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下地要抓蚯蚓蜗牛,随侍差点吓晕过去,乔欢也是放任不管。
等到他渐渐长大开蒙,也是半天读书,半天去下地或者去工坊商铺『玩耍』。
十六岁后姜唯便被乔欢打发出去巡视乔欢的产业,那是海外和各国都跑了个遍。
这时姜韶宫内的几个儿子也长大了,他们开始明争暗斗,姜韶一概不理。
谢王后依旧活着,民间称赞姜韶和王后伉俪情深。
等到姜唯二十岁的时候,姜韶把他接回了宫,顿时引起所有人的震惊。
乔欢看不起姜韶拿宫内的几个王子给姜唯磨刀的手段,姜唯搬去宫里的前一天,乔欢道「你父王年纪大了脑袋有问题,你和你的弟弟们都不在一个量级上,这哪是让你磨刀,这是给你餵招呢,你可千万别给我学后宅妇人的手段,否则你别说是我养的。」
姜唯笑的欢快,「祖母放心,我知道。」
姜唯手里掌握的资源就不是宫里那几个笼养的小菜鸡可比,加上他被精心教养过,眼界学识也甩了那些弟弟们几个阶层,姜韶此举确实有些儿戏。
姜唯回到宫廷,姜韶让几个成年王子一同听朝政,大臣们也在估量这些王子谁最可能成为继承人。
姜韶装模作样给几个王子吩咐了差事,这些差事让很早就接管乔欢庞大商业帝国的姜唯根本不需要多动脑。
差事很简单,姜唯新奇的是弟弟们那些层出不穷的『妇人手段』,他们原本在对掐,后来姜唯这条小鲨鱼进来了,他们反倒难得联合在一起想把姜唯踩下去。
于是姜唯的饮食里会出现很多莫名其妙的药材,宫女们在他的寝宫里集体留下香囊帕子,第二天上朝要穿的衣服头一天就要备好,但是姜唯醒来就会发现衣服不是脏了就是破了,总之不能穿了。
宫里的妃嫔们对他笑的异常慈祥,纷纷给他送东送西,然后一个宫女给他送完东西回来在自己屋里上吊了,留下遗书称不堪受辱。
于是姜唯就处在风口浪尖上了。
乔欢等他出来问他,「你还要玩多久?」
姜唯摸了摸鼻子,回来后开始动手,那些下药啦,留香囊帕子损坏衣服什么的,他压根没管,药他又不会吃下去,香囊帕子他也没收过,衣服,咳咳,他难道还缺衣服穿?
只那个悬了梁的宫女,姜唯把前后指使的人以及证据全部挖了出来,然后几位宫妃去了冷宫,其中就有把儿子送给谢王后的那个宫妃。
她怕死,更怕没了富贵荣华的生活条件,就去求谢王后,谢王后根本就没见她,当初姜韶把这个孩子交给她养,曾经让谢王后燃起了新的希冀,所以她也是好好教了这个孩子。
却没想被这愚蠢的生母牵连,谢王后恨不得掐死她,现在就是想保下孩子,这个蠢妇就更不应该和她接触,怕没人知道二王子的生母是她吗!
这种小心思姜唯压根没放在心上。他把姜韶交代的事办的漂漂亮亮利利索索,哪怕其他几个王子也办的中规中矩,到底少了姜唯的从容。
大臣们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个一直养在外面的大王子。
姜唯看够了新鲜,开始出手了,他把几位觉得『够格』和他争的王子们叫到了一起,在王城最高档的酒楼里弄了个包房,今天整个酒楼就接待他们这一桌。
几位王子私底下眼风乱飞,看这位大哥搞什么鬼。
姜唯甩下来一个重磅/炸/弹,就是当初任家把男人混进后宫的事。
三个王子互相看了一遍,一个蠢的还没反应过来,「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你翻出来干嘛,是想给父王抹黑吗?」
谢王后教的二王子死死盯着那个时间段,然后沙哑道「你这不是编造出来的?」
姜唯道「没编造的必要,这属于后宫阴私,父王手里自然有足够的证据,当时任氏就是因为这个才被赐死,否则以父王不在乎的态度,任家便是谋反,让任贵妃活着也无所谓的。」
蠢的那个还在叫嚣,「那你告诉我们干什么,你想炫耀父王信任你,连这个都告诉你吗!」
二王子一把把蠢货按住,「你闭嘴!」
他双目隐隐泛红,「你……想干什么,直接说!」
姜唯带着面具一般的微笑,「我拿这个出来是背着父王的,被他知道多半要揍我。我就是告诉你们,无论谁都有可能成为继承人,只你们三个不可能。父王绝对不会允许血脉受到混淆,那些小弟弟们倒是血脉纯净,可惜太小,我在此可以告诉各位,我承认你们是我的兄弟,将来大家可以一起把越国经营的更好,同室操戈实在是太难看了,我也不喜欢。」
蠢的那个还想蹦跶,二王子一巴掌甩上去,「不会闭嘴你就滚!」
姜唯同情的看着二王子,「祖母说千万别有猪一样的队友,我有这么一个猪一样的弟弟,也实在头疼。」
兄弟几个分开后各自回去,二王子整个人都是飘忽的,解释给猪弟弟听的事就交给了另外一位王子。
「当年任家敢把男人塞进宫混淆王室血脉,虽然明面上只和任氏相关,可那时候我们母妃和任氏怀孕时间相当……谁能保证我们……是不是父王的血脉……哪怕我们确实没有问题,在那个时间段出生,就足以让父王放弃我们,他又并不是没的选择,最起码……大哥,就是父王认可的血脉……我们全无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