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完新娘身份,早已按捺不住的宫子羽,向三位长老汇报了这几日他查老执刃和少主死因的结果。
“三位长老,我查到当日我父兄中毒的原因是他们平日服用的百草萃出了问题。”
他转身示意外面,这时金繁突然把一个人一脚踹了进来。
定睛一看,是医馆的贾管事。
这时宫尚角疑惑地看向弟弟宫远徵。
对方无辜地冲着他撇嘴。
贾管事跪在地上,直接说道,“是宫远徵少爷,让老奴换了百草萃中的药物!”
“是他指使我的!”
“哥!我没有。”宫远徵可怜巴巴地看向身旁的哥哥,希望对方能站在他这边。
可惜有人证,还有物证,怎么说都说不清了。
宫子羽把所有查到的呈上去,对方毫无反驳的之力。
宫尚角也没办法护住弟弟,毕竟对方证据确凿,只能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宫远徵可是倒了大霉。
“远徵弟弟肯定不会如此行事。”南宫染慢慢走上前,站到宫远徵身侧,“定是有人诬陷他。”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听到,这儿哪里有她说话的地方,不过这句话很多人想说却说不出口,所以她替这些人说了。
上官浅冷笑,这南宫染怕不是傻子吧,这是宫家的事情,她这么插上一嘴,岂不是惹人厌烦,而且太过逾矩。
云为衫也愣住了,没想到这人平时聪慧,这一到关键之处却犯了这么大的错。
宫远徵湿润着眼睛看向她。
只见她神情坚定,那副模样倒是像护崽的母兽。
他的心底似乎有道防线被打破了。
就在此刻,宫尚角推了推他的肩膀。
“贾管事和远徵弟弟,你可以带走,尽情审问。”
“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子羽根本不信对方的话,“徵宫有的是阴狠的毒药,屈打成招黑白颠倒也不是不可能!”
宫尚角相信弟弟不会做这种事情,可他没有想过弟弟会受何种苦楚,“你们用什么刑什么药,我们也照样用,没有的话,我会让徵宫送过去。”
宫远徵再也抑制不住地滴落眼里的泪水。
就在这时,不想受刑的贾管事掏出暗器,砸向地面,带有毒性的浓烟四散开来,充满整个执刃殿。
南宫染拉住宫远徵的手臂,躲在柱子后方。
她贴近对方的耳边说道:“你别难过,我相信你的。”
说着还不忘抬起手擦掉他快要滴落下来的眼泪。
宫远徵眼睫微微颤动,她真的相信自己吗?就连哥哥都把他推了出去…
他从怀中掏出三枚暗器,握在手中,另一只手紧紧拉着南宫染,并且站在她身前,护住她。
“姐姐,嘘。”
开始叫姐姐了,还如此主动,南宫染笑意加深。
看来刚刚自己出丑的傻话,对他十分管用。
【好感度+5】
【目前好感度:10点,获得一见钟情成就,获得成就增加一点武力值,目前武力值71点】
【可以从下面三项中,选择一项作为奖励】
【选项一:技能易容术】
【选项二:技能画皮媚术】
【选项三:中品防护甲,抵御中品武器攻击】
她在选项一和选项二中犹豫了一下,最后选了易容术,她这个长相用得着媚术吗?笑话!
浓密的烟雾一直未散去,云为衫和上官浅互相示意对方,假意晕倒,只有南宫染一直享受着弟弟的拉手手。
她还时不时的捏捏对方手心的软肉。
宫远徵一直想要集中注意力寻找贾管事的身影,可惜手心的触感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就在宫尚角一掌打散浓雾后,他才发现人影,手中的暗器瞬间射出。
“你在这里躲着,别出去。”说完便松开紧握她的手掌。
他快速跑出去,同时跑出去的还有宫尚角和宫子羽。
三人看到已经倒在地上的贾管事,很明显那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你居然杀人灭口,想要逃脱罪责?”
一心认定是他杀害自己父兄的宫子羽,只会认为是宫远徵故意杀人。
“我这三枚暗器无毒,伤口位置也不致命,他是咬破了嘴里的毒才死的,不信的话验一验便知。”
宫远徵此话说的极为嘲讽,只觉对方出门连脑子都不带,根本不配坐上执刃的位置。
宫子羽气急,“我当然会查,将远徵弟弟关进地牢!”
他说完便转身回到执刃殿中,把晕倒在地的云为衫抱起,打算一路送回去,而上官浅则被侍卫叫醒,自己走回了女院。
南宫染走到还未离开的宫尚角身旁,“角公子,请问我可以去地牢看一看远徵弟弟吗?”
“你想去?按道理你们应该保持距离才是?”准备去医馆的宫尚角停止脚步,他勾起的唇角,带着不明的意味。
“保持距离?角公子与远徵弟弟如此亲厚,我当以长嫂的身份,表示关心才是。”
“呵,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我未曾成亲。”
“我不过是去看看他,难道你不担心他在地牢受苦?”
“那地方我去过,很冷…”她学着上官浅那无害又无辜的表情说道。
果然他对这种女人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他掏出令牌,说道:“用完还给我。”
“好。”她伸手拿过令牌,快步离去。
宫尚角看着对方的身影,觉得此人也许不是无峰的刺客,自己可能猜错了。
这件事他先放放,现在要紧的是查医馆和贾管事的房间。
地牢。
衣服十分单薄的宫远徵,缩在角落中,落寞地看着牢房外。
他很冷,刚刚从执刃殿出来,没披狐裘,哥哥现在肯定在想办法救他,也顾不上他这里。
狱卒都在外面守着,根本没人管他,他撅起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时,一道脚步声隐约而来,肯定是哥哥查清了真相,过来接他了!
他激动地抬起头,看到一身白色素衣,笑得极为妖艳的南宫染缓步走来。
“怎么是你?我哥呢?”
南宫染看他那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心里十分不爽。
刚刚还叫姐姐呢,现在就不叫了?还真是善变的小孩儿。
“他去医馆了,我过来给你带件衣服。”
厚重的狐裘从牢房的栏杆缝隙中塞了进去。
宫远徵接过来就穿上了。
“衣服是我的?”
“嗯,我叫人从你宫内取来的。”
“谢谢姐姐。”
“乖,我走了,估计明日一早你就能出来了。”
宫远徵冲着她笑了笑,穿好衣服,再次蹲在角落,保持着跟刚才一样的姿势。
仿佛在说,我好孤独,没人陪伴,姐姐你好冷酷无情。
刚准备走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弯腰对着他说道:“用不用我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