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木彦一直坐在对面沙发上,和夜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人一天到晚不说一句话,就像陌生人,除了吃饭夜落会说吃饭了,他嗯一声,剩下的就没了。
看见夜落接电话,龙木彦就猜测是秦舒打来的。
“是不是秦舒打的电话?”
夜落点点头。
龙木彦又问:“她说什么了?”
夜落面无表情的道:“她待会要和四爷一起来。”
龙木彦点点头,秦舒来了正好,他也有话想说。至于四爷,他并没有问。
秦舒挂了电话,就带着男人乘电梯去了下一楼。
来到客房门前,她敲了两下门,几乎是刚敲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夜落,他将门大开,看见门口的傅廷煜和秦舒,尊敬的喊了一声:“四爷,少夫人。”
许是有些激动,夜落的嗓音与平时冷硬还是有些区别的。
男人盯着面前的陌生男人看了一会,就知道他是女人刚才提起的夜落,他的属下。
秦舒和男人相继走进去。
夜落关好门,就去沏茶。
龙木彦在夜落去开门的时候,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门口的方向看,就看见秦舒和一个男人走进来,怔住。
秦舒看见龙木彦,特意拉着男人的手,向他介绍:“这就是我和提过的,我的老公。”
龙木彦看着面前的男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buwu.org 梦幻小说网
虽然男人知道他就是龙木彦,她觉得有必要向男人详细介绍龙木彦,“他就是龙木彦,比夜落还要孤僻,更不爱说话,但性格比夜落好多了,夜落是谁欺负不了的,他恰恰相反,很容易受欺负。”
男人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龙木彦,见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像是在看认识的人。
虽然他失忆,阅人不多,但龙木彦无论面部表情还是眼神,都和他所见过的男人有些不一样,带着成熟男人不该有的青稚。
秦舒见龙木彦盯着男人看,有些疑惑:“龙木彦,你怎么了?”
龙木彦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秦舒时,嗓音也带着疑惑:“他很面熟。”
“是吗?”秦舒好奇的看了一眼男人,问龙木彦:”你在哪里见过他吗?”
龙木彦从未盯着一个人看这么久,如果不是因为有秦舒在,加上面熟,他是不会盯着一个男人看的。
他缓缓开口:“像一个人,在外地认识的。”
秦舒听龙木彦这么说还真有点好奇,“世上长的相似的人有不少,只不过……”她侧头看向龙木彦,“你不是一直宅家里,又没出过门,怎么会在外地?”
男人是对龙木彦一点印象都没有,除了宴会上见过。
龙木彦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特别眼熟,和他认识的那个人很相似,因为十二年没见,应该也有些变化。
他看向秦舒,道:“我十二年前出过一次远门。”
“你一个人出去的?”秦舒有些诧异,以龙木彦的性子,不像是一个会出远门的人,她可记得他曾说过,三年未出龙庄。
龙木彦摇摇头:“不是,是我姑带我出去的。”
秦舒闻言就更惊讶了,“你姑不是二十多年没回来过吗?怎么会带你出去?”
男人也猜到龙木彦嘴里的姑就是龙司择的女儿,龙筱的妈妈,龙子苓,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龙木彦看着秦舒以及面前的男人,有些迟疑,因为他姑说过,不能告诉别人。
这时,夜落端来三杯热茶放在玻璃茶几上。
秦舒才发现她们三个人一直站着说话,“先坐下来说。”
三个人这才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龙木彦微垂着眸子,看着面前的水杯,刚沏的茶,杯口冒着热气。
秦舒端起杯子,侧头看向夜落,吩咐道:“你去订餐,就在房间里吃,龙木彦不适合现在出去。”
“是,少夫人。”夜落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去订餐。
秦舒收回视线,将热茶递到嘴边轻轻吹着,等凉了一点,才抿了一口,视线望向对面的龙木彦,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肯定是有话想说。
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她便猜测道:“你姑是不是回来过?”
龙木彦抬眸看向秦舒,迟疑着点点头:“嗯,她就是偷偷回来的,我爷爷不知道。”
秦舒有些不理解龙子苓的想法,“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和你爷爷见面?”
龙木彦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秦舒又猜测道:“所以,你一直都没告诉别人龙子苓回来的事,也是她不让的?”
龙木彦点了点头。
男人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听着他们的谈话,他也问了一句:“龙子苓带你去哪里?”
龙木彦侧头看了一眼男人,虽然面熟,但还是陌生的狠,看了一眼后就低头不再言语。
男人顿了顿,他又没说什么,怎么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男人的话也是秦舒要问的,见龙木彦不回答,她也问了一遍:“龙子苓带你去哪了?”
龙木彦闻言抬起头看向秦舒,迟疑着,回道:“去学武。”
男人喝茶的动作又一顿,看着对面的龙木彦,二十七岁,那性子连十七岁都不如,却也不是唯唯诺诺的性子,反而是那种,不喜欢搭理人,比冷漠还淡漠几分。
关键是,这个男人为什么对女人有问必答,也一直盯着她看?
莫名升起一股敌意,还有隐隐可闻的醋意。
秦舒一开始的疑惑,这会也也解开了,“怪不得你武力值很高,原来是特意去学的,我一开始还在想,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一直待在沉木院,也没管你,武力值却是我见过最高的。看得出来,龙子苓为你考虑的挺多。”
龙木彦道:“她说,学武就不会被欺负。”
秦舒觉得这句话没错,只是,龙木彦的性子即使是会武,还是会被欺负,不然怎么会被龙筱陷害两次?
被打了不还手,被冤枉了也不辩解,被罚家法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她揉了揉额头,这性子和没学武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