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孤舟看了一眼前面泛着光泽的路边,身形一动,施展轻功退到一边。
与此同时,一堆泛着寒光的东西朝他袭来。
他拔剑一斩,那些东西被斩得飞到一旁,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铁制的镰形咬合口散了架。
苏晓天不知何时潜到宁孤舟的身后,抄起一张巨网就朝他罩了过来。
宁孤舟手里的剑出如虹,寒芒闪过,巨网便支离破碎地散了一地。
苏晓天没忍住爆了粗口:“我勒个去!”
宁孤舟手里的剑在把巨网削烂之后,寒光闪过,直接来削苏晓天的脑袋。
苏晓天险险避开和宁孤舟擦肩而过,他看向宁孤舟,见宁孤舟的嘴角微勾,凤眸里泛起腾腾杀意。
苏晓天专业闯祸多年,对于危险有着极为敏锐的直觉。
宁孤舟绝对是他闯祸多年遇到的最危险的人物。
他原本觉得他们这一次的准备是充分的,这会才发现,他对宁孤舟的实力判断有误。
就在这一刻,宁孤舟的脚动了,一脚踹在苏晓天的屁股上。
苏晓天一时不备,没法控制身体,他一脚就踩上泛着光华的地面,身体就如离弦的箭一般朝前飞去。
他的脚勾到他们之前就准备好的机关里,一个装满洗脚水的大桶倾斜,浇了他一头一脸。
他知道这桶水是什么成分,整个人生无可恋地喊了一声:“哥,救命啊!”
他才喊完,一只巨大的木制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屁股上,直接就把他拍飞。
这一次他被拍到一个巨大的口袋里,他哇哇乱叫,拼命地挣扎,几条蛇从那个口袋里钻了出来。
宁孤舟拧眉:“什么鬼?”
这些机关的设计虽然不是十分的精巧,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计算得几近完美。
看着好像挺凶残的,但是却又不会伤到他的性命,倒更像是街头不良少年的恶作剧。
一只利箭朝他射了过来,他伸手一扣,便将那只利箭扣住。
他想把利箭抛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那只箭上不知
道涂了什么东西,把他的手粘在一起。
宁孤舟的眉头拧得更厉害了。
他被人刺杀过很多次,但是像这样的刺杀绝对是绝无仅有。
苏问白执着一把剑朝宁孤舟刺了过来:“你的右手被粘住了,我看你怎么打!”
他看到苏晓天那副惨样后,他的心里十分戒备。
现在看到宁孤舟的手被粘住后,他就有足够的把握给宁孤舟一个大大的教训。
因为那只箭上的东西除了能将宁孤舟的手粘住外,还会让他全身骚痒,丧失战斗力。
他决定,把宁孤舟的头发剔了,这样宁孤舟变成了秃子,表妹也就不会喜欢他了。
宁孤舟就没跟人这样打过架,眸光里透出寒气。
苏问白觉得自己十分有把握,下一刻他就被打脸了,宁孤舟左手执剑朝他刺了过来。
苏问白悲催的发现,宁孤舟的左手剑似乎比右手剑还要厉害!
他手里的剑没能削掉宁孤舟的头发,宁孤舟反倒削掉了他的发冠!
凛冽的杀气袭来,顺着头皮上的毛孔往里钻,激得他全身发寒。
下一刻,宁孤舟的剑就朝他的咽喉刺了过来。
苏问白的反应还算快,往后退了一步,剑锋刮过他的咽喉,割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他刚才要是反应再慢一点,就会被割喉!
苏问白吓出一身冷汗,扭头想跑,宁孤舟踢起路边的石子打在他的环兔穴上。
他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紧接着宁孤舟手里的剑就朝他刺了过来。
苏问白无法闪躲,吓得闭上了眼睛,一把剑挑过来,拦住了宁孤舟的剑。
宁孤舟扭头,见是苏乐天,他的眸子微微一眯。
苏乐天执剑挡在苏问白的面前道:“舍弟顽劣,跟秦王开个玩笑,还请秦王别跟他们一般计较。”
宁孤舟的凤眸微敛,他原本以为是哪个皇子的劫杀,没料到竟是第一城的人。
他正欲说话,苏晓天哇哇乱叫着从一旁跳了过来:“哥,救命!”
苏乐天一扭头,就看见苏
晓天的屁股后挂着一条蛇,这么看去,倒像是自己长了条尾巴,说不出的滑稽。
苏乐天:“……”
他伸手扶了一下额,第一城的脸都要被这货给丢光了!
苏问白忙过去帮着把苏晓天的屁股上的蛇给拔了,但是丢的脸,已经挽不回来了。
兄弟二人虽然想恶整宁孤舟一回,却没想要他的命,所以找来的蛇全都是没毒的。
苏晓天虽然被咬得很惨,却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宁孤舟的眼尾扫了苏晓天一眼,然后看向苏乐天:“令弟这行事当真是别具一格。”
苏乐天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是棠妙心亲兄长,看宁孤舟各种不顺眼,平时总努力维持自己的形象。
今天苏问白和苏晓天弄了这么一回,他就觉得第一城形象在宁孤舟面前是一丁点都不剩了。
他挤出一抹笑道:“他们顽劣,让秦王见笑了。”
苏问白拉了一下苏乐天的袖子道:“哥,你跟他客气什么!”
“他把妹妹抢走了,居然还有脸在我们面前嚣张!”
宁孤舟的凤眸幽深,苏乐天瞪了苏问白一眼:“闭嘴!”
苏问白轻撇了一下嘴,想起宁孤舟的身手,他忍了忍,终究没再说什么。
宁孤舟看着苏乐天问:“妹妹?”
苏乐天打了个哈哈:“我认妙心为妹妹,他们便跟我一样这么叫她。”
宁孤舟看向苏乐天的眸光里多了几分审视。
他最初对苏乐天和棠妙心之间的关系是极为不爽的。
他看得出来苏乐天和棠妙心虽然看着亲近,却又不是属于男女之间的亲近。
之前他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今天他被苏问白和苏晓天设计,又听到苏问白喊棠妙心为妹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他再想起苏玦对棠妙心的态度,以及棠妙心母亲苏灵儿的名字,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乐天被他看得发毛:“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他总觉得这一刻宁孤舟似乎明白了某些事情,但是他又不是特别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