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来来嚎啕大哭着被陈婆子拉进房间里。
姚小雨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儿子去上学,又是怎么去上班的。
上班时候,同事看见她脸上的伤欲言又止的。
中午午休时,姚小雨躲在公司顶楼开始一遍遍的练习着顾稚之交给她的那些招数,她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练了一遍,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明显感觉身体轻松一大截,晚上回家后她又继续抽空练习,她每天差不多有五六个小时都在练这套体术,进步也是巨大的,以前爬楼梯都累,半个月过去,她一口气爬十几层都没什么感觉了。
这天晚上下班回家,姚小雨先赶去幼儿园接了来来回家。
然后让来来自己客厅玩耍,她去厨房做晚饭。
没想到过了会儿突然听到来来的哭声,姚小雨冲出去一看,来来不知道怎么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脑袋磕在桌子上,血直流,姚小雨一看心疼怀了,陈婆子看见孙子受伤,忍不住开骂,「你怎么看孩子的,来来怎么摔成这样,你要死了是不是。」
「要死的是你们!」姚小雨崩溃大哭,「我在厨房做饭,你们三个人在客厅看一个孩子都看不住吗?」
陈川一听她敢顶嘴,上去就想给她两拳,没想到拳头还没砸上去,他被姚小雨推了一把,直接跌倒在沙发上。
姚小雨看着被她轻飘飘推在沙发上的陈川也愣了下。
但容不得她发愣,她抱起血流不止的来来去了医院。
陈川和他父母还是关心孩子的,也跟了上去。
送去医院后,好在来来没什么大碍,医生帮着来来处理过伤口,姚小雨才抱着来来回家了。
来来精神一直不太好,姚小雨先给来来餵了饭,然后哄着来来去睡下才出来吃饭。
就这么十来分钟的功夫,桌子上的菜已经被吃的一干二净。
姚小雨没说什么,直接对陈川道:「你去洗碗,我点个外卖吃。」
陈川拿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你疯了,我上班这么累,让我洗什么碗。」
姚小雨冷静说,「我不仅要上班,回家还要做饭照顾来来,我更加累,所以希望你帮忙分担家务。」
陈婆子骂道:「你疯了是不是?哪有让男人干家务活的,男人干家务活没出息,越干越窝囊,你是不是想你男人成个窝囊废。」
「他现在回家就跟大爷一样躺着,没事就打打自己媳妇,跟窝囊废有什么区别?」
见她如此大言不惭,陈家三口人全都疯了。
陈川站起来就想打姚小雨一顿,没想到姚小雨抬脚一踹,直接就把他踹倒在地。
陈婆子跟陈老头一下子就疯了,冲上前想一起打姚小雨。
姚小雨没动手打老人,她直接反剪住两个老人的手臂,把他们扔回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然后出去照着陈川一顿打。
陈川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姚小雨的对手,他被姚小雨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抱着头呻.吟着,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软弱好欺负的姚小雨竟然敢打他,又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让他一个大男人都无法反抗。
姚小雨这一顿打,直接把陈川打的鼻青脸肿,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陈川低声下气开始求饶,姚小雨终于停了下来,她道:「陈川,去把碗洗了。」
陈川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打是这种感觉,绝望恐惧害怕。
看着陈川去厨房洗碗,姚小雨点了外卖吃。
陈川洗了碗,把自己父母放了出去,二老看着儿子被打成这样,当即扑上来想揍人,但姚小雨一句话就让他们停了下来,「只要你们动我一下,我就十倍的奉还在你们儿子身上。」
陈婆子气得直抖。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打自己男人,你反了天了。」
可她除了这句话,什么也不敢做,因为她觉得姚小雨眼神都不同了,她说的是真的,如果自己敢碰她一次,她肯定会打小川的。
姚小雨看着这样一家人,心里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她打算离婚了,或许抚养权很难争取,但她一定要把抚养权争取到手,就算难,一步步的来,就算要跟他们陈家耗上几年,她也不会放弃的。
而且她再也不会畏惧陈川,畏惧陈家人。
直到此刻,姚小雨才终于明白,也是因为她的软弱,才会让陈川一次次的家暴她。
姚小雨后来也没有主动打过陈川,她不会家暴,但后来陈川偶尔还想动手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就这么反击了几次,打的陈川嗷嗷直叫。
陈家二老也越来越怕姚小雨,陈川再也不敢动手打她了。
而她也在半年后,正式跟陈川提出了离婚。
抚养权如她所料的很难争取,但她没有放弃,后来陈家人或许觉得她这个儿媳降不住了,以财产为要挟,只要她净身出户就把抚养权给她,姚小雨很爽快的同意下来,离婚后,她就带着来来回了娘家,日子很难,但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好,她的世界从此有了颜色和欢乐。
离开之前,姚小雨还去寻了顾稚之,但那时顾稚之没在家,她写了封信交给顾家人,让顾家人把这封感谢信交给顾稚之。
…………
顾稚之并不清楚姚小雨回家后的事情,她把那套体术交给姚小雨后就去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