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无能,四位夫君不圆房》全本免费阅读
雕粱画柱的朝霞殿今日格外肃静,越星灿屏退了闲杂人,只留下萧行之。
“殿下,是臣大意了。”越星灿的萧侍读本名萧行之,是当朝首辅嫡子。
“无妨,好在母皇并未深究,”越星灿十分仰仗萧行之,安慰完又想起今日的越星河,蹙眉,“倒不知她何时长了本事。”
萧行之也不解,往常越星河有理也分辨不出什么,今日怎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若不是越星河历来不堪一击,他萧行之也不会大意说那些话。
“萧哥哥,你的人就没透露过半点?”越星灿指的是萧行之的庶弟,萧慎之,“他不会是?”
萧行之明白她的意思,但自己还是有把握的,此时既怀疑萧慎之知情不报,又觉得这个庶弟不敢。“臣尽早寻他问问,有臣在,殿下不必担心。”
萧行之父亲大权在握,他本人更是足智多谋,可以说之前几次大获全胜,都是他的功劳。
越星灿还是十分信任萧行之的,如无意外,十八岁之后也会选他做正君,其他三个做侧君。“萧哥哥,星灿心烦得很。”
萧行之就势揽住越星灿的肩膀,两人不知又在谋划什么。
越星河回来后不吃不喝躺到次日午后,这才稍稍找回些精神,没办法,精神内耗太伤人。
身体上的损害总有好转的一天,心结却可以抽空精气神,把人变得如行尸走肉般。
越星河缓缓坐起,看着从窗棂挤进来的日光洒在地砖上,或成影,或遁形。
越星河能感觉到,体内原主的痕迹越来越少,她已过了情关,原主也过了情关,她会越来越强大。
“不能白白走这一遭,大不了碗大个疤,”越星河心想自己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又有何惧呢。“搏一搏,就像前世,毫无根基都能拥有自己的公司,更何况现在至少顶着皇长女的身份。”
范光宗急急来到萧慎之寝殿时,只看到周令和沙谨言,却不见萧慎之踪迹,急得搓手踱步。
“你俩说说大殿下这是,怎么变了个人似的。”范光宗找不到萧慎之,只好跟周令和沙谨言搭话。
周令不语,想起越星河那日在女皇面前为自己辩驳,句句切中对方要害,简直判若两人,整个人好像都发着光。这若是放在以往,大殿下只会梗着脖子生气,或许还会出言顶撞女皇。
沙谨言也疑惑,但还是正色道,“大殿下此番所言并无半点不妥。”
“难得沙侍读夸赞。”越星河也来到萧侍读寝殿,一进门就听到沙石头在夸自己。
几人被吓得不轻,赶紧起身侍立一旁。“大殿下,您怎……来了。”范光宗有些心虚,拿不准越星河听了多少。
“迟迟不见四位侍读,本宫就过来瞧瞧。”越星河知晓,他们几个惯常先在萧慎之殿内汇合,再去陪自己用膳,所以直接找来了。
“昨日之事,是本宫连累你们了。”越星河打算直接说正题,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绕弯子。
想到越星河为自己出头,周令眼神里有些许动容,“谢大殿下,臣......”
越星河打断周令请罪的话,直视他的眼睛,诚恳道,“确是本宫连累你们了。”
范光宗看了一眼越星河,拿不准这位胡闹的主,今日这话什么意思,“大殿下何出此言,您是皇长女,哪会连累臣等,臣能侍奉大皇女......”
