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将她送去疯人院冷静冷静

苏语桐被嫉妒迷了心,根本没有察觉出赫景洲眼神中的异样,“景洲哥哥,你可千万不能心软!如果标叔真的救不过来,那封家就真的完了。”

赫景洲心有疑惑,可一想到封家的遭遇,理智就被仇恨所取代,“如果标叔救不过来,我不会轻易饶恕她!”

苏语桐继续煽风点火,“封家有标叔守着就不会倒,如果标叔吹没了,封家也就没了。”

见缝插针,挑拨离间,一直是苏语桐的拿手好戏,看得章若楠浑身发寒。

赫景洲抬起章若楠那张红肿的脸,目光如刀锋凌厉,“我只恨自己手上没有刀,不然我一定将你那颗心心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透了?”

章若楠把衣服扯下来一些,圆润的肩膀下,隐约可以看见胸口处狰狞的伤疤,“这里的伤疤刚好是拜你所赐,我不介意你再添两道新的!”

赫景洲只觉得那些伤疤无比刺眼,心脏莫名慌乱,“章若楠,你最好祈祷标叔平安无事!倘若标叔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章家以后也别想安生!”

章若楠冷笑,“赫景洲,标叔出事了,你不去查找真正的凶手,只会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就这点本事吗?”

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这个脑子有泡的狗男人?

赫景洲眸底疑云重重,却还是嘴硬的说道:“凶手就在我的面前,我却不能将她绳之以法。她振振有词,她死不悔改。夫妻最后一点情谊也被她耗光了,我不会再顾念留情了!”

章若楠反唇相讥,“我们夫妻的情分不是早就耗尽了吗?不过不是被我耗尽的,而是被你耗尽的。”

苏语桐恐生变数,“景洲哥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宽恕她,可她却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不给她深刻点的惩罚,她永远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章若楠嘴角渗出血来,红唇沾染血液后看起来更加鲜红醒目了,“赫景洲,你想想,如果我跌落云端,如果我声名狼藉,最大的得益人是谁?这样想,你就能猜到凶手是谁了。”

苏语桐心慌意乱,她不能让章若楠把矛头引到她身上。

“章若楠,你少在那里强词夺理!我们就等标叔醒来,指证凶手了。”

标叔永远不可能醒过来了!

章若楠闻言更加激动了,苏语桐一定是笃定了标叔不会醒来,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赫太太的身份竟成了几条无辜性命丧生的“元凶”,早知道就果断选择放手。她的犹豫,竟害得琳琳和标叔也断送了性命。

赫景洲幽深瞳眸微微紧缩,“怎么,心虚了?无话可说了?”

章若楠满脸都是泪水,“赫景洲,我现在总算知道对一个人失望透顶是什么感觉!”

这大概就是心死吧?

苏语桐昂起高傲的头颅,像是感情赌局里的胜利者,“同情”地看着她面前的失败者。

“章大小姐疯了,把她送去疯人院吧!等她脑子清醒了,认错了,再把她接回来。”

赫景洲看着苏语桐对随行的人发号施令,刚想开口,就听到苏语桐替他设身处地着想过的“贴心”计划。

苏语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景洲哥哥,你无法狠下心肠,那就由我做这个坏人吧!楠姐姐她现在很需要冷静一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

赫景洲也觉得章若楠需要冷静一下,但是把她送去疯人院,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过残酷了?

苏语桐试图打消赫景洲的顾虑,“等楠姐姐进去了,我会托人好好‘照顾’她的!”

疯人院这种地方一旦进去了,不疯癫也得被折磨个半死。到时候,争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可不是章若楠说了算。

赫景洲看着“精神失常”的女人,唇线绷紧,“别怪我心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苏语桐赶紧将心里带毒的念头付诸实践,生怕和赫景洲心软,改变主意。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把她带走!”

章若楠笑得疯癫,俨然一副精神失常的模样。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未挣扎,而是任由苏语桐的人将她带走。

江墨森及时出现,打乱了苏语桐的全盘计划,“若楠是天上的星辰,是章家的掌上明珠,你们的脏手也配碰她?”

那些人不敢轻易得罪章家,原本挟持住章若楠的手迅速松开,默默退至一旁。

江墨森顺势搂住章若楠的腰肢,语调里满满的心疼,“楠楠,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章若楠如同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瘫倒在男人的怀里,“墨森,带我走。”

不难听出,女人的语调里带了一丝央求。

此时的她,就好像风浪中载浮载沉的一叶孤独,随时可能会被浪水打翻。

江墨森深邃的眼眸里写满了让人心安的力量,“好,我带你走!”

赫景洲感觉心脏的地方被人生生撬了一角,胸腔里顿时被空虚感填满,“她是嫌疑犯,所以你不能把她带走!”

江墨森清隽的面容浮现一丝淡淡的笑脸,“什么嫌疑犯?”

赫景洲为了如此江墨森将她带走,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标叔现在生死未卜,他出事的时候只有章若楠一人在场。就是你要带走她,也得让警方录了口供再走!”

江墨森语调轻描淡写地说道:“阿楠从离开赫家开始,就一直跟我在一起。唐歆可以作证,我们也可以为楠楠提供完整的不在场证据。”

“警察打电话给她,她才知道标叔出事了。如果蓄谋害人的是她,她还会傻傻留下来让你们抓个现行?”

赫景洲眸底瞬间阴霾密布,浑身巨颤,连周围的气压都瞬间变低了。

“标叔出事时,章若楠一直跟你在一起?”

所以说,跟标叔上山祭拜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避开他去跟江墨森幽会。为了隐瞒奸情,她竟然担心被诬陷,揽下那些罪责!

江墨森一贯的优雅从容,“赫先生,你真的不了解楠楠。她不可能害人,更不屑去害人!可你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去给她扣上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

“既然你不想爱惜她了,那我就把她抢回来!”

赫景洲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江墨森,你有资格跟我抢吗?凭你一生无法剔除的污名?还是凭那个早已落魄的江家?”

江墨森款款一笑,带着谦谦君子的风度,“就凭我懂她惜她,愿意无条件相信她。试问,赫先生你占了哪样?”

赫景洲第一次在言语交锋上落人下风,让他不得不陷入反思。或许江墨森说的对,他根本就不懂她。

苏语桐见缝插针,“景洲哥哥,章若楠当着你的面公然红杏出墙,你可不能让人把她带走!”

眼看着诬陷不成,只能赶紧改变计策。只要把章若楠送进疯人院,就可以永绝后患了。

江墨森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说话却是绵里藏针,“苏小姐,恐怕你早就在疯人院安插了人。楠楠进去了,就是待宰的羔羊,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离开?”

他转眸看向赫景洲,“我很佩服赫先生在商业上取得的成就,都说你眼高于顶,不过你就看人的本事,还是差了点。”

说完的时候,他眸光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语桐一眼,才将怀中的女人打横抱起,阔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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