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霰刚想开口,却猛地想到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想不到办法去死。而罗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阻止自己去死。
不可说不可说,不能说不能说。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不劳烦你了。”流霰道。
罗明点了点头,心情有些低落。
“流霰,我挑好了,你来付钱。”白露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流霰冲罗明点了点头便朝着柜台走过去。
“你在跟谁说话呢?”白露关切的问。
“就是三番两次救我的那个人。”流霰到。
“那你们两个不应该算是仇人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怎么还那么平静地站在一起说话。”白露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内情,真的以为是在救我。”
“哦。”白露点了点头,“你刚刚是在解释吗?你居然还为他辩护,奇奇怪怪。”
流霰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只是在单纯的陈述事实。
两人正走在街上,流霰突然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白露见流霰不走,觉得非常奇怪。
“冤家路窄,前面那个人就是你口中的纨绔子弟。”流霰朝着前方示意了一下。
“哦,长得就像个花花公子。”白露随意喵了一样,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刚才的想法,“快,上,惹怒他。”
“我。”流霰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白露一把推了过去。
齐小侯爷这么晚出来当然是去宜春楼,正百无聊奈的四处闲逛,一开始根本就没看到流霰。
此刻流霰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个踉跄,就挡住了他的路。
齐小侯爷瞬间瞪大了眼睛:“小娘子!”
流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白露就施了个法术,齐小侯爷居然就这么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流霰一愣,顿时明白过来这是白露给她制造的时机。
“登徒浪子。”流霰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齐小侯爷被打的有些懵,白露就在一旁叫好:“对对,就这么激怒他,离死不远了。”
“我!”齐小侯爷果真是被激怒了,“你敢打我!都给我上,把她带走。”
流霰出于条件反射就要反抗,不经意间撇到站在一旁的白露,白露冲她使了使眼色。流霰瞬间收了反击的架势,任由他们将自己绑了。
齐小侯爷本来就是出来寻欢作乐的,如今居然得到了觊觎已久的美人,自然就不愿再去宜春楼这种已经去腻的地方。
流霰被齐小侯爷手下的人压着,就被带着走。
白露在一旁满意的点了点头,杀人也是要躲在暗处杀,被带走了,在暗处激怒他,然后被杀。哈哈哈。
白露觉得这个计策非常好。
可就在白露还笑着的时候,罗明突然从她旁边跑过去,一脸急切。
白露立马上去拦住他,这货难道是又要破坏流霰的计划!
“诶诶诶,你干嘛呢!”白露伸手拦住他,挡住罗明的去路。
“这位姑娘,你不是与她同行吗?她都被抓了,你怎么...”
“要你管,你别多管闲事。”白露扬着脑袋。
“我这怎么叫多管闲事,我这是在救人,还请姑娘让路。”罗明有些着急,眼看着流霰被他们越来越远。
“我偏是不让,你懂什么,你救她才是害了她。”白露一步不退,死死的拦着。
“你!”罗明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救了她,才是害了她。只觉得眼前的姑娘一点都不把朋友的性命放在心上,“你知不知道绑走流霰姑娘的人是谁?他可是这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一直觊觎流霰姑娘的容貌,流霰姑娘落入他的手里一定会被欺负,一定会生不如死。”
白露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是书生吧?”
罗明没有回答,但白露已经确定他就是个书生。
“真是榆木脑袋,你觉得流霰会被他欺负吗!我告诉你,就算再有十个他,都不是流霰的对手。”白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我们做这一切都是有道理的,你不要随意破坏。再说了,她做什么我做什么,关你何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以前也是做过捕快的,职责就是保一方百姓平安。”罗明已经不想再继续啰嗦下去,特意避开白露,想要从他旁边穿过去。
“你休想去,就我就把话撂这了,谁都别想去救她。”
罗明震惊的看着白露:“你们到底是不是朋友,她还给你买了书,你怎么能这样见死不救!”
“我说了关你何事,你一个凡人...”白露话说一半就吞了回去,生怕会暴露的更多,“回去好好睡一觉行吗?别管我们的事了。”
“你,这是你逼我的。”
“啊!”白露还没反应过来呢,一个掌刀就被罗明打晕了。
白露晕倒之前,内心只有一句话:这不可能。
她可是修行了几百年的妖,怎么会被人给打晕!
可的确是被打晕了,罗明还非常贴心地小心翼翼地揪着她的衣袖,把她拽到了路旁的茶馆里。
“姑娘,实在是对不住。”罗明丢下这句话,就朝齐小侯爷的府邸跑了过去。
流霰还以为白露会跟过来,就算不是人跟过来,也会变成喜鹊跟过来,结果白露并没有跟过来。
“小娘子,你说你何必招惹我呢。”齐小侯爷摸了摸流霰的脸。
流霰只觉得不舒服,直接把脸撇开。可自己的手和胳膊又被左右两个人固定着,根本就动不了。
“你杀了我吧。”流霰道。
齐小侯爷不屑的笑了一声:“我这还没碰你呢,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死呢。”
“你杀了我吧,真的。”流霰说的格外认真,这股子认真劲儿让齐小侯爷觉得有些古怪,“你如果杀了我,日后我会报答你。”
齐小侯爷觉得更加奇怪了,甚至有些汗毛倒竖:“我都把你给杀了,你怎么报答我?”
“反正我有办法。”
齐小侯爷撇了撇嘴,转身大声道:“哎呀,这美人啊,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爷我见怪不怪!”
流霰知道对方误会了,又是非常认真的道:“不是癖好,是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