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写不好,这是你的构思,还是你自己写吧?要是你不愿意写,我就帮你打字,你口述总可以吧?我一个小时能打七八千字的。(.)”汪萍在激烈的运动过后,光着身子,懒懒的躺在朱亭又的怀中。
朱亭又吸了一口事后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眼圈,又吐出一个小的眼圈,从那大烟圈中穿过。很满意这次成功了。
“哎,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还敢在房里抽烟,咳咳。”汪萍说着,从朱亭又的手里将烟抢过来,掐灭了。
“我写不出来的,我只能想象,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自己写吧。”被掐灭了烟的朱亭又只好将手重新的伸入被窝,抱着美人亲了一口。
“我脑子里很乱,我很想写,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风格去写,怎么办啊?”汪萍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已经无心亲热了。
朱亭又一头黑线,早知道就不给自己找麻烦了。
他穿衣服坐起来,“这样吧,我尝试着写一段,你就按照这种风格去创作,怎么样?”
汪萍欣喜的在朱亭又的脸上用力的吻了一记,“好人,快快快,写一段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的文采怎么样?”
朱亭又凭着记忆写了一段:“爱德华在阳光下的样子令人震惊,虽然整个下午我都在盯着他看,但还是看不习惯。虽然昨天打猎回来后些微有些发红,但他的皮肤依然很白净,简直熠熠生辉。好像镶嵌了无数颗小小的钻石。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敞开着衬衣,裸露出健康、光洁的胸部和白皙的胳膊。他那闪闪发光的淡紫色眼睑紧闭着,尽管他并没有睡着。躺在那里,像一尊用大理石一样光滑、水晶般透亮的无名石头铸成的雕像。
他的嘴唇不时地在动,动得很快,看上去就像在颤抖似的。可我问他时,他说自己在哼歌,声音轻得我根本就听不清。
我也尽情地晒着太阳,虽然空气并没有像我喜欢的那样干爽。我本想像他那样躺下来,让太阳温暖我的脸庞,但我却一直蜷曲着身子。下巴搁在膝盖上,两眼不停地注视着他。微风拂过,吹乱了我的头发和他周围的绿草。
这草地一开始对我来说非常地迷人,但现在和他相比却要略逊一筹了。
我很犹豫,即使到了现在,我始终都怕他像海市蜃楼一样从我面前消失:他太美了,美得叫人不敢相信是真的……我犹豫地伸出了一只手指,摸了一下他那只炫眼的手背,它就放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他的肌肤很完美,摸上去像缎子一般光滑。如石头一般凉爽,令我再次感到惊异。等我重新抬起头来时,只见他的眼睛睁开了,在看着我。今天,他的眼睛呈淡棕色,打过猎之后,颜色变得浅一些、温暖一些了。他冲我迅速的一笑,笑得他无瑕的唇角都翘起来了。
“我没吓着你吧?”他用嬉戏的口气问道,但从他温柔的声音里。我听出了实实在在的好奇。
“和平时差不多。”
他笑得更得意了。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稍稍往前凑了凑,伸出了整只手。用指尖顺着他前臂的轮廓抚摸着。我看见自己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而且我知道,这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你介意吗?”
“不。”他说道,没有睁开眼睛,“你很难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叹了一口气。
我的手顺着他胳膊肘上微微发蓝的静脉,轻轻地抚摸着那完美的肌肤,另一只手伸出去想把他的手翻过来。他猜出了我的心思,用他那令人瞠目结舌、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一下子把手心翻了过来。这回真吓了我一跳,手指不觉在他的胳膊上停滞了片刻。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我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他又闭上了那双金黄色的眼睛,“跟你在一起这么容易,我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我将他的手抬起来,翻过来翻过去地看太阳在他手掌上发出的光亮。我把他的手又往上抬了抬,想看清他皮肤里藏着的东西。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轻声问道,我看见他的双眼正盯着我看,神情突然变得很专注了,“我还是觉得很奇怪,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是知道的,我们大伙儿一直都这么认为。”
“做个吸血鬼真是很困难的生活啊。”他的语气中带有的一丝悔恨难道是我的想象?“可你没告诉过我。”
“我原本希望我能知道你一直在想什么……”我犹豫了。
“噢?”
