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个子就是李威?”透过中介所的玻璃,樊谨言一眼就看出里面那个正和女同事有说有笑的高个子帅小伙,不由忿忿不平的说,“确实挺帅的,我特么的都嫉妒了。”
樊谨言刚说完,就听手机里传来梁芳芳的哀叹,“以前看见他,我都有种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感觉。现在,我只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帅气的外表下,却有着恶魔一般的心。”
樊谨言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忍住没说出口。现在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别给人家添堵了。
李威在上班,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回出租屋去,梁芳芳又知道地方,正好可以去看看出租屋里两人的进度,最好能抓一个现行。
很快,樊谨言就来到位于桓侯祠后街的胡同街,这里的建筑风格还保留着传统的老式建筑风格,家家户户都跟个四合院似得,李威就住在靠马路边的一家院子里。
进了院子,放眼望去,空无一人,应该都去上班了。
樊谨言按照梁芳芳的指引,走到靠角落的一间房门前,只见窗门关的死死的,里面还拉上了窗帘。他不由佩服起这些盗墓贼,密不透风的环境里,特别是夏天,居然忍受的了。
樊谨言把耳朵趴在门板上,确定里面没有人才起身打量门锁。
好在这是老房子,用的也是老式的暗锁,直接一张身份证在门缝里往下一划拉,门就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樊谨言就闪了进去,跟着又忙把门重新锁上。
“真尼玛热。”樊谨言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就感觉一股热浪袭来,身上也很快就布满了一层细汗。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就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台木制的脸盆架。
梁芳芳当时是在这间屋发现另外两个盗墓者的,而且出租屋离桓侯祠如此之近,很显然地道的入口就在这间屋子里。
只是在那呢?
整个地面都经过水泥硬化,抛光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难道在床底下?
先开床垫一看,也没有。
最后就只剩下衣柜了。
打开衣柜一看,除了几件衣服之外,和两床棉被之外,压根就没什么地道入口。
难道这间屋只是个掩护?
入口不在这?
可如果不在这里,那又会在什么地方?
不对......
很快,樊谨言又发现两个疑点,如果地道入口不在这里的话,那李威为什么要将门窗关的死死的?生怕有人看见里面似的。
而且,李威的两个同伙每天在地底下打洞,进进出出的甭管在什么地方都会遭人怀疑,既然是经验老道盗墓者是不可能干下这种蠢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李威的同伙吃喝拉撒全在屋里或洞里才对。
那么,洞口一定还在这间屋里。
可床底,柜子里都找遍了,也没发现洞口,到底在那?
难不成他们还会在一个出租屋里装上机关不成?
李威能将杀人做到天衣无缝,在房间里摆弄一些障眼法,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想到这,樊谨言便弯下腰,在地面上仔细摸索,想看看到底有什么障眼法。可找来找去,还是找不到半点痕迹。
“邪了门了。”樊谨言掐着腰,恼怒的看着已经被他翻的乱糟糟的房间,“难道我真的猜错了?”
“男人做事就是粗心大意。”这时,女鬼突然出现在了樊谨言对面。
“咦......”樊谨言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白天你也能出来?”
“谁说鬼只有晚上才能出现?以老娘的实力,太阳底下都横着走的主。”女鬼傲然一笑,直径走到衣柜前,一挥手,衣柜犹如有人在侧面推一样,直径就滑到了一边。
跟着,就见她把墙上有很多脱落痕迹的壁纸轻轻一撩开,豁然看见墙上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你是怎么知道的?”樊谨言顿时惊讶不已,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洞口会在墙上,而且,墙上的壁纸要掉不掉,好多地方还是拿胶布沾上的,反而不会让人怀疑。
“我是谁?你亲姑奶奶,这点小事能难得着我?”女鬼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很傲慢,但她也有傲慢的资本,她可是灵魂体,樊谨言在地面找,而她着可以直接穿过地面去找洞口,如果找不着,反而才有问题。
既然找到入口,樊谨言也不废话,撩开壁纸刚准备往里钻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
跟着,又传来一道娇喝,“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立刻开门出来,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樊谨言走到窗户前,撩开窗帘往外一看,门外站了好几个人,只有一个穿制服的女警察,想必刚才喊话的就是她了。
现在,樊谨言把洞口也找着了,两个盗墓者应该还在里面卖力的打洞,正好把警察引进来抓个现行。
于是,樊谨言也没想太多,便直接打开房门,还没来及说话,甚至连女警察的模样还没看清楚,就被比自己矮一些的女警察一个擒拿手给制住了。
“疼,疼,疼,轻点,轻点。”樊谨言心里那个郁闷,见过不按常理出牌的,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啥也不说,上来就是一个猛虎扑食。
“吵什么吵,给我老实点。”果然,樊谨言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了一下,只听女警察娇喝,“最近老接到报案说这附近有小偷,这回可算逮到你了吧!”
“我不是小.......”
樊谨言刚一开口,后脑勺又挨了一下,“闭嘴,有什么话,回局里再说。”
樊谨言算是看出来了,这女警察也是个蛮横的主,为了少挨打,还是老老实实跟她会派出所吧!
为了避免李威和另外两个盗墓者借此机会逃走,樊谨言在出房间前,悄悄给女鬼说,“把这几个人看死了,别让他们跑了。”
“放心吧!有你亲姑奶奶在,他们跑不了。”女鬼似乎特别喜欢看樊谨言狼狈的样子,说完又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