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四合院里又响起了人们活动的声音。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家。
刘家一家人正在吃早饭。
二大爷和二大妈面前摆着一盘炒鸡蛋，一碟咸菜，一筐二合面馒头。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也起床坐过来，准备吃饭。
两人一手拿着二和面馒头，一手拿起筷子。
抬手就向那盘鸡蛋伸去，想要夹块鸡蛋吃。
以前家里的鸡蛋只有刘海中夫妇和大哥刘光奇能吃。
他们想要吃一口，就会迎来刘海中的一顿暴打。
他们兄弟俩吃口鸡蛋还要另付钱。
他们现在还在上学，哪来的钱？
所以家里的鸡蛋没他们的份儿。
昨天他们知道了婚姻法。
知道了对家庭暴力的处罚。
今天他们也是大着胆子对刘海中进行试探。
刘海中看到他们今天敢夹鸡蛋吃。
“啪”的一声，就把筷子敲到他们手上。
“小兔崽子，忘了规矩了。”
“鸡蛋是你们能吃的吗？”
“我看你们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需要我给你们松松筋骨。”
刘海中站起来抄起旁边手臂粗的木棍，就要上手打两个儿子。
旁边的二大妈也就看着不去阻止。
“你打你打，除非你把我们打死，让我们留一口气就去警局告你。”
“家庭暴力是违法的。”
“即便你是我们老爹也不行。”
刘光天也气急，站起来争辩道。
“你是院儿里的二大爷。还是厂里的七级工。”
“到时候你真被警察抓了，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大哥说的真没错。”
刘光天面红耳赤，继续争辩道。
“就是，大哥是你的儿子，我们就不是了？”
“从小你就偏爱大哥，我们就是你的仇人了？”
“哪怕你对我们有对大哥一半的好，我们也不说什么了。”
“你和大哥吃的什么？我们又吃的什么？”
“大哥结婚，掏光了老刘家一半的家产。”
“我们吃口好的都要掏钱。哪来的钱？”
“你有没有为我们两个想过？”
旁边的刘光福也发出了灵魂拷问。
刘海中举起的木棍，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
没有挥落在两兄弟身上。
他对大儿子是宠溺的不行，他只想着让大儿子给他老两口养老。
却对两个小儿子要求苛刻，只要不饿死就行。
刘海中对这两个小儿子，一向是非打即骂。
两个小儿子经常被他打的浑身青紫，抱头鼠窜。
他对两个小儿子一直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自从大儿子结婚搬走以后，对两个小儿子的打骂更严重了。
今天两个小儿子公然挑衅他在家里的地位。
刘海中气急了。
“我是你们的老子，教育你们是应该的。”
“你们反抗我，就是不对。”
刘海中脸色难看，对着两个小儿子吼道。
但他也不敢再把手中的棍棒打下去。
“你教育我们是应该的，但不能用打骂的方式。”
“你这是家庭暴力。”
“昨天三大爷刚普及了婚姻法，你忘了？”
“今天你只要敢打我们，你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刘海中被怼的哑口无言，扔了手中的木棍。
早饭也不吃了，推开碗筷就出去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到气走了刘海中。
就拿起筷子争抢那盘鸡蛋。
两人吃的热泪盈眶。
二大妈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
中院贾家在上演着大戏。
同样是一家人吃早餐。
贾家的早餐比刘家的早餐可就差多了。
饭桌上只有一碟小咸菜。
吃的馒头也就两个二合面的，其他的都是玉米面窝窝头。
这时的玉米面可和现代的玉米面不一样。
现在的玉米面，属于粗粮，是比白面更好的存在。
而60年代的玉米面，因为研磨技术的原因，
会有很多的颗粒，玉米面窝窝头吃起来就会拉嗓子。
早上贾家一家人刚围坐在饭桌上。
秦淮茹伸手就拿了个二合面馒头吃了起来。
以前秦怀茹只有吃窝窝头的份儿。
缺粮的时候还连窝窝头都吃不上，只能饿肚子。
家里的二合面馒头或者白面馒头都是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的。
他们吃剩下的秦淮茹才能吃上一口。
贾东旭拿了另一个二合面馒头吃了起来。
贾张氏一看没了二合面馒头，自己没有吃到，就对着秦淮茹发火。
“秦淮茹你这个赔钱货胆子不小，这是你该吃的吗？”
“还不赶快给我放下。”
说着就上手抢秦淮茹的二合面馒头。
秦淮茹闪身躲开贾张氏伸过来的双手。
贾张氏没有抢到馒头，挥手向秦淮茹脸上打去。
秦淮茹早就预料到了，再次转身躲开。
“好你个秦淮茹，敢这样对公婆。”
“东旭，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要不是咱家不嫌她是农村的，她能吃上供应粮。”
“如果不是咱贾家，她现在还在农村里刨食吃。”
“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抢吃的。”
“你立刻跟她离婚，让她滚回农村。”
贾张氏就是个一无所知的泼妇。
贾东旭还是有点儿脑子的。
他装作没听见，默默的吃着早饭。
“离婚可以，那也得等我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而且离婚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有我的一半。你舍得吗？”
秦淮茹神情冷漠，对贾张氏的叫嚣选择了无视。
一句话怼的贾张氏不说话了。
“还有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要打我，我也是人。不是你贾家的奴隶。”
“以后照顾孩子、整理家务、洗衣做饭你这个当婆婆的都要干。”
“以后别想再吃白食。”
“东旭以后的工资，要都给我保管。”
“每月给你三块的养老钱。”
“行就行，不行那就离婚。”
“东旭从结婚到现在的工资都交给你了，除了日常吃喝。”
“剩下的那些有我的一半儿，你给我吐出来。”
“孩子都留给你贾家。”
“有了这些钱，农村里又能种地挣公分。活的肯定比在城里还好。”
“有了这些钱，我同样可以再找个城里人嫁了。”
“以后对我好点儿，不然我说到做到。”
秦淮茹恶狠狠的说道。
也是婚姻法给了秦淮茹说狠话的底气。
她要争取在贾家的话语权。
“你······”
贾张氏被气的指着秦淮茹无话可说。
想到如果儿子和秦淮茹离婚，自己还要掏出钱来就感到肉疼。
以贾张氏要钱不要命的性格，肯定不会拿钱出来。
那这婚就没法离。
秦淮茹从今天确定了在贾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