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女人怎么就喜欢动脚了?
转念一想,他做了这么多错事,再被她踢几下,让她消点气也是好的。
秦舒冷哼一声,“你是娶不到老婆吧?知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故意来骗我,说是我老公?然后又有了一个儿子?你当我傻?我今天照了镜子,我才多大?怎么可能会结婚,还有那么大一个儿子?至少也得三十岁才有这么大儿子吧?”
傅廷煜刚坐起来,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听见老婆的话,他整个都愣住,不敢置信的侧头看向床上,病房光线太暗,只能看见一团黑影,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不确定的问:“宝儿,你怎么了?”
秦舒不满的回道:“你这人有毛病吧,宝儿宝儿叫,你叫小孩子呢?”
傅廷煜的心咯噔一下,想到她头上包扎着纱布,应该伤到头部了,就像他之前一样,所以,宝儿失忆了?
他利落的爬起来,摸黑把病房里灯打开,漆黑一片的病房瞬间亮起来。
他急忙回头看向床上的人,大步走过去,来到床前坐下来,盯着女孩看,面色依旧有些苍白,视线望向她的头,纱布包扎的地方,前面并不能看见伤口,伤口应该是在脑后,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凑过去,想看清楚她脑后的伤。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只是,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用力推开,“你给我注意点,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揍你。”
秦舒清澈见底的眸子瞪着他,手握成拳,仿佛他再靠近一点,就会朝他挥过来一样。
傅廷煜的手顿在半空中,看着女孩,她眼里全是陌生,他突然感受到在侉义村时,他们初次见面,她应该也是非常伤心难受,心痛的。
他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秦舒往后挪了挪,因为做了手术,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容易扯到伤口。
等挪到床头,身体贴着墙壁,她才道:“滚一边去,用不着你假好心。你别说是我老公的话,虽然我还小,但我没这么容易被骗。”
“宝儿,我真的是你的老公,小酒也是我们的儿子,是我做错了事,不仅害你受伤,还让你失忆,都是我不好。”
傅廷煜的心像针扎似的疼,试图想靠近她,只是刚动,秦舒又往一旁挪了挪,根本不想让他靠近。
他又怕她扯到伤口,没敢继续靠近。
秦舒道:“三更半夜,你闯进来干什么?别以为我受伤了,我就打不过你。”
看着女孩一副防备的看着他,男人刚伸出去的手,又顿住,“我只是,想抱着你睡,想告诉你,我是真的想你……”
只是话未说完,再次被秦舒打断:“别这么肉麻好吗,我还小,你别想带坏我。”
男人不知该笑还是哭,应该是哭笑不得,自己老婆,他只是想抱抱,都变成了,带坏她,以前那么亲密,她就跟妖精似的。
不说以前,就他失忆后,刚见面那会,她也和妖精似的,不然怎么会让失忆他那么快喜欢她,还非她不娶,就像中了邪一样。
他退而求其次:“那我抱着你睡觉好不好?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你还受着伤,我更不会做其它的,只是想抱着你睡觉。”
秦舒冷哼一声:“你当我傻?我们抱在一起睡觉,我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男人闻言,立马就不好了,“你是我老婆,你还想嫁给谁?”
秦舒摸了摸下巴,模样像是在回想另外两位帅哥的样子,“今天那两位帅哥啊,帅气又沉稳,不会油嘴滑舌,也不会趁机占便宜,人也非常好,我觉得值得考虑。”
男人脸色又变了变,一想到寒萧可能会趁着女孩失忆,乘虚而入,他就害怕女孩真的会喜欢上寒萧。
他一时有些情急,突然伸出双臂抱住她,太突然,速度也快的让秦舒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抱进怀里,她刚挣扎,就听见男人说:“你别动,小心伤口。”
秦舒忍不住想翻白眼,知道她有伤还抱着她,抱着也就算了,还用伤来威胁她不让她动?
再次将女孩抱进怀里,男人惊慌害怕一天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宝儿,你是我老婆,他们再好,你也不能做出抛夫弃子的事。”
秦舒侧头看着男人,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问:“你是不是找不到老婆,才会一个劲的说我是你老婆?”
男人觉得老婆是在质疑他的魅力,“你看我像是找不到老婆……”刚说完就发现不能这么说,他立马改口:“你就是我老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秦舒不耐烦的道:“得,我觉得你先去喝口凉白开,醒醒神。我也睡了,头疼着呢。”
男人想到这个时间点,便道:“那我陪你睡,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秦舒道:“我信你才有鬼,你给我出去。”
男人想了一会,暼见不远处的沙发,只能退一步:“那我睡沙发,要么睡床。”
秦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沙发。”
决定后,傅廷煜只好去沙发上睡。
他是先让女孩躺好,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关了灯,才去沙发上睡的。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盯着床上的人看,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就是有一件事想不通。
他失忆的时候,女孩可以抱着他不放,可以爬他的床,他睡的沙发。
为什么现在换过来了,他不仅不给抱,也不给爬床,睡的依旧是沙发。
难道这就是男女差异?
这一夜他并没有睡好,一睡着就会想起白天看见的那一幕,女孩替他挡子弹口吐鲜血,晕过去前,还说让他解蛊后,别自责。
越想越睡不着。
次日一早,龙司择来看秦舒,把所有人都赶出去。
因为龙司择是秦舒的爷爷,所以,没人敢不听。
秦舒看着龙司择,发现他气色比昨天那会又好了很多,也就放心了。
“爷爷,您先坐。”
“嗯。”龙司择现在可以杵着拐杖独立行走,他缓步来到床前,在椅子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