叫一个有磁性好听,用末末的话来说,就是听过了耳朵都要怀孕了。
突如其来的磁性男声,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氛围,卫思味嘴里才组织起来的语言攻击,在听到背后突然冒出来男声后戛然而止,下意识的回头看来。
结果刚回头,卫思味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意中人逆光而来,这一刻,卫思味只觉得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周围的一切都在变的虚无远去,身周仿佛万千花朵竞相开放,只为了此刻两人梦幻浪漫的相遇。
望着那嘴边噙着笑容,望着那俊朗的男孩抬脚朝着自己走近,卫思味觉得此刻自己幸福的就快要死掉了。
来了,来了,他朝着自己走过来了!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这一刻卫思味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跟末末吵架;忘了还在计较着,这贱丫头就是那个占了自己便宜的妹妹;忘了身边还有个喊了八年的爸爸;忘了所有所有的一切,她的眼里只有意中人。
好紧张,真的好紧张!
卫思味看着越来越近的钱戴,她不自觉的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抬手抚了抚鬓角的碎发,心里却在不停的问自己。
她的妆容没花吧?身上的衣服得体吧?脸上的笑容甜美吧?对方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吧?
就在卫思味心里不停的追问自己,扯开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的时候,钱戴却提着医药箱从卫思味身边干净利索的越了过去。
直到钱戴越过了,那笑的如花痴一般的卫思味的时候,卫思味都没有醒过神来,捏开的嘴角都来不及收回,两眼不可置信的眨巴了一下,又眨巴了一下。
越过卫思味,走到柜台前的钱戴,先把手里的医药箱放到柜台上,这才抬眼看着那站的高高的末末,笑着问她:“这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