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客房里。
苏沫沫将霍琰按在柔软的大床上,白皙柔软的掌心触碰着男人的额头,清透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你发烧多久了?”她皱眉问。
霍琰伸手拉住苏沫沫的手,紧紧的握住,利落的回答:“不久。”
“不久是多久。”苏沫沫不满意。
但到底没有将手抽出来,反而看向身后影子一样的霍一,重复的问了一遍:“霍一你来说,他发烧多久了?”
“一天一夜,老板是因为身上的木仓伤没有处理好,导致的发炎,苏医生,老板现在需要休息!”
霍一顶着自家老板沉默又压迫的视线,很是清晰的将老板卖了一个彻彻底底。
虽然他的腿在抖,没事没关系,苏医生在这里,他想。
果然,听到霍琰受了伤,苏沫沫原本就担心的眼睛几乎要哭出来,转身就要扒霍琰的衣服:“伤在哪了?我看看!”
白皙滑腻的小手在身上乱摸,即使不合时宜,霍琰的眸光还是暗了下去。
眼底波涛翻滚着的情感,几乎可以将人溺毙。
“沫沫。”男人喑哑的低喃。
苏沫沫完全没有听出男人的忍耐,几乎是以不容反抗的力道一颗一颗,解开了霍琰的衬衣,露出男人肌理分明的腰腹线条,还有腹部和腰侧被草草包扎的伤口,晶莹的泪水氤氲在眼眸之中,疼的鼻尖泛酸。
霍琰盯着苏沫沫的眼泪,几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伸手想要按在苏沫沫的眼边。
“沫沫,我没事,不疼的,你别哭!”
“什么叫没事啊,非得躺在床上不能动才叫没事吗!”苏沫沫推开霍琰的手,用力的拿手背将眼泪擦掉。
明明不想哭的,但是短短的一个小时,她几乎掉了两次眼泪。
苏沫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看到霍琰,她身体里矫情的开关瞬间就被打开。
好丢脸!
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苏沫沫忽然站了起来,扭头凶巴巴的说道:“霍一,你去准备……准备药,我待会儿要用。”
嗓音无法抑制的哽咽,让她说药材名字的时候磕磕巴巴的。
霍一低着脑袋,用力记下药名,然后飞快的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再不跑,他感觉自己要完。
“啪嗒!”房间被封闭,只余下男人轻轻的叹息,还有女人忍受不住的泣声。
苏沫沫捂着眼睛,抬脚想往洗手间里跑:“我去洗脸,你反省一下。”
然而,不等她动作,身后的衣角就被轻轻的拽住。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低沉又温柔的嗓音。
“沫沫,我疼!”
苏沫沫的咬咬牙,脚步却再也迈不动,狠狠的低喃:“那是你活该。”
“嗯,沫沫说得对!”
男人没脾气似的。
下一刻,苏沫沫感觉衣角被松开,心底一动,有些不安,她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明明阿琰千辛万苦来找他。
她刚才……唔,苏沫沫只感觉腰间一暖,低头看着男人环上来手臂,抿抿唇,没有拒绝。
“沫沫,我难受,让我抱抱好不好?”
男人温柔低沉的嗓音在震动,湿热的气流喷洒在她的腰眼处。
苏沫沫忽然僵硬起来,流转的血带着蒸腾的热气循环,瞬间将她侵染的像是披上了粉嫩的烟霞。
好痒,好怪异。
她忍不住搓搓手臂上的小颗粒,然后转身按住男人的臂膀,凶巴巴的低吼:“还有哪里难受,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