“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了,”越星河摆摆手,转身坐下平静开口。她是真死过,但别人听在耳中指的就是那次昏厥而已。“本宫想通了,实不该行止乖张,惹恼母皇,连累几位侍读陪本宫吃苦。”
“大殿下日后谨言慎行,改往修来,必能让女皇殿下改观。”沙谨言又开始说教了,不过越星河却不觉刺耳,沙石头这款算是很容易收服的。
并无半点以往愠色,越星河站起身,郑重朝着沙谨言一礼,吓得沙石头往后一退。
“沙侍读所言极是,还请侍读日后勤加规劝,”越星河知道沙谨言这种人生性耿直,让他直言就是对他最好的尊重,“本宫自会虚心接受,定不再枉费沙侍读一片赤诚。”
沙谨言大脑宕机,已经不知该说什么,越星河又上前一步,对周令说,“谢周侍读回护之恩,几次危急时刻若非侍读,本宫恐要吃大苦头。”
周令也被整不会了,涨红了脸想要伸手还礼,却又不敢靠近越星河,这孩子还记得要保护好清白呢。
越星河转身又对目瞪口呆的范光宗说,“谢范侍读悉心照料,本宫以往实不该......”
大越王朝女子稀少,少到什么程度,就连女皇身边,按规矩都只有四个贴身婢女伺候。皇女则只配两个,一个随行左右,一个负责贴身衣物浆洗。
但皇女还是需要大量人服侍的,身边都是男子也多有不便,于是便指定四个侍读,未来正君侧君人选也从中挑选。
侍读可不只是陪着读书,饮食起居出行管理寝宫都是他们的活,总之就是伺候照顾皇女的,他们多会尽心尽力,因为自己的前程,自己家族的未来,往往都捆绑到这个皇女身上了。
侍读皆从文臣、武将、权臣和望族中挑选,未来这个皇女的助力。想到自己这四个活宝,同越星灿那四个顶级侍读,激发了越星河心中斗志。
她一定要逆袭,她一定要活下去!
看到越星河冲自己来了,范光宗暗叫不好,往后一退下意识扯紧衣襟,“大殿下言重了,臣......”
越星河看几人这副模样,心中呜呼哀哉,心说还得徐徐图之,如今局面可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让人回心转意的。况且自己无能,也不能怪人家没奔头想散伙。
想成大事,就要谨记一条,价值互换,这种交易和合作一定是稳固的。
“臣等,家世单薄,资质愚钝,恐无法助大殿下。”范侍读心想他还想还家呢,况且他们几个砸吧砸吧捆在一起,也没越星灿一个侍读势力大。
“本宫无半句虚言,今日坦诚直言,皆因几位侍读人品贵重。”越星河打算把话都说开,她可没时间绕弯子,“虽说一时龙游浅水,可赤诚则难能可贵。”
“本宫绝无丝毫男女之情,既然今下如此局面,侍读想离宫也不易,”越星河看着三人,顿了顿,眼风扫过三人试探道,“若得几位鼎力相助,待本宫能为之时,定谋划个妥帖的法子,放侍读风光还家。”
越星河此话并不假,一个不得宠的皇女,身边的侍读想要离开,要么获罪要么被厌弃,都是连累自己家族的。且这般模样回去,一辈子都没女子来聘,恐要打光棍的,还让家族蒙羞,影响兄弟的亲事。
但若是皇女得势,到时候安排个像样的差事出宫,也不是没有先例。这两种结果主要取决于,皇女到底有没有权力。
众人明白越星河的意思,她本就是皇长女,说这些也不算忤逆僭越。
只是,大家都没什么信心,因为己方太拉跨,对方太强大啊。这么明显的对比,结果可想而知。
越星河目光扫过信心不足的三人,声音种带着诚恳,“若是本宫得势,届时你们不愿出宫,本宫自会好好待你们。若你们愿出宫,本宫定会成全......周令你想领兵吗?想驰骋疆场吗?想挥戟策马收复失地吗?”
波澜不惊的周令,眼睛里果然闪过一丝希冀,没有不想当将军的士兵!
“本宫知道你向往沙场,那里才是你的天地。”周令每日鸡不叫就起来练拳脚,他怎么可能喜欢这种深宫的生活。“长枪在手,挥斥方遒,一往无前。”
“沙谨言,你想站上朝堂,像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