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奕眸光泛寒,后怕圈紧她,“不是让你乖乖在那里等我吗?为什么不听话乱跑,你知不知道我快要疯了。”
好在他冷静下来后查看了他设下的监控,循着监控找到了她,可当看到她与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时,他差点就崩溃了……
汤霓缩了缩脖子,“那个女佣跟我说邰肃叫我来书房,我也随手让她跟你说一声就去了。”
邰奕紧抿薄唇,恨不得捏死她,却又无奈,“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我放在第一位…”
“对不起嘛,我把邰炎气走了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邰肃看到他们此刻的样子没有一点诧异,无奈叹了口气,“小卿啊,叔叔先向你爸爸那提亲?”
汤霓一脸委屈,配合着满身的痕迹像是个被欺负了去的小可怜,“我不知道…”
邰肃掩下心里的雀跃,柔声商量,“那叔叔替你做主?”
“嗯…”
某个罪魁祸首反而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撩动了心弦,心疼了,圈紧她。
经过邰肃的讲述,他们两才知道,原来不久过后邰肃就发现了邰炎做的事,匆匆赶去才发现邰炎已经快被打死了。
因为药效过猛邰奕已经失去了理智拉不开了,他的人只能默默把快要死了的邰炎清理出去,顺便清理现场血迹然后默默为他们关上门。
所以他们在一堆人面前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动作片,汤霓知道这个事实险些羞耻得背过去。
邰奕还好,有些羞愤,却更多的是他的媳妇被那么多人看遍了的气愤。
可是没办法,他们两都没有那段记忆,也就是说两人一个迷药昏了,一个媚药上头了。
邰奕杀意满满抱着媳妇儿回家,从未如此想要将一个人碎尸万段。
了解到真相的邰肃心情也没好到哪去,那锐利的目光炯炯,心里泛寒。
在他眼里,小卿不单单是他的筹码,也是助力,她又单纯可爱任他拿捏,这简直是和女儿一个等级的自己人。
现在有人要玷污她,妄图抢夺他的筹码,这个人还是明里暗里争夺财产的敌人。
两父子一致对外开展攻势。
汤霓被当成娇花养在家里,邰肃出手阔绰,知道邰奕不愿意在主宅住便买了一栋新的给他们。
调查结果出来了,邰炎有二房示意玷污安家小姐而强行逼婚,那间房里三百六度无死角安插了监控准备拍下以免安家不认账。
另一间房已经安排了一名有性-病的女孩等着他,奈何暗中的人没打过邰奕让他冲了出来。要不然第二天安小姐和邰奕就能看到各自与别人的动作片,然后被迫分手。
邰奕怒不可遏,听说被他打得半条命去了的邰炎醒了,恨不得冲进医院去把他另外半条命收了。
汤霓顶着新旧交替的草莓印一脸懵逼,“话说原剧情里这段没我会发生什么?”
097一脸同情,“当然就是顺理成章了呗,然后大屏幕上播放着动作片,新闻上报道:邰家私生子。”
“……”
作为有钱人家的少爷,只是这也太打击人心理了吧。
汤霓心疼抱抱埋在她怀中熟睡的男人,“有我在,你不会再承受这些。”
某个男人睁开双目,似有些不解这话的意思,却莫名的暖流流入心间,“不想睡觉?”
汤霓:……我觉得我应该先心疼一下自己!
二房这次做的事情触碰到了邰肃邰奕的底线,本来就薄情寡义的两人手下一点没留情,什么都不做了先除掉他们再说。
097出来提醒,“宿主,邰家二房的人没威慑力之后,您就要去后阶段了喔,做好心理准备。”
就因为这一句话汤霓猛地梦中惊醒,“就不能不跳过吗,你不怕我走了后这个男人伤心过度黑化了吗?”
“没办法,您自己选的分段式人家哪里有办法制止,哪怕他黑化了后段还不是要你掰回他。”
就像现在这样,小时候的小邰奕没有教好,他长大了学坏你还得让他回到正轨,哪怕他叛逆期。
卧槽!坑爹。
敢情这都是她的锅呗。
汤霓灵光一现,“那我要是让他一直让邰家二房有威慑力呢?”
“别抖机灵,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
邰奕还没回来,这段时间他忙着和邰肃连手弄死邰家二房,一边为了以防她乱跑被二房逮着要挟,每天晚上让她下不来床。
一个星期过去了,邰肃已经架空了邰二房,收走了大部分的股份,此刻就差蓄力一击将其击垮。
汤霓叹了好几口气,拿着笔记本写下重点要素,能挽救一点他的黑化值算一点。
她都不敢抱太大的期望了,这个男人她十分了解,说不定她走的第一天一激动就跟着殉情了。
“系统,后段是多少年啊。”
“不清楚,少则五六年,多则八九年,系统会自动选择一个最佳的降落时间段。”
还好不是又一个十三年,汤霓自我安慰着,心里的压抑让她下笔如有神,各种大小嘱咐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放过。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翻页的唰唰声,沉重的气氛使得人感到压抑。
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对他却是漫长的一年又一年亲身体验失去心爱之人的悲痛。
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汤霓心疼得不行,手机滑到他的通讯录号码。
心有灵犀般,她这边太过沉重好像影响到了他的感官,邰奕不由自主的看一眼手机上她的定位,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也没有一点声音。
他没有多想,还有十多分钟他就到家了。
想到家里等着他的娇妻,邰奕一颗心软成一团,这种感觉真不错…
电话震动,是她打来的电话,邰奕还以为她要自己捎零食回去,眸光温柔接起,“媳妇~”
那边沉默得好像没接通这通电话般,邰奕逐渐认真,“媳妇儿?”
听到他的声音,汤霓更加心疼了,悲痛逆流成河,“邰奕…”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吓到了他,邰奕慌张失措,“你怎么了?你等着我我马上回到家了!”
汤霓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听着他因为焦急而喋喋不休的话。
医院里
黑衣保镖围满了病床,毫不犹豫拔了氧气瓶的电源。
床上重伤的男子呼吸急促,短短几分钟内,剧烈起伏的胸膛一点一点平静下来,最后归为死寂。
脑海中响起那道冰冷的机械音:“完成中期任务,传送后期,传送开始…”
与此同时,邰奕猛地推开房门惊慌失措对上汤霓悲伤的双眸。
深深埋藏在脑海中的那一幕重演,她的身子被白光覆盖,她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像很抱歉。
邰奕的世界好像崩塌了,目光里不敢置信充满了痛苦,不顾一切冲上去拥住她,“不要走!!”
然而他的身体穿过了她接近透明的身体,他连触碰都不行了。
面前的女人捧着他挂上了泪珠的脸庞,用那几乎消逝悠远的声音留下两个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