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重新落座后,樊谨言才发现周倚梦居然离自己还挺远,基本上都排到末尾去了,可见肩膀上的星星不够多,连做的地方也不一样啊!
这帮警察他一个也不认识,也不好东问西问的,只好坐在那等他们自己说出来。
果然,林东等樊谨言落座后,就直接说,“人已经到期了,那就开始吧!”
话落,就见几个两个年轻警察一个去关门,一个去拉窗帘,然后又关上房间里的灯,一直等整个房间完全暗下里之后,才由另一个人去打会议桌中间的投影仪,顿时一道白光打在最末端墙上的投影布上面。
会前准备好了之后,之前介绍自称王猛的刑侦队长一边叫人开启自动幻灯片,一边开口说道:“相信在座的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风,就在昨天晚上,我市滨江路马头服务站发生了一件性质极其恶劣的刑事案件,两名值班员工被人杀害并肢解,而且人头不见了。我们怀疑凶手很有可能把人头丢进了江里,到现在为止,我们的武警蛙人部队都没有找到遇害着的人头。而我们的办案民警到现在为止,对现场勘查了多次,不但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嫌疑人的线索,连这起案子都不能给一个准确的定义。到底是情杀?为财?仇杀?还是临时起意?完全两眼一抹黑。这就意味着如果在我们再二十四小时内不能破案或者锁定嫌疑人,那么凶手就很有可能逃之夭夭,甚至离开本市,或者流窜到其他省市,那么对我们的侦查工作来说。将要面对的就是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
说完,旁边的林强副局长接过话头说,“同志们,当今社会网络发达,给我们带来了便利的同时,也给我们警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无论是社会的舆论,还是民间的以讹传讹,都会给侦破工作带来一定的难度。但我要告诉同志们的是,既然你们穿上了这身制服,那就要对得起这个职业。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都下去准备吧!不要嫌麻烦,多走访,多勘查,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散会。”
跟着,刚才还慢慢当当的会议室就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副局长林强,队长王猛,以及政委和周倚梦。
林强这个时候才笑呵呵的走到樊谨言面前说,“我已经奔五的人了,也算是你的长辈,就托大就你一声小樊。”
“林局长客气了,不知道叫我来.......”说到这,樊谨言就停住了,笑眯眯的看着会议室里仅剩的几人。
“小樊就不要在我们面前演戏了,小周刚从警校毕业,经验不足,能破一件大案子或许是运气,但接二连三的屡破大案,我想全是你的功劳吧!”王猛似笑非笑的说。
“哎呀,你们就别一唱一和了,还是我来说吧!”周倚梦全然没有下属见到领导时该有的样子,直接冲樊谨言说,“林叔叔年轻的时候也见过那种东西,所以我也就没瞒他,把什么都说了,你帮我们问问死者呗!破了案子我也就不请你吃饭了,还是折现?”
“你干脆就把我卖了得了。”樊谨言没好气的白了周倚梦一眼,说,“这次不用折现了,一顿饭,外加一场电影。”
“不折现了?”樊谨言什么人,周倚梦可是门儿清,现在居然不要钱了?变性了?
当然,周倚梦其实也猜到了,樊谨言那会已经把话都说出来了,喜欢她,这要求不摆明了想要和她套近乎嘛!
想到这,周倚梦不由俏脸一红,莫名有些紧张,但从来就大大咧咧的她,也没觉得这要求有什么过分,于是点了点头说,“没问题,姐姐同意了。”
“那好,你们带我去凶案现场吧!”樊谨言微微一笑,直接说道。
坐上警车,很快一行人就来了滨江路的码头。
南阆市毗邻长江支流,水域丰富,所以滨江路一带建了好几个码头,有载客的,有载货的。不过大部分都是用于娱乐使用,出事的这个码头也是一家搞水上游玩的买卖。
码头不大,也就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外面停靠了十几艘快艇,但四周都被警戒线给围了起来,除了偶尔有好奇的人观望一会,周围基本上连人都没有。
下车后,樊谨言跟着几人进到小楼的二层,因为是夏天,虽然尸体被抬走,但血迹却还在,刚一进屋就被腐臭味儿给熏了个辣眼睛。
樊谨言捂着鼻子,问林强,“林局,为什么不开窗户?”
“因为这里是案发现场,在案子没破之前,我们不能乱动这里的任何一个物件,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把嫌疑人现场线索给破坏了。”林强也被熏得难受,根本就没用进屋,站在门口说。
樊谨言点了点头,四下扫视了一边,果然在一个角落里见到了两名死者的灵魂,是女人,一个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上下,另一个似乎在二十出头,而且长相酷似,想是一顿母女。于是转头又问,“死者是母女?”
“这你都知道?”周倚梦可是非常清楚樊谨言对案子一点也不了解,之前介绍的时候王猛根本也没有说过死者的身份,他怎么会这么清楚?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樊谨言瘪了瘪嘴,跟着指向一个背阴的角落说,“那对母女就在那呢!”
“真的?”
几人顿时大喜,他们请樊谨言来,目的就是招魂问凶手,现在还没招就遇到了死者的灵魂,那只要问一问,不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王猛可是这件案子的直接负责人,越早时间破案,他身上的压力也就越轻,现在最急切的也是他。只见他急忙说,“小樊,快帮我们问问,到底是谁杀了她们?”
“不行。”樊谨言摇了摇头,说,“现在就算我问她们,她们也不会说,还不到时候。”
“什么意思?”王猛问。
“这个问题就复杂了,我怎么解释.......”
樊谨言话没说完,就被周倚梦打断,“对你来说有什么困难的,是不是又打什么坏心眼?咱们警局的经费也不多,你能不能别总想.........”
“不不不,这次可不是我想敲你们一笔,而是她们还不能说......”樊谨言笑眯眯的说。
为什么?
她们有什么不能说的?
难不成这对母女还想敲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