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幕,直接把一脸担忧之色的香草看傻了。
“嗷嗷嗷……”
大黑狗凄凉的惨叫声,在整个小渔村之中回荡。
再看廖添丁,一脚又一脚,狠狠的踹在大黑狗的身体上。熟悉这只大黑狗的人都知道,这只畜生平时有多凶。
要是以往,谁敢这么对大黑狗,大黑狗早就张开血盆大口,不把你咬个半死,绝对不认完。
最叫香草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只凶狠的大黑狗,就这么看着廖添丁狠狠的踢自己,不但不敢张口咬人,就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挺着叫廖添丁暴打。
香草哪里知道,廖添丁修炼了真龙法诀,身上已经拥有了真龙之气。龙乃是万寿之王,一丝真龙之气释放出来,别说小小的大黑狗了,就算狮子老虎在此,也点乖乖的和小猫一样不敢动。
那双凶猛的双目之中,此时满是恐惧,害怕,哀求之色,这还是那只村长家的大黑狗?
大黑狗的惨叫声太大了,很快就引起了渔村村民们的注意。
“村长家的那只畜生怎么了?叫的怎么这么凄惨?”
“应该被人给打了吧。”
“扯淡,咱们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那是村长三儿子的宝贝疙瘩,谁敢打那只畜生啊。再说了,那畜生那么凶猛,谁能打的过啊。”
“我的天啊,真的有人在打村长家的大黑狗,你们快看,打大黑狗的那不是廖添丁?”
“你可别扯淡了,廖添丁那病秧子,连一个娘们都打不过,别说打大黑狗了。”
不过当一众村民,接近事发地的时候,一个个都傻眼了。
看似文弱彬彬的廖添丁,此时居然如此凶猛,一脚又一脚,狠狠的踢在大黑狗的身体上。
“嗷嗷嗷……”
要不是大黑狗的惨叫之声如此凄凉,一众村民简直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廖添丁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他的病好了?大黑狗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怕廖添丁?”
在一众村民满脑子问号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吼叫声,从众人的身后响起。
“怎么回事,谁欺负我三哥的宝贝疙瘩了。”
听到这个愤怒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一个个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紧忙闪开一个过道出来,生怕招惹到来人。
“添丁,赶紧停手,是二赖子来了,叫他看到你打了黑子,他肯定和你没完的。”香草一脸担忧的拉了拉廖添丁的衣袖。
“二赖子?”廖添丁的目光,顺着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眼眸之中闪现冷厉的寒光。
顺着过道方向望去,就见摇头晃脑的走过来三个年轻人,为首的年轻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属于那种你看上一眼,就不会忘记的家伙。
一头秃脑瓜蛋子,一根头发没有留,最为醒目的脑门上方,长着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粉红色的葡萄癣,看着有些恶心。
二赖子,村中的屯大爷,招猫逗狗,抢小孩子零食,敲寡妇门,绝对是山海村之中,所有人都讨厌的家伙。
不过这家伙无家无业,下手又狠,村里几乎没有人敢招惹他。
在二赖子的一左一右,则是二赖子的哼哈二将,左面的外号酒蒙子,右边的外号二毛驴子,都是村里的小祸害。
“廖添丁?”当二赖子看到打大黑狗的人,居然是廖添丁时,不由得眉头一皱。
整个村里不怕二赖子的没有几个,但廖添丁的母亲田翠花绝对是一个。
想到当年自己调戏廖添丁的大姐,被廖添丁老妈拿着菜刀追着全村跑的经历,现在还感觉到脊梁骨发冷。
“呜呜呜……”大黑狗显然是认出二赖子了,一脸委屈的呜呜两声,就想要跑到二赖子身边诉苦,叫二赖子给自己报仇。
“哼!”
