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不可能只通过简单地眼神,就沟通具体要出什么牌。”管理员明显不信。
江以宁淡淡的一笑:“那我们再看看呗。”
话说完,她找了张椅子坐下。
管理员忍不住多打量了她一眼。
北境没有国界,所以这里不管出现哪国人都很正常。
像江以宁这样的东方人,也非常常见。
并不稀奇。
但她还是头次看到,气质如此特殊的女子。
收回了目光,管理员继续观察赌场的情况。
又一个小时过去——
方才江以宁指出的男子,已经赢了七八局,累计获得的资金高达七千万。
虽然中间有输过,但输的都很小。
管理员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另外一名荷官,顶替了他们那桌的荷官。
男子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
管理员走上前,道:“抱歉,这位荷官身体不舒服,需要临时下场。”
被点名的荷官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问题。
却被她犀利的目光,刺的哑然。
紧接着,走来两名保安,将她带了下去。
管理员站在一旁,道:“继续。”
新的荷官开始发牌。
男子站起来说,“我不玩了,想去一趟洗手间。”
管理员抬起手,将他压回了椅子上,冷声道:“这位先生,牌局已开,不允许临时离场。”
男子顿时脸色变得格外难堪。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随便游戏的进行,他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最后,牌数揭开。
他双目空洞的从椅子上滑下来,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
管理员面无表情的说,“在赌场作弊,按照规定,要留下来点东西,把他带走。”
“我没有作弊!我真的没有作弊!求你饶了我!”
男子吓得脸色苍白,拼命地想求饶。
可谁会搭理他?
眨眼的功夫,现场就被清空了。
众位客人也恢复了冷静,继续往自己的游戏。
……
管理员回到江以宁跟前,眼里多了几分探究,“请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江以宁笑着说,“江翠花。”
“江翠花小姐,你的眼光狠毒辣,有没有考虑过,留在赌场发展?”管理员向她发出了邀请。
江以宁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管理员:“……”
还是头次听别人形容,这里是乌烟瘴气的地方。
整个北境,谁不挤破脑袋,想往忽颉利的旗下跑?
这人真不识趣。
“确定不来?”管理员诱惑道,“我们这里的薪水待遇,可是非常好的。”
江以宁叹了声气,道:“再好的待遇,我也不能来的。不过,我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告诉你怎样看出来,别人在作弊。”
管理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叫艾利。”
“艾利,很高兴认识你。”江以宁伸出手。
“江翠花,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艾利跟她握了握手。
刚去转了一圈,回来的阿蛮,听到这个称呼,差点喷笑。
少奶奶怎么这么恶搞自己。
江翠花,好土的名字……
阿蛮辛苦的忍了好半晌。
而江以宁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跟艾利已经打的火热。
她特地学习过微表情的课程。
能从每个人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出来他们在想什么。
刚才那人跟荷官交流时,总是情不自禁的抚摸自己的额角。
这个动作其实已经出卖了他。
是很典型的欲盖弥彰的动作。
所以,江以宁断定,那人必定跟荷官有勾搭。
艾利还是头次听说这套理论,非常虚心的跟着她学习。
聊了挺久,江以宁好奇的看向四周,问:“艾利,忽颉利先生,怎么没在这儿呀?”
艾利脸色骤然一沉,厉声道:“不能直接喊忽先生的名字。”
江以宁顿了两秒,吐了吐舌头:“抱歉,我第一次来北境,不知道这边的规矩。”
艾利已经知道,这江翠花就是个有点厉害的小姑娘,初来乍到的肯定不知道很多忌讳,所以也没再计较,压低了声音说:“在北境,不能直接称呼忽先生,以及赫连先生的名讳,这是大不敬。”
“哦哦,懂了~”江以宁乖巧的点头,“我来之前,听过他们俩的名头,觉得是很拉风的人物。所以,想见识下他们呢。”
“忽先生每个月1号和十五号,才会来赌场视察。但即便他来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见他的。”
忽颉利是何等尊贵的人物,旁人想见他,难如登天。
像江以宁这样,从外地来的普通游客。
更不要想了。
十五号?
那不就是明天?
江以宁心念微动,笑着道:“我只是想看看大人物罢了。既然无缘见到,那就算了。”
艾利恢复了平静,淡声说:“嗯,见不着也未必是坏事。”
在北境,看到忽颉利,要么是飞黄腾达,要么是倒大霉。
所以……
不见到,未必代表不好。
“谢谢艾利姐姐提醒。”江以宁嘴巴很甜。
艾利眼底浮现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江以宁又继续教她。
……
大概十一点多。
阿蛮接到了陆执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赌场。
询问她们俩的具体位置。
阿蛮赶紧过去迎接。
不多会儿——
陆执出现在了江以宁和艾利跟前。
他张口想要喊以宁。
阿蛮抢先一步,说:“先生,翠花小姐这不是在这儿吗?”
陆执到嘴边的话,噎了回去。
“翠花,这是谁?”艾利询问。
江以宁笑着说,“唔,这是我哥哥。”
“你们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呢。”艾利若有所思道。
“嗯,我像我妈,他比较像我爸。不过,你看我们俩都一样好看,就知道是一家人了。”江以宁自恋道。
艾利看了眼陆执,点了点头。
这两人的确都是美人。
江以宁走到陆执跟前,说:“好啦,我哥来抓我回去了。拜拜~”
艾利摆了摆手,当是告别。
江以宁拉着陆执,走出了赌场。
等坐进了车里,陆执扬声道:“江翠花?哥哥?”
他不在的这几个小时,她到底做了什么。
江以宁摸了摸鼻子,说:“回去再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