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基庭一剑下去,青素“啊……啊”的惨叫,举着刀的胳膊连剑一同落下,人倒在地下,已断气了的雪恰嘴角边挂着笑意……似是看着青素…
周基庭急忙抱起钰儿,钰儿惊吓大哭地叫着:“师父,师父……”周基庭轻声对钰儿说:“别怕…………钰儿……回家了……”钰儿伸出紧握的小手,打开……小手里面三颗闪耀的紫珍珠,抽泣着说:“乌嗯……呜呜………师父,还没用完……”周基庭看着钰儿抚去她小脸上的泪道:“钰儿做的很好……”
吴劲擒了大爷,绑了青素,贼匪死伤大半,剩下的押回……
吴萧护祝正德已到了……一直忐忑焦灼的祝正德见了华跃、钰儿……流下泪来,抱住哭成泪人的华跃一言不语……抚摸着怀里的钰儿喃喃地道:“没事了……没事了……”
审了青素,只是说自己勾结了黑猫岭余匪,对沈括半字未提……
大爷供述,此来,留陆远、灭祝家……
青素、大爷、黑猫岭余匪皆秋后问斩……
陆远与娘亲青素最后一面竟是惨烈如此,小小心灵受了重创,自此,陆远言语甚少,冷漠孤僻……
钰儿受了惊吓,时不时就子夜起梦……
怀远的痴症加重了……
给雪怡办了丧事……,华跃亦病倒了……
黎庚、黎夫人闻讯速从汴京赶来蜀口……
华跃见了父母亲,又是一阵痛哭……黎夫人将华跃如孩童般揽在怀里:“跃儿,当初,你便心太软,至今已过去了这祸事,便不再忐忑了……”
华跃浸了满眼的泪,出着神:“雪怡姐……雪怡怎傻的如此?……母亲,我忘却不了,雪怡走时那样,那丝笑……呜呜……儿心好疼……”
黎夫人也是窝堵难受地很:“跃儿,疼、便也如此了,她日日见怀远傻痴……是放不下这仇恨……便拼命了……这人没了、心也放了……你也想开些,她这也是脱了她的苦……”
听说黎庚大人来了,丁璧大人赶来祝府……
正堂祝正德、周基庭陪坐
丁大人道“黎兄,正德这次遭这横祸,幸而有惊无险,吴劲审了那余孽,竟是想要了正德一家的性命……”
黎大人,这等火爆脾气,一提便又耐不住:“这家里便养了个贱人!竟去和土匪结帮,斩了便是便宜了她!唉……跃儿这心,自小善良,如早早送官,哪来的这祸!”
祝正德见岳丈大人又起了怒,便安慰:“父亲,还好华跃孩子平安回来了……只是受了些惊吓,没伤着……”
黎大人点点头继而皱眉深叹道:“唉……万幸……这便是万幸了……,现这局势,外元贼骚扰,内匪贼成团……朝堂之上,奸佞络权,这大宋啊……”
丁大人听到这里,心中更是恼怒,前些日子,元贼小部抢了军粮马料,损失了他粮官和兵士八百多,这火气便又烧上了头:“这元贼,竟是些鼠蚁之类,要说打仗也罢……,时不时就扰骚几下,前日又截我军粮,我大军去了,那马赫尔又撤跑了,如此畜类之辈……不灭、难消我心头之恨!!”
黎大人道:“这马赫尔无赖的很,不光你这里……他却不似出来打仗,这里烧个村子,那里抢个粮食……真打了,他又回去!如擒了这等货,定五马分尸了他!”
周基庭听了,也不由言语:“元地贫瘠,又屡犯我大宋,不务农生,粮草必是缺乏,我大宋只上下一心,断了与他附周边国的粮草贸易,没了供给,远伐必会顾虑,即是他意图称霸天下,也得先饱足兵士……”
此时,黎大人,丁大人都双双看着周基庭,黎大人叫“好!”“你说的甚是!断他粮草,必是断了他兵士根本,他元人女真族征战多年,地薄粮少,如断了附周边国的粮草贸易,他便顾不上征伐骚乱他国……即是他出兵……也自要顾及,这谋策极妙!我回去便朝堂奏柬!”丁大人也点头称许:“根本之策”
周基庭连忙拜礼……道:“长辈在堂,周某言多了”
祝正德也起身道:“父亲,这次灾祸,幸周兄筹谋搭救,华跃钰儿才相安而回……正德还未及谢过”
黎大人过来拍拍周基庭:“有你在正德左右……我心安慰呀……”
黎庚大人回到汴京,果然于朝堂奏了断绝与元国附周边国的粮草铁器贸易,大臣们多赞同,自此,宋人商贾不可私自与元周边四国贸易粮草铁器,公牒达于各个衙门州县,大小商贾皆知………
钰儿自受了惊吓,便时而子夜惊梦……
周基庭见此,上山采些镇惊安神之类的药材,细心照顾,一日,钰儿此症又复,周基庭便自思忖:“此次灾祸,不能集了结虑,必要解了这结,自钰儿受惊,一提茶山便就悚粟,定要再带她解开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