廖添丁冷哼一声,一股无形的龙气从身体之中释放而出。
刚要跑路的大黑狗,感受到这股龙气,瞬间瘫软在地上,身躯瑟瑟发抖,在也不敢动分毫。
“他妈的,你这只小畜生,是不是偷喝大爷我酒了。大早上的,大爷我腿都没有打晃,你就喝多了。”常年醉醺醺,迷离着双眼的酒蒙子指着大黑狗骂道。
“啪!一大早上就喝这么多,给老子我闭嘴。”二赖子猛然扭头,给酒蒙子就是一巴掌。
身为小弟,被老大打了一巴掌,酒蒙子早已习为为常,嘻嘻一笑,全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廖添丁,你常年病歪歪的,不老实的在家里躺着休息,到处乱串什么。赶紧回家,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你老妈那疯婆子,还不点真的变疯子了。”
二赖子说完,不想惹是生非。转身就要离开,欺负一个病秧子,还可能招引来一个不要命的母老虎,实在是犯不上。
“二赖子,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在敢叫我听到,你任何人面前辱骂我的家人,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廖添丁冰冷的声音落下,空
气瞬间仿佛是凝固了一般。
二赖子刚转过去的半个身子,瞬间停顿下来。
一众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廖添丁。
“廖添丁……”香草也是一脸紧张的拉了下廖添丁的衣袖。
“完了,完了,一会添丁挨揍,我该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能叫二赖子动添丁一根手指头。”
“二赖,二赖哥哥,你听没有听到这小兔崽子说什么,他他他威胁你。”二毛驴子是一个结巴,此时憋着一张红脸,废了吃奶的劲,才把这句话说完整了。
“二赖哥,这小子找死啊,哥你一句话,我现在一酒瓶子把他脑瓜子打放屁了。”酒蒙子摇晃着身子,手提啤酒瓶子就要冲。
此时的二赖子已经转过身子,目光变得异常冰冷。
多少年了,自己在山海屯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那。
“廖添丁,我看在和你大姐是同学的面子上,不和你小孩子一般见识,立马给哥我道个歉,今天这件事就算了。”这时的二赖子,目光才注意到廖添丁身边的香草身上。
想到这个女人,用不了几天就要成为自己的女人了,二赖子心里就是美滋滋的。
“二赖子,你算个屁啊,叫我给你道歉。”廖添丁丝毫不客气的回答道。
上一句,还可能是廖添丁一时冲动,但现在如此和自己说话,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自己啊,二赖子的面容瞬间变得有些狰狞。
“妈的,看来我二赖子在山海屯中,最近是不是太过仁慈了,连个男人都不是的病秧子都可以如此羞辱我。”
二赖子声音冰冷的说完,一双阴冷的双目,扫视了一眼左右的哼哈二将。
“这小子是个病秧子,下手别太重了。他父母应该还有半个月才能回来,叫他在父母回来之前,能下床就行。”
“二赖哥,你就放心吧,交给我和二毛驴子了。”酒蒙子招呼了一声愣货二毛驴子,摩拳擦掌就准备动手。
“我看你们谁敢。”香草紧忙拦截在廖添丁的身前,把廖添丁护在自己的身后。
“贱女人,你一边去,你我的账,等我收拾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收拾你这个贱货。”二赖子声音阴冷的怒瞪香草道。
“香草嫂子,你不用管,恶人做坏事,会遭到报应的,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动手。”廖添丁把香草拉到自己的身边,运转龙王真诀,释放出一道意念。
“给我狠狠的咬,别把人给我咬死。”
廖添丁的这道意念,在场之人没有人能够听得到,不过以廖添丁为中心,方圆十几平米之内,五六只土狗,包括村长家的大黑狗,在这一刻全都变得面目狰狞,如同接到了神王的旨意一般。
“旺旺……”
伴随着一阵旺旺声,瘫软在廖添丁脚面前的大黑狗,首当其冲,第一个冲了出去,一口咬在酒蒙子的手腕上。
“啊……”酒蒙子一声惨叫,拼命的拉扯自己的手臂。
“死狗,你他娘的疯了吧。”酒蒙子和这只大黑狗算是相当的熟悉,这只大黑狗,是村里唯一一只,能和酒蒙子一起喝酒的狗酒友,今天怎么突然咬自己了。
与此同时,又是四五道影子闪现,动作都是及其的敏捷,夹杂着一阵旺旺的吼叫之声。
“啊……”
“啊……”
“滚开,这他娘的是谁家的狗,敢咬我二赖子,我扒你家房子。”
“哎呀!救命啊,救命啊……”
算上大黑狗,大小狗一共六只,其中四只成年犬,还有两只半年左右的小狗。
六只狗,在廖添丁的命令之下,最威猛,最健壮的大黑狗独自对付二赖子。
另外五只狗,则是狂咬酒蒙子和二毛驴子。
望着惨嚎之中的二赖子三人,香草傻眼了。
十几个山海屯的村民们也傻了。
“这怎么回事?这几只狗怎么突然就疯了那。”
“不应该啊,就算是疯了,也不应该集体发疯啊。”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几只狗怎么专门咬二赖子他们三人,不咬其他人?”
