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说的很讽刺,“我们就是普通的职工家庭,比不得你们做生意的财大气粗。”
这让顾嫣怎么说?
顾嫣认真道,“我们顾家人一直都很实在,无论做什么都是尽心尽力,对待客人,哪怕家里只剩下一把糖了,也得给客人冲成糖水端上来。”
季母哼了一声,“伶牙利嘴。”
顾嫣没有接话。
反正一个人若是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对方总会是不顺眼的。
季母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回了屋里,后面保姆拿着东西出来,她也没有再出来。
顾嫣表面看似不在意,心里却很郁闷,也就是如今顾江河还没个媳妇,白晴又怀孕了,否则她才不来受这个鸟气。
季母给季白晴准备的东西很多,现在也不兴行李箱什么的,都是用包袱包着。
季母也不知道准备了多少东西,那两个包袱大的恨不得板车都放不下,保姆都是扛出来的。
出了季家的大门,顾嫣才问道,“怎么准备这么多东西?”
保姆也得过顾嫣的好处,所以保姆对顾嫣挺热情的,“就是挺多的,有被褥、有蚊帐、凉席还有衣服什么的。”
呃.蚊帐、凉席什么的也就算了,怎么还带被褥呢?
之前说好的三年的工作期限,这是不让白晴回来的节奏吗?
顾嫣也不好说什么,道,“下次你们家太太再准备这些,您就和她说一声,少准备点。”
还不如给钱呢,有了钱,什么不能置办?
再者,人家司机往那边跑是为了多拉东西挣钱的,季母这两大包袱东西放驾驶室放不下,放后面不知道能不能行.给人家添麻烦啊。
这一次,顾嫣少不得偷偷给人塞小费了。
“我就说东西太多,太太不高兴我也就没敢再提。”
包袱太大了,直接往车里塞塞不下,顾嫣和保姆只得拆了包袱把被褥拿出来再往车里放,这一耽搁,时间就长了。
保姆回去的时候,季母坐在院子里很不高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在外面做什么了?”
放在桌子上的茶具已经被打开了,茶具是白瓷的,杯体薄如蝉翼,阳光一照,几乎透亮,着实是好东西。
保姆扫了一眼茶具,解释道,“包的包袱太大了,往车里塞塞不下,把被褥拿出来才放进去,耽搁了点时间,所以回来晚了。”
季母疾言厉色,“谁让你们拆开的!”
保姆一怔,随即双手放在了身前,默默地交叉握在了一起,装不下去,拆开放不是很正常吗,值得发这么大的火吗?
顾嫣自然不知道因为她和保姆拆开了包袱,季母发了脾气,但是后面,她重新分装的时候,看到了从被子里夹着的掉出来的信。
说实话,顾嫣这个人素质还是很高的,她轻易不去探寻别人的隐私,也不会故意去探寻别人的隐私,但是当信就轻飘飘的飘在你跟前的时候,你还能闭着眼睛当看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季母给季白晴写信,她连信封都没有,没有信封也就算了,为什么只是折一下也不粘一下就放进去了?
纠结了很久,顾嫣还是扫了一遍,但是看过之后,她却叹了气。
季母在信上写:
你赌气去西南支援,我不生你气了,但是你实在不该跟在顾江河的身后追着他去,这样一来,谁还能看得起你?顾江河的姐姐倒是能屈能伸的,就是她身上的商人气息忒浓了,惯会用金钱收买人心。顾家若是许诺了你什么,千万不要轻易同意,你斗不过他姐姐的心眼。还有那个顾江河,他娶一个城市媳妇,能少奋斗多少年啊,所以他对你的心思,未必有你对他的那么纯真。你现在年龄还小,不懂这些,妈年龄大了,还能骗你不成?等回来之后,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找个对象,年龄大了,生孩子有危险.
顾嫣看了季母的信之后,虽是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心中却凉了半截,她满以为季母此番叫她来,是态度有所松动,未曾想也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顾江河喜欢季白晴,一定是要图季家什么吗,就不能是单纯的喜欢?
而且你们季家有什么好图的?
顾嫣心道,顾江河、季白晴啊,为了你们俩的幸福,我堂堂顾总,连市政的很多领导见了都得叫一声“顾总”的人,如今脸都被人踩在地上来回的搓得不能要了,如果你们俩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第一个对不起我的人就是你俩了。
顾嫣前面把季母带给季白晴的东西委托何小川带走,回头就想把给季母的燕窝给停了。
没道理吃她的,喝她的,还得骂她“惯会用金钱收买人心”的,关键是她收买了季母这么久,也没有收买到人心啊。
顾嫣郁闷的要死,但是寻思寻思,为了白晴,她还是没有停掉季母的燕窝,不能白晴才刚怀上顾家的孩子,她这里就变了脸,就当没看见那封信呗,还能怎么的?
不过后面顾嫣还是把季母的燕窝给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