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祝季,连刘师兄都察觉到了灵气的波动。
循着灵气看过去。
路小堇?
炼气一阶的一品符箓师?
不可能!
凭她的品阶,根本支撑不起一品符箓所需的灵气。
可偏偏,二人寻了又寻,最后只在路小堇的身上,寻到了那一抹灵气的波动。
“咦?”扶桑突然冒头,“刚才祝师兄画出三品爆破符时,似乎就出现过这种灵气波动,是谁画出符箓了吗?”
祝季和刘师兄若有所思地看向扶桑。
这弟子的感悟力不错,有点符修的天赋。
弟子们一听这话,都纷纷环顾四周。
“真的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呵,你信她?她天天跟路小堇混在一块,能是什么好东西?”
“是了,之前她还在大殿上替路小堇喊冤呢,都被罚冰洞了,她还喊冤,可见是个傻缺。”
弟子们都不信,且鄙夷。
扶桑压根没理他们,只是继续循着那一抹灵气波动寻找,最后看向了身后的路小堇。
“那灵气似乎是从你这里出来的。”她看向路小堇正在画的黄纸上,眼睛一亮,“你这个符,好像要画成了!”
听到她这样说,一旁的岁锦等人都往路小堇跟前挪了挪,聚精会神地看向她手里的黄符。
路小堇之前能炼出炼丹,指不定真能画出符箓。
“我还以为她要说谁呢,原来是路小堇。”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整得跟真的似的,真以为画符那么容易呢?”
弟子们不信,刘师兄却不动声色,凑到了路小堇跟前。
伸长脖子,朝黄符上看去。
那抹灵气,还真是路小堇。
“刘师兄,她说的是假的吧?哪有人第一次就能画出符箓的?”
但凡有点符修天赋的,都会在符修课上展现出来。
比如像扶桑这种,有着异于常人的对符箓的感知力。
在之后,都会重点培养。
而第一次上手,就能画出符箓的,基本没有。
弟子们自然不信。
刘师兄认真看着黄符:“也未必没有。”
以前没有,哪里就代表以后没有了?
以前第一次炼丹,不也没有成功的吗?
可路小堇成了。
如果不出错,这符箓,怕是真能成。
弟子们惊呆了:“怎么可能?她区区一个炼气一阶,也能画出符箓来?”
“可你没听说吗?她也是一品炼丹师啊!”
炼丹师可也不常见。
更何况是炼气一阶的炼丹师。
“丹修和符修天差万别,怎可混为一谈?”
弟子们质疑,但也纷纷凑上去看。
路小堇对照着大全上的爆破符,一点一点细致描摹着。
从头到尾,她就只在第一个节点上落下了虫卵。
然后一路描摹到尾。
最后一笔,收尾。
符成!
“是一品爆破符!”
“居然真的被她给画成了!”
“炼气一阶的一品符箓师,还是一品炼丹师,她这天赋也太可怕了吧!”
“前途无量啊!”
见过路小堇炼丹的弟子,只是少数。
大多数新进弟子,没见过她炼丹,先前自然也就没太当回事。
毕竟耳听为虚。
——谁知道路小堇在背地里干了啥?
——十三长老那么护着她,指不定是得了她什么好处。
而这一次,他们是亲眼看着路小堇画出了一品符箓。
这种震撼是难以言表的。
他们这才意识到,路小堇的一品炼丹师头衔,是名副其实的。
而现在,再加个一品符箓师。
有这两个身份的加成,在修仙界,她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更何况,她还如此年轻。
未来可期啊!
一时间,他们对路小堇的鄙夷再没有了。
什么残害同门,什么色中狂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算得了什么?
弟子们眼神火热得不行。
“路小堇,你是怎么画出来的呀?手怎么恁巧呢?”
“别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面相聪慧,定是个画符的好手,这不,成真了!”
“小堇啊,之前你说的道侣,我愿意!”
“我也愿意!”
弟子们纷纷表示,之前是自己不知好歹,但现在,别说一个道侣了,路小堇一次结十个都没问题!
他们愿意!
路小堇:“……”
我还是喜欢你们之前桀骜不驯的模样。
弟子们各种凑近,各种示好。
岁锦等人都给挤外头去了。
“哎呀,我就知道你们会回心转意!”路小堇大手一挥,“结,都结!明日我们就都去验心石上做见证!”
道侣,基本没有一次结多个的。
——大家都是修士,你脸大些啊,你多要一个道侣?
若不是一夫一妻,基本都会被对方暗戳戳砍死。
一次性结这么多的,路小堇是头一个。
律法上没什么问题。
道德上……反正他们也不是冲着路小堇的爱去的,也没啥太多的问题。
凑上去的,不止男修,女修也有。
把刘师兄都给看懵逼了。
路小堇可真是生冷不忌。
“结道侣呢,最要紧的,就是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路小堇一脸期待:“我之前就一直在想,等有朝一日我有道侣了,我就带着我的道侣们,一边挑着粪,一边吃着果,那得多快乐,多美好啊……”
挑,挑着粪?
弟子们脸色变了变。
想起之前路小堇主动挑粪,刘师兄劝都劝不住的画面。
她对挑粪是真爱啊。
别人挑粪,可能是会腌入味。
而她挑粪,她就是粪。
能臭成那样的,很难说她没暗戳戳喝两口。
——该死,她喜欢挑粪的原因,好像找到了!
弟子们纷纷后退。
道侣可以。
但喜欢喝粪像屎一样的道侣,还是算了。
再怎么为了前途,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
“不了,不了,我突然想起,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这道侣,就你们结吧。”
“不不不,我也不了,我配不上路小堇。”
原本还挤巴巴的位置,立马空荡荡没人了。
路小堇不乐意了。
爱,怎么能因为挑粪而消失呢?
她起身准备随机扑倒一个女修,狠亲个几口,表达表达爱意。
谁知才刚站起来,脑袋就被人敲了一下。
是祝季。
祝季拿着她画好的爆破符,坐在前面的椅子上,点了点桌上的黄符:
“别闹了,坐下,再画一张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