“我原本希望我能相信你是真的,希望我不感到害怕。”
“我并不想让你感到害怕。”他的声音轻得跟嗡嗡似的。我听出了他无法真实表白的意思――我没有必要害怕,也没有什么可以怕的。
“其实,那并不是我所指的那种害怕,尽管那无疑是要考虑的事情。”
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半坐了起来,用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左手仍被我握着。他天使般的脸庞离我很近,只有几英寸的距离。对于他突然挨得这么近,我本来――也应该――向后躲闪的,可我就是僵在那里动弹不了,他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把我迷住了。
“那你到底害怕什么呢?”他轻声追问道,语气很急切。
可我答不上来。就像以前有过的一次那样,我闻到了他扑面而来的凉飕飕的呼吸,甜甜的、令人陶醉的香气馋得我几乎快要流出口水来了,这种香味儿跟其他任何东西都不一样。我本能地、不假思索地靠过去,呼吸着那股香气。
霎那间。他不见了,他的手已经从我的手里抽出去了。等我定睛一看,他已经在二十英尺开外,站在那块小草坪的边上、一棵大冷杉的浓浓阴影之下了。
他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灰暗,表情令人难以揣测。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上充满了伤害和震惊的表情,我空空的双手觉得钻心的疼。
“对……对不起,爱德华。”我轻声地道歉说。我知道他能听见我说话。
“给我一会儿时间。”他喊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不像平常那样敏锐的耳朵听见。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经过了那漫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十秒钟后,他走了回来。对他来说,算是慢吞吞的了。他在离我仍有几英尺远的地方停下来,优雅地坐回到地上。双腿盘曲,两眼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双眼。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而后冲我歉意地笑了笑。
“实在很抱歉,”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要是我说我只是一个正常的人,你能理解我想说的意思吗?”
我点了一下头,但没能因为他的笑话而发笑。一种恐怖的感觉渐渐地沿着我的血管蔓延开来,而他在自己所坐的地方就可以闻到。此时,他的微笑变成了嘲讽。
“我是世界上最棒的猎食动物,对不对?我身上的一切都能让你上钩――我的声音、我的脸。甚至包括我身上的气味,好像我没有那些东西不行似的!”突然间,他站立起来,从我眼前消失了,然后又出现在刚才那棵大树下,半秒钟内他居然围着草坪转了一圈。
“好像你能随时摆脱我似的。”他大声笑着说道,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
他伸出一只手,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咔嚓声,毫不费力地从树干上折下了一根两英尺粗的树枝。他将树枝托稳。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扔向另一棵大树。那棵树在猛烈的撞击下不停地颤抖着。
此刻,他又站到了我的面前。离我只有两英尺远,像一尊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好像你可以把我打跑似的。”他温柔地说道。
我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我以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怕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放肆地摘下过他那张精心粉饰的面具。从来没有露出过他非同常人的那一面,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俊美――死灰色的脸,两只睁得圆圆的眼睛。我仍坐在那里,好像一只受惊的鸟,面对着毒蛇虎视眈眈的眼睛动弹不得。
他那双可爱的眼睛发出兴奋的光芒,几秒钟过后又渐渐地暗淡下来,他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地复原,罩上了他惯有的那副伤感面具。
“别怕。”他轻声说道,温柔的口气中无意略带一丝勾引,“我保证……”他犹豫了一下,“我发誓永远不会伤害你。”他希望我能相信他,可首先他得信服自己。
“别怕,”他又轻声说道,故意放慢脚步向我靠近。他缓慢地坐下,我们脸对脸,中间仅一尺之隔。
“请原谅我,”他的口气很正式,“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刚才你有点儿让我措手不及了,可现在我不是很好了吗?”
我等待着我的回答,可我依然开不了口。
“我今天不渴,真的。”他冲我挤了一下眼睛。
这次我禁不住笑了出来,可我的声音还是有点颤抖、急促。”
汪萍拿过朱亭又的写作材料,“写的很好啊,还是你写吧,我怕写不到你这么好的,怎么办?”
朱亭又鼓励性的笑了一下,“我是偶尔有兴趣,写作贵在坚持,就算是再好的文采,不每天坚持的话,一辈子也出不来一部作品的,没有事,我会给你指导的。”
汪萍将朱亭又给他的那些写作材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已经完全的沉醉在了这个魔幻的世界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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