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既然如此,她就收下这份优惠咯。
展开地契查看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挥手让他们离开:“我休息了,你们离开吧。”
“好嘞,祝客官住得开心舒畅,小的就先回店里了,如果有什么地方有问题,您可以回到店里找我。”
揉了揉酸涩的肩膀扑到柔软的大床上,舒服得她困意横生。
她昨晚都没睡好,先补个眠在去处理婚事吧。
待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简单的收拾一下上街买日常用品,因为她什么都没带过来,也不打算在用旧的。
这里算是城里,离街也不过几百米就能到,所以很快就买到了。
汤霓拿着一套衣服,眼角瞥见旁边的男装,男装比她的衣服还要小很多。
想了想还是买了几件,她不是还有个未婚夫么,他嫁进来也需要他的衣服吧。
买了两人份的日常用品,回家天已经黑了,还是明天再去接他去吧,今天有点晚。
她没见过这位公子,村长介绍后直接带她去见了公子的妈,他妈那带着轻视的眼神现在还印象深刻。
原主那个有直女癌的人压根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人家土豪家的嫡公子怎么可能选择嫁给她,看他母亲那轻视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有诈。
她选的人她都看不起,她敢保证要么这个嫡子在家一点都不受待见,要么就不是嫡子。
明天再去一探究竟,她现在需要解决肚子饿的问题,她不会做饭,所以只能打包一碗街上的面条回来。
汤霓生无可恋的嗦着面条,她好想吃米饭。
上个位面她也没有吃过饭,整整一千多年没有吃过饭了。
不知道她媳妇会不会做饭,要是是个金贵的公子哥,嫁过来可能要和她一起吃面条。
吃完面条,汤霓开始摆好家里的日常用品,把买回来的观赏锦鲤放进院子的小池塘里,买回来的水果种子种上。
弄完洗个澡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天已经蒙蒙亮,汤霓起身。
她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夫,然后顺便去捕猎。
在街上招了一辆马车,循着记忆来到村长家门前。
之前和他母亲见面是在村长家里,所以她并不知道那位土豪家在哪,只能问介绍的村长。
敲了门,很快就有人在里面询问:“是谁?”
“我是陈韫玉,是来询问我未婚夫的事。”
大门开启,一个男人出现在眼前,善意一笑:“是小陈啊,请进,村长正好刚起身。”
这个人她认得,是村长的丈夫,跟着他走进客厅等候。
村长夫郎给她倒了一杯水:“你且坐着等会儿,我这就去叫村长出来。”
等了一会儿,一个面目慈祥的女人走进来:“小陈今天怎么来早啊,是有什么事吗?”
汤霓站起身来和她客套,让她坐下在说:“我都没见过我的未婚夫,能否带我去那个富豪家,要不然我连自己丈夫的夫家都不知道。”
她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笑了笑:“没问题,容我去换身衣裳,你且在这里等候。”
村长很快就回来了,此时她换了一身新衣服,让人感觉是要去相亲般:“走吧。”
跟着她上了她们家的马车,往她来的那条路回去,这个村长看起来慈祥好客,应该是一位好人吧。
一路上交谈很快就到了城里,就是汤霓所住的那座城,马车停留在一座府邸门前。
汤霓意外发现她家就在不远处,两家相隔不到五百米,原来她媳妇家就住她家不远处,她出门拐个角就看到这座房子了。
原本她看到这座房子也没多想,只觉得是其它的住户,没想到。
村长率先下马车去敲门,见汤霓还愣愣的坐在马车上不懂:“你在想什么?快下来”。”
“哦哦。”反应过来跳下马车,来到村长旁边准备迎接房主的到来。
一个男孩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条缝,怯生生的开口:“谁呀,请问有什么事吗?”
只有一条缝汤霓没看清楚是谁,只以为是她们家的孩子。
一旁的村长也以为是一个小孩子,笑着轻哄他开门:“你是家中的孩子吧,我们是来找你母亲的,不知能否进去?”
男孩犹豫了一会儿打开门,露出他全部的样子,面黄肌瘦,整张脸透着一种常年营养不良的姿态。
汤霓皱起眉头,这不像是土豪家孩子的样子,更像是下人。
刚到汤霓胸膛高的男孩低下头,声色有些胆怯:“请进,母亲正在客厅。”
这不是下人,而是屋主的孩子?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如果这关于她的话,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随着男孩走到客厅,一片欢声笑语袭来,男人的轻笑、女人的赞赏,还有正太音的撒娇。
男孩率先来到门前,看着面前温馨的一幕眼底没有一丝光亮:“母亲……”
轻抚趴在她腿上的男孩的女人不耐烦抬头:“不是让你洗……”看到后面来的人话音卡在喉咙里。
汤霓脸色并不是很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探究的看着趴在她腿上的男子。
这个男子应该也是她的孩子,但是却白白胖胖穿金戴银,一看就是吃得很好,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双下巴。
反观那个怯生生的男孩,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莫名已经想到为什么会把嫡子嫁给她这么一个乡下猎户了,面对那个愣了一会儿的女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好啊,母亲。”
她还没开口,趴在她腿上的男子双手叉腰站起身:“谁是你母亲,你乱喊什么!”
见他一脸蛮横无礼,还藐视的用下巴斜看他,汤霓不由一阵作呕。
她要是娶的是这个玩意儿,她宁愿掐死他。
呼了一口气不理会叫嚣的男子,重新等着那个女人发言。
愣了一会儿的女人反应过来,一脸赔笑起身:“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在意,快坐。”
而蛮横的男子依旧没有一丝收敛,鄙视的打量一翻汤霓的全身:“不过是一个乡下野民,穿得人模狗样的也遮挡不了身上的卑贱之气。”
嘿,这个智障怎么话这么多,是脸不小心糊进粪坑里了吗,怎么满嘴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