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人,虚影虽除,但我依旧还需要储灵石调理一些时日。”
柳青禹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夺人所爱,本次的目的是来算卦推演的:
“你有求独孤,又不告知你继承了狐老祖的记忆,是在怕什么?”
邀心悦叹了口气:
“他算是与狐老祖有段情债,但这份债放在我身上无福消受,只能用推演还他人情。
如今身体康复,我情愿损伤身体,也要让他前来听推演‘天权’的结果。”
“不必,他死了,死于誓言之雷,不过他应该选了代表过来跟你谈。”
话里的代表说的就是方宇。
邀心悦听到独孤的死讯,一百个不相信,秀眉微蹙的样子让人揪心。
“女人,不该一心二用。”柳青禹握住了邀心悦的手,强硬道:
“为我推演一番,我不会让你有半点损伤。”
随即,两人去了一间密室。
密室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大祭台,周边有四个小祭台对称摆放。
小祭品台,放置被推演人的物件,物件越多,推演难度越高,也就越精准。
没有卦师天赋的人,算力不够,操作祭坛必死无疑。
寻常卦师天赋只用两个小祭坛,邀心悦用四个可见一斑。
柳青禹拿出一个小布袋,里头有形形色色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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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物件整齐地摆放在四个祭台,并分好了类别。
“第一件事,洛迦的行踪。”
“第二件事,方宇是不是洛迦部分元神的转世。”
“第三件事,不是方宇具体是谁,是刘海儿还是吴霸,亦或是乙班的任何一人。”
原本柳青禹只需要问三件事,但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多提了一句:
“第四件事,‘天权’是什么东西,与我青州之行是否有冲突?”
邀心悦面露难色,恐怕无法满足柳青禹。
柳青禹道:
“不要有顾虑,不需要你来承受推演的反噬,将推演之物交由我就行。”
每一位卦师的推演物都不同,但都是推演要消耗的道具。
有的拿出猴毛烧掉便可以推演,还有的要掰断身上的角,磨成粉末一吹,洞见未来。
“既然如此,我勉强为之。”
邀心悦坐在中间的祭品台上,无数妖气和灵力散开。
地面的纹路发出亮光,烛火尽数熄灭,无数漂浮着的兽头出现。
这些是灵族前代卦师们的本来相貌。
不论是已经死去,还是失去了卦师的能力,前代卦师们都留了一部分力量给后辈,充满了薪火相传的意味。
“青儿,你为何被迫灵族!”
“青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有谩骂的,也有无奈的,都是冲着柳青禹说的。
柳青禹抬手打散了这些兽头,为邀心悦腾出空间。
邀心悦割破手腕,卦师之血流淌为一头奔跑的狐狸,吞下小祭品台上的物件。
吞下的所有物件,最终会凝练成推演之物,用之即焚。
狐狸回归邀心悦体内时,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这是偷取天机的反噬,但并未伤到根基。
柳青禹看邀心悦脸色变好后,伸手要推演之物。
邀心悦上前亲吻了柳青禹四下,每一下一个唇印。
“你的吻就是推演之物,倒也是新奇。”
对柳青禹的爱恨交织,对独孤的前尘旧梦,让邀心悦心里很乱:
“本体的记忆在干扰我的意志,此地留给大人自行推演吧。”
柳青禹乐得清静,找了个地方打坐。
漫长的时间过去,脸上火红的唇印,一个接着一个消失。
每消散一个,就会在柳青禹的脸上留下灼烧,身上还会附带电流。
只不过柳青禹在地面布置了疗愈阵法,将一切损伤治愈如初。
四个唇印消失,他稍显虚弱地起身。
没走两步,受到了窃取天机的反噬,身体被电融化,跌坐回了疗愈阵中休养。
“方宇是洛迦的转世,还是独孤在找的‘天权’!”
天权是什么柳青禹不知道,但他现在要做的事情跟道门重合了,那就十分麻烦。
苦笑一下,拿出疗伤丹药吞服,离开了密室。
他回青州至少要做两件事。
一,杀了刘海儿,灭了洛迦。
二,快速去夕照塔推行早就交给方宇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