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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根根柳条包裹在其中,身躯被柳树一直输送着营养和能量,一直维持着最佳的身体状态。
而就在这天,这天的黑夜里,那个两个月来也不曾动过的身体突然被柳条挪动了一下,随后下面那散发着巨大脑电波的脑子,也在柳条的拖动下,向着身体移动而去。
随后柳条上分出了无数精密到无以复加的触手一这些触手的薄面比起手术刀还要细小很多,它们先是组合在一起,把那发达的脑子从huā朵中掏了出来,随后又用最精细的水准,把那脑子装进了那残破身躯的颅腔内。
开始了人类无法理解的精密修复。
这个手术修复过程很短——在万千手术刀似的柳条修复和各类不同材质的柳条当做修复神经血管材料的帮助下,整个人类史上都不曾有过的巨大脑科修复手术,就这么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完成了。
然后,柳树又从一个巨大的柳条深处“挤”出来一个脑壳“安装”到了那个人类的头顶。
最后,一道巨大的脑电波冲击,从天上那巨大的脑星河之内直接落下,一阵电流般的冲击之后,那个紧闭双眼的**男子,苏醒了过来。
他苏醒了之后,柳条放弃了对他的束缚,一层层的细密柳条如同剥茧抽丝一般从那男人身上慢慢缩回本体,让那个男人从悬空的百米高空,落到了地面之上。
双脚着地——或者说,双脚踩到柳树那已经替代了大地的树根之上,睁开眼睛后的男子,看向了天上的星河。
“你真有野心啊。”男子说道:“噢?放过我是因为我身体不容易吸收?哈哈,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语,但是又仿佛在和其他人说着话一—但是空气中,除了他,却没有别的回应的声音。
“噢?你说我的大脑是残缺的?少了部分记忆?”男子对着空中摊了摊手“既然那部分脑子连带着记忆都被摧毁了,我怎么知道那里藏着什么?”
“对对对,我现在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你不是已经对我脑域进行了一次过滤了吗?”
“是的,没有没有,我知道你这次唤醒我是为了什么,放心吧,我的思想就是你的思想,我是你的一部分,我当然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清除变数?当然!”
“是的,如果想做我们的事情,这个世界是不允许有变数存在的。”
“嗯,我知道,核弹。我会清理掉的,不能让它破坏大地。人类想鱼死网破,那可不行!”
“我懂,我懂。放心吧,你休息休息,我动身去北京。然后帮你把所有知道核密码的人清理掉。噢,对了,还有那些破坏性武器,对对对,我也会分解掉的。”
“是的,我也不想我们的世界变成一片焦土,人类是很极端的生物。”
“行行行,我会注意的,随时提防变数的出现。嗯,我知道,任何可能存在的变数我都会清除掉。你应该放心我的实力,对,是的,我比两个月前更加强大的,是的,谢谢你。放心,我懂的。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去完北京,我还得去俄罗斯呢!”
男子说完这句话,踏着满地的柳树跟,向着北方走了过去。
“噢,对了,不做人类差点就忘记了,嗯,郑州泥土中有没有稍微完整点的衣服,给我弄一身合身的好吧?”
随着男子的话,一个柳条突然插入地底的一片被柳树巨大身躯压碎的废墟瓦砾中,掏出了一个密封的还算完好的衣服,给男子穿了上去。
“还有,眼镜。”穿好衣服之后,男子伸手,一根柳条又伸过来了一副无框的树脂眼镜“是的,我虽然现在视力很好,但还是喜欢戴着眼镜。”
穿上西服,带上眼镜,男子遮住了他**的身躯,仿佛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全身上下,除了气质,没有一点别的出彩之处。
“我走了。”
穿戴完毕,男子一脚向北,踏进了迷雾之中。
北京。
大兴区。
“妈的,领个号牌都这么麻烦。”周凯使劲把旁边的一个拥挤的人撞到了一边,举着号牌对着另一边等候着的刘畅等人道。
“头儿,东西领过来了。”
“噢。”用力把周围的人挤到一边,到畅周到周凯面前,接过了他手中的号牌“11友历号,我靠,这破逼收容区,有一百多万人啊。”
“嗯,什么时候穷人都是占多数的。”米兰也看向了自己那11败历号牌,感叹道:“大家都是难民,南力加上东南沿海,聚集过来一百多万人一点都不奇怪。我想如果不是他们在路上,沿途死的多的话,肯定不止这点人。”
“一百多万人,我们上哪找你同伴啊。”天天看着自己手里的“11改反”一阵无奈“我说畅哥啊,咱不如就直接去城区得了。反正现在全〖中〗国最精锐的武器,最厉害的部队,都在这了。还有这么多人,一时半会我看也没什么危险。凭借你的实力,我看不如你在这干个黑社团得了,让老周去给你打理,咱估计随便找个地界儿开个堂口,混得应该也不错!”
少女满是黑话的喊道一周围人群太嘈杂了,她不得不喊。
“咦,对啊!”刘畅听到天天的话,受到了些许的启发“你这到是个好主意,这收容区人那么多,肯定不可能被政府养着。大家得有分工,而且这么多人的话,里面肯定也有黑社团性质的。到时候,我们找到他们,估计好办事儿的多。”
一旁的李峰,听到刘畅的话,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周凯一—刘畅要故技重施了。
而周凯自然也是一个机灵人,他知道,这时候又该自己说话了。
“头儿,我看北京不必邢台,这地方大,那些黑社团的势力,有可能和〖中〗央有联系,咱办事儿还得小心点。”周凯提醒道:“我随便说您别生气。”
“您看啊,这北京这么大,活下来的人又这么多,现在又聚集过来这么些,你说里面能没有很厉害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