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正好住在一起。还真是巧了……席延敛着眸子，任由风呼啸吹过。班车开了一个半小时，到达了春阳市。大黑哥出了市汽车站，赶紧叫来一辆出租车，直奔市郊，紧赶慢赶，20多分钟后，停在一片荒凉的厂区。大黑哥付了车钱，下了车，先是朝厂区慢走了几步，绕到没人的背面后，拔腿就跑。集会时间12点。还有8分钟！集会向来不允许迟到。大黑哥一路狂奔，越跑越偏辟，本来厂区这边就荒凉，现在更是一个鬼影都没有。终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五六分钟，大黑哥停在了一栋烂尾楼前。那是栋很豪气的酒店。地基都好了，外墙建了大半，周遭到处都是比人高的杂草。听说以前的规划是为了建个五星级的酒店。为什么烂尾，也不清楚。大黑哥来过一次，这一次再来，熟门熟路翻过地基，一路跑到酒店原定大堂的位置。大夏天，郊区的风却有些冷。大黑哥粗喘着气，一脚踏入大堂。正好12点！大堂里阴飕飕的，空空荡荡，只有中间有一个长案，上面摆着一些玩偶头，还有数字牌。大黑哥默了默，朝长案走去。外面的太阳晒进来，照在他身上，一点暖意都没有，反而极致的冷。大黑哥搓了搓手上生起鸡皮疙瘩，在长案前站定。现在长案上还有五个玩偶头，五个数字牌。猫、狗、猪、羊、兔。123、98、45、03、334。进入集会前，每个参加的人，都会选一个玩偶头套，和一个数字牌。在集会里，每个人身份是隐秘的。大黑哥扫了几眼，选了一个猫猫头戴上，又把“123”的数字牌别在衣服上。然后绕过长案，朝里走。走到大堂的尽头。在水泥墙上就有一扇工地用的木门，连门框都没有。大黑哥推开木门。里面光线很暗，只有一道窄窄的、向上的楼梯。大黑哥掏出手机，按了下。手机没有动静。连开机都做不到。果然和上次一样……大黑哥心沉了沉，把手机塞回兜里，摸着扶手一路向上。他一边爬楼梯，一边数：“1、2、3……”数到44的时候，视线豁然开朗。他到了一个真正的大堂！富丽堂皇，如同城堡一样，天花上吊着一盏巨大的水晶灯。里面所有人都戴着玩偶头套，衣服上别着数字牌，或站、或坐，没有人一个人说话，见到又有人上来，也只是看一眼，明晃晃透着防备。大黑哥总觉得氛围似乎……不太对。上次集会明明很轻松，这次却非常紧绷，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大黑哥心又往下沉了又沉，他环顾了四周，默默数了数。包括自己，34个人。参加集会的人数是38个。还有四个人没来。大黑哥心里咯噔一下，稳住自己的呼吸，找到个角落坐下。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压抑的大厅里，突然想起咚咚咚的撞击声。大黑哥和其它人一样，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大厅侧边的过道上，有一个穿着西服，头戴银制猫脸面具的男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到大厅正前方。“长老！”在场的人下意识起身，异口同声地喊。这便是春阳市这边的集会负责人！他不戴头套，戴面具。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统一称呼他春阳长老。他坐下，凌厉的视线扫视全场。“时间已过，有四位同道没有赶来，想必是投影修仙，人心浮动，打算退出组织，改换门庭了。”他声音沉厚，很有威严。在场的人下意识紧绷住身体。大黑哥双手握紧。“有些人呐，就是贪心。”春阳长老冷冷地说，“你们运气很好，上面定下在春阳开启大祭，派了位大长老过来。”“开大祭需要送五个人过去，算上没来的四个，还差一位。”说完，看向在场的34人。在场的人瞳孔一缩。其中一个戴着虎头的女声道：“长老，这大祭到底是什么？”春阳长阳似乎笑了声：“大祭，沟通神府，这可是大好事，只要送五个人过去，神府就会赐下好东西。”“什么丹药、功法、法器，长生不老，投影有的，神府也有！”春阳长阳将在场的人一一看过去：“我知道你们都想修仙，投影的，你们学不会，只有神府才能让你们修仙。”在场的人面面相视。别看他们刚刚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在微信上，私底下聊得很多。他们都知道，加入神府的人，全都是零分！没一个能修炼！现在才刚开始，考零分也无所谓，但是，到了后面，其它人都能修炼，就他们不能修，那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可就……“长老，如果我们通过神府会修仙了，能通过投影的考试吗？”要知道，投影可是会控制人的！他们可不敢缺考！春阳长老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他伸出手，一簇火苗在掌中升起：“作为长老，我通过神府已经能修炼了，上次考试，及格！”闻言，在场大半人都松了口气。看来投影也不是全能的。考试能作弊就好！现在的问题是……春阳长老：“五个名额，剩下那一个，你们中选谁？”在场的人：！！！鬼知道大祭送过去的人会怎么样。他们警惕地看着其它人，仿佛下一刻就会把人推出来。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句：“今天最后一个踩点来的，一点也不积极，怕是也想退出组织，不如就选他。”话音一落。所有人齐刷刷回头，看向角落里。123号，猫猫头。最后一个踩点进来的。印象深刻。就他了吧！与此同时，烂尾楼的大堂内，席延站在那扇工地木门前，仔细感受门后的能量，眉头微微蹙起：“小天道，地球都被人打通了个小秘境，你不知道？”都被人偷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