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怀疑她就是一种罪过

千里云台,人群涌动,排的上号的兽人族几乎皆齐聚云台。

兽人族觉醒武魂与血脉不似人族需要轮番测试,而是以中央巨大的测试石碑为中心,各族觉醒弟子只需站在石碑四周。

漆黑神秘的觉醒石碑直冲九天,随着人员到齐四大族长宣布觉醒仪式开始,各族弟子纷纷站在云台中央。

距离觉醒石碑最近的,便是四大兽族的弟子。

白翎上前询问:“圣女,可以开始了吗?”

南弦点头。

在颜夭和三宗长老因其态度而不解探究的目光中,白翎高高飞起,强大的魂力与魂兽血脉之力朝着觉醒石碑涌去。

觉醒石碑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随之便有一股古老气息笼罩云台中央觉醒的幼儿身上。

嗡——

只见云台四周有白光自地面升起,被白光笼罩气息包裹着的幼童们身后皆显现出了不同武魂,随之还有淡淡在体内升起流转的金色血脉。

同时,南弦听到了白清兮与其系统的对话:

[血脉觉醒,血脉点正在提取,加点目标:白虎兽人族、食铁兽兽人族、黑熊兽人族]

[已提取兽人族共计一万三千二百五十点血脉点,本次三族觉醒血脉已加点至十级满值,消耗三千二百五十点血脉指,一万血脉点已转换为天赋值供宿主使用]

白清兮身躯明显一愣,原来的系统只能转换两个人的血脉天赋,现在竟然直接能剥夺其它人的血脉强行加在旁的兽人身上。

而且,她也不需要付出代价,还能平白得到过往想都不敢想的好处。

觉醒还在继续,可几乎是一瞬间,云台上所有人体内的血脉突然消失,本应觉醒血脉生出魂兽特征才对,可如今,包括四大兽族,台上所有人皆没有变化。

如普通修士,只觉醒了武魂,而没有继承兽人族独有的血脉。

“这是怎么回事?觉醒石碑出问题了?”颜夭站起身望着下方皱眉环顾。

白翎、竹长眠、熊叁三人也站上前,观察着自家弟子。

然不同于其它兽人族的惊慌,三人却同时怔在原地。

满级血脉!同样的血脉,那是深入骨髓的血脉压制,他们不可能感觉错,不过只能感觉到自家修士的血脉。

三人同时抬头互望,皆看到了眼底的惊讶与恐惧。

圣女真的能决定兽人族的血脉!

他们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魂兽特征是因血脉残缺,不然谁愿意顶着一个堪称弱点的尾巴和另类的耳朵。而满级血脉,在外的魂兽特征消失,却能直接在人形与兽形之间转换。

拥有两套完整的血脉,修士血脉觉醒武魂,隐匿的魂兽血脉具备魂兽能力,如此一来,若时间足够,挑战上界三宗也不在话下。

“四位族长!他们的血脉,都消失了!”云台上有人禀报。

颜夭的视线不自觉落到后方南弦身上,直接飞下高楼来到石碑中央,气息笼罩白虎兽人族的几百位幼童身上。

刚觉醒武魂的小人儿自然抵不过一族之长的探查,虽小,但还是怒目瞪着颜夭。

白翎知晓南家与三宗的恩怨,直接挥手将颜夭的气息斩断,看了看高台上来自三宗的六人,又怒目盯着颜夭:

“颜夭,你要对小辈出手不成!”

“我兽人族觉醒血脉,你为何要带着上界三宗之人来使坏!该不会,这一切都是你和三宗的计谋!?”

颜夭皱眉冷哼:“白翎,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天狐族后辈也没觉醒血脉。”

白翎似是怒急:

“谁不知道你天狐兽族后辈血脉十年来日渐凋零,而你又与上界三宗来往密切,我看就是你伙同他们要剥夺我兽人族的血脉!”

下方也有较强家族的族长出声:

“颜族长,你与上界频频联系,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莫不是你看天狐族凋零就不允许其它兽族崛起?天狐族,不配坐在四大兽族的地位,当选新的兽族。”

颜夭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放在高台上座:

“无知,今日除了三宗,可还有一位稀客,南家圣女,唯一一个拥有九品武魂的修士。”

“当日,她既然能承诺我助我族恢复血脉,今日为何不能剥夺兽人族血脉!”

“颜族长慎言!”远远的,有一大一小身高影飞来,说话之人,正是南风。

南梨手中提着一只小白虎,朝南弦而来,南风则停在了高空。

“颜族长仗着圣女过往数十载一直在闭关,便觉圣女好诓骗不成?”

“三宗与南家恩怨天下皆知,颜族长一边拉拢圣女为你族解决血脉问题,一边继续伙同三宗行背刺暗杀之事,今日还要冤枉圣女,当我南家是好欺负的吗!”

不等颜夭说话,高台三宗六位长老飞上高空,负手而立,其中归元圣宗一长老道:

“此话就不对了,那是楼隐圣主的私事,可与我归元圣宗无关。而且,我们与天狐族结盟光明正大,可不行小人之事。”

人群暴动:“结盟!岂不是说天狐族身后有三宗撑腰!”

那人满意众人的反应继续道:“而且你刚刚也说了,圣女确实能恢复兽人族血脉,又何尝不能剥夺兽人族的血脉呢?”

“毕竟,今年武魂觉醒有异,恰好南家圣女又在场,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身边之人附和,还不忘看向高台上其它三位族长:“三宗与三位族长也有结盟的意愿,兽人族遭此横祸我们必不会袖手旁观,三位族长放心,我等必然会协助诸位找到原因。”

白翎叉腰眉目舒展,似是真将他们当做主心骨一般。

南弦睁眼,在众人视线汇聚时,走出高台,缓步走到半空。

不知为何,南弦出现的一瞬间,在场之人原本暴躁愤怒的情绪竟莫明被抚平,平白对南弦生出一股信服与好感,这样的人,必不会作损害他人之事。

仿佛怀疑她就是一种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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