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给时柚绣香囊,下午回了宫,苏羡“绣心”大发,立即跃跃欲试起来。
玲珑在一旁出谋划策:“奴婢给苏正君拿针线和绣棚,苏正君是要绣个并蒂莲,还是绣个鸳鸯戏水?”
苏羡想着那苏怀景绣的就是并蒂莲,他才不要绣一样的。
香囊这种东西是时下男女的定情信物。
“鸳鸯戏水吧。”
时柚从外面进门的时候,苏羡正在灯下绣香囊。
少年穿着一袭白色里衣,盘腿坐在榻上,一头墨发随意的散着,暖黄色烛光洒在他的身上,笼出一阵岁月静好的味道。
一针起,一线落,细细丝线在指尖穿梭,倒还像模像样的,端着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忽的,苏羡吃痛的“嘶”了一声,又被针扎了。
他眉头蹙了蹙,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扎了,扎着扎着就麻木了。
这点小伤,一点也不痛!
直到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下意识的抬眸望了眼,当看到时柚时,清澈的眸子里碎光粼粼,满是欢喜:“殿下,你回来了。”
时柚径直走到他面前站定,垂眸落在他的手上,语气严肃:“手扎到了都不知道停下来?”
眼见着时柚把他的绣棚拿起来看,苏羡紧张的盯着她的反应。
“殿下,我第一次做香囊……有点丑。”
他俊脸微红,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他的紧张。
时柚连忙摇头摆手,“不丑,不丑,真好看。”
时柚仔细辨认了一番他绣的东西。
虽然他绣出一个不像鸡不像鸭子不像鹅的鸳鸯。
但只要是小夫君送给自己的,那就是最最最好的!
也是她最最最喜欢的!
“嗯。”苏羡应得平淡,但嘴角扬了扬,心下泛起甜意。
他最喜欢殿下为了哄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自己绣成什么样心里还是有数的。
“还需等个一两天,才能绣完。”
“嗯,我不急。”
时柚把绣棚放到一旁,拿起他的手仔细端看:“被针扎到疼不疼?”
苏羡眸光转了转,唇瓣轻抿,撒娇道,“疼…不过殿下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时柚乖乖的捧起他的手,噘嘴给他吹吹。
苏羡盯着她呼气的小嘴,他没羞没臊地说:“殿下,我想要亲亲。”
时柚:“……”
苏羡从前觉得,自己不重.欲,如今才晓得了,不过是没遇上对的人罢了。
倘遇上对的人,莫说她不勾引自己,便是她稍微靠近自己,他都无力招架,只得束手就擒。
时柚还没答应,苏羡已经凑上来了,在她的唇上一舔,时柚惊得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瞪圆了眼望着他。
再接下来,时柚便再没开口说话的机会了,除了几句软绵绵的哼哼。
许久,榻上渐渐安静了下来。
次日,时柚醒来,揉着酸涩不已的腰,趴在被褥上红着脸回忆昨日榻上缠着她的某人,不由得低声哀叹,她这身体可能真的是不行,要不补补吧,不然遭不住啊……
一大早起来,时柚才知道自己的婚假结束了。
以后每天都要去早朝。
这日子真的是起得比鸡早……
朝堂之上。
“司空大人怎么没来……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啊……”
“好几天没在花楼看到她了……”
女皇还没到,一些官僚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皇姐知道司空大人去哪了吗?”晏清清意有所指地问。
“不知道。”时柚打了哈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回答很是敷衍。
司空大人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但是我能和你说吗,明显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