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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欢却毫不在意,她一向就事论事。阳奉阴违的,一经查实,就革职,而且乔欢从来不干养虎为患的事,你既然对我宣战,那我只要查到了你一点错处,我就深挖,那些管事谁的屁股干净,一下子都栽了,而且历年积攒的钱财全部被乔欢搜查出来充公。

这下子怨声载道的声音更大了,乔欢就当没听见。

有些人神通广大,让朝中官员向越王进言,说王后苛刻。

越王把乔欢整理出来的罪证拿出来给他们看,「王后替我管理内务还管错了?这种吃里扒外的刁奴本王本王看了都生气,你们既然怜惜他们,那么本王会和王后说一下。」

这种回答本就让进言的人傻了眼,而越王说一下的结果是什么?

是乔欢把这些管事卷包送去了那些官员家,同时一边把他们的罪状广为传播,一边对那些官员道「既然这人您家觉得忠厚老实,那就给您留着,想必您会好好用他。」

乔欢又不是没人用,如今长生商铺在越国无人敢动。舆论的力量谁也没她做的熘,她这些事做起来毫无忌惮。

便是王城里的小老百姓,在茶楼酒楼八卦起来,也没说王后不好,「咱们小门小户的用一两个下人奴僕也得防着他们弄鬼,王宫里这么一大摊的事,王后娘娘来了肯定要收拾啊,哪有给奴才骑到脖子上的道理!」

「说的是!你不知道啊,那个什么汪管事,听说是谁家那谁谁谁的亲戚,你想,管事靠着他家得了势,那不得年年孝敬,王后娘娘一来,那管事的油水没了,那孝敬肯定也少了,那谁能愿意,所以他家才冒头说娘娘苛待下人!」

「是吗,哎呀,真不要脸,还是他家的子孙呢,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

这下子前朝后宫彻底懵逼了,这位王后的手段太清奇诡异,咱们跟不上节奏啊。

越王笑的止也止不住。

假如乔欢是个货真价实的公主,那么她绝对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管事贪墨罢了,又不是拿她口袋里的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皆大欢喜多好。

而且公主也不稀得和这些下人掰扯。

乔欢本就是自己打拼出来的家业,最容不得工作不尽心还要出么蛾子的人,她对越王后宫已经管的宽松了许多,还要摸她的虎鬚,她不把这爪子剁了才怪。

如此一来,前朝后宫彻底消停,乔欢还想干啥谁也不放屁了,左右不过是小事,人家又不参政,揪着后宫管理不放,倒显得官员们一天天没事干呢,而且乔欢放出去的又不全然是流言,宫内大管事身后的关系本就错综复杂。

不说出来一片祥和,乔欢这么刁钻的往外瞎抖搂,好几家碰了一鼻子灰,于是彻底安静了。

现在那些提上来的管事不管有什么来头,干活可认真可仔细了,宫内那些老娘娘也乐不颠颠的。

乔欢只管了宫内的内务,至于越王的庄子,乔欢一点都没过问。

她自己家大业大,管越宫内务只是推脱不了顺带罢了,而且她还『贴补』了不少,比如宫里用的很多东西如今都是她提供的,如今冬季的菜蔬就全是她庄子上提供,价格自然不高,她甚至还给採买的人留了一些空间。

水清无鱼,她当然也知道。

不过这个度得是她允许的度,否则乔欢就让你捲铺盖走人。

料理完了越宫,乔欢的主要精力还在自己的生意上,其实她的生意运转纯熟,不用她关心多少,只要每季每月查看就行。

不过她现在既然成了王后,就不能不用这个身份。

以前她家大业大却要当心被人当肥羊宰,现在她就要化身成猛虎,看谁敢动她。

乔欢深信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句话,那些世家大族为什么肆无忌惮,除了上百年底蕴之外他们还有武装力量。

世家手里的坞堡和府兵乔欢都见过,那些坞堡坚固无比,里面村庄房舍田亩工坊俱全,面对面想打下一个坞堡,所花的兵力不容小觑。

乔欢目前只想保住自己的家业,所以她手里也得有一支武装力量。

以前她不敢大肆培养自己的私兵,一旦被查出来,她就彻底完了,除开世家,谁敢拥有私兵。

现在不一样了,她是越国王后,她可以把越王这块招牌举起来用了。

当然乔欢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她在自己买下的山里修建了练兵处,然后让阿桂去各地收罗十四五岁的孤儿,手底下的奴隶中有伶俐的也能挑些出来。

她特别叮嘱阿桂,「我要的是孤儿,你给我看好了,不要给我人为制造出一批孤儿来,否则我绝饶不了办事的人!」

乔欢从来不敢小看人的贪念。

阿桂笑道「娘娘放心,外头吃不饱饿肚子的多了,您这是善心给他们一条活路,由奴盯着,肯定出不了差错。」

乔欢不敢放松,「盯着些,个人档案做详细了拿进来我看,有人违命,绝对不能姑息。」

阿桂赶紧应下,跟了乔欢十多年,她的性子阿桂知道的很清楚,看着软和好说话,原则性极强,只要制定了规章制度,就全部照着上面走,不出大错她也给你人情,但以后绝对得不到重用。

出了大错那没得说,处理起来毫不手软。

阿桂也知道乔欢此举是何意,目前那些说是护卫,其实都是家奴提上来的,还不敢正大光明的让他们当护卫,平时也少不得做些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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