“你没有听廖添丁说嘛,这三个败类,坏事做的太多了,遭到报应了,最好直接咬死这三个小畜生,咱们村以后就太平了。”
虽然不了解到底是因为什么,但看到作恶多端的二赖子三人,遭到如此报应,村民们还是十分解气的。
“添丁,这是……”香草扭头看着一脸淡然微笑的廖添丁,隐约觉得,这件事肯定和廖添丁有关系,但却也想不明白,廖添丁时如何驱使动村子里的这几只狗的。
别的狗香草或许还不了解,但村长家的大黑狗,这么多年来,都以欺负廖添丁当乐趣。
更何况现在他咬的人,还是经常给他香肠吃的二赖子那。
当然了,二赖子巴结的可不是大黑狗,二赖子巴结的是大黑狗的主人,村长家的三儿子廖兴凯,这只大黑
狗,可是廖兴凯带回来的,特意交代二赖子没事多照顾照顾。
身为廖兴凯最忠实的小弟,二赖子这么多年来,对大黑狗可是不错。
诡异就诡异在这一点,大黑狗此时为什么要咬二赖子?
“二赖子,你知道今日这些狗,为什么只咬你们三个人,不咬别人?”廖添丁冷笑道。
“添丁大兄弟,求求你了,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我。快叫大黑走开。哎呦!要咬死我了,大黑你这个没良心的,我那么多火腿肠都白给你吃了。”
“二赖哥,这没良心的死狗,我这么多年舍不得喝的好酒没少分给这小畜生,我酒蒙子把我最珍贵的东西都分给他喝,简直喝到狗肚子里了,他居然还咬我。”酒蒙子在两只土狗的撕咬下,双手抱头,极为委屈的控诉道。
“酒酒酒蒙蒙子,他他本来就是狗,喝了你的酒,当然进了狗肚子,不进进狗肚子,还能进你肚子吗。”二毛驴子磕巴着神补刀道。
“哈哈哈……”就连周围一众村民,都被这两憨货弄得忍俊不禁了。
“停……”一道真龙旨意下达,上一刻还发疯一般撕咬三人的六只狗,全都第一时间停了下来。
虽然不在继续咬了,但全都是怒瞪凶目,盯着三个人,吓得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再看二赖子三人,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一身泥土和血痕,就算是外面的要饭花子,都没有现在他们三个狼狈。
而且每一个人最少被狗咬了七八口,伤口处还在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叫人看着都替三人感觉到疼。
“二赖子,我问你一点事情。我香草嫂子一共欠你多少钱。”廖添丁神色淡然的问道。
二赖子也没有想到,廖添丁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此时才注意到,自从自己出现,香草貌似和廖添丁就极为亲密,几乎是身子贴着身子。
刚才香草还替廖添丁出头,这叫二赖子忘记了身上的疼痛,顿时火冒三丈。
“廖添丁,你他娘的小兔崽子。香草欠老子钱,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你呀的乳臭未乾小屁孩,你又不是她男人,她难道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