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枫撑腰,小茗这才松了口气。
她顶住压力,当众揭穿林云寒的真面目。
“林云寒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稍有不顺心,就对我们非打即骂。”
“若是将他惹火了,便放狗咬我们……”
小茗泣不成声,在林仔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不顾女儿身,直接把上衣脱掉,露出双肩。
小茗胳膊和肩膀上的咬痕,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林宅大部分仆人,都被狗咬过,我这还是轻的……”
小茗的供述和身上的伤痕,令那些坚定不移支持林云寒的宾朋,满脸震惊。
他们不敢相信,昔日的京都第一才子,文武双全的名士,真实面目竟然如此道德沦丧。
激烈的议论声,淹没整个林家大院。
“林云寒竟然是个伪君子?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没看到丫鬟身上的咬痕?这可做不了假!”
翰林院子弟无法接受,他们推崇备至的林公子,竟是个败类。
林云寒倒下,岂不是等于他们一直在助纣为虐?
翰林院子弟的反应无比激烈。
为首的翰林院学士,转身冲着那些议论纷纷的宾客大吼起来。
“谁说做不了假!”
“秦枫想要陷害林公子,自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提前安排一个身上有伤的丫鬟,算得了什么?”
一众翰林院子弟纷纷攥着拳头,脸红脖子粗的附和。
“说的没错!仅凭一个小丫鬟的供词,就想栽赃林公子?做梦!”
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他们都不信。
李妙祺心里尽是落寞,这些人还有没有最起码的是非观了?
因为翰林院子弟的反驳,现场再次陷入僵局。
林云寒狞笑道:“秦枫,看见了吗?这就是人心所向!”
“就算你掌握铁证,想要扳倒我,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哦?
秦枫一甩纶巾,自信道:“扳不倒你,说明证据还不够铁。”
小茗知道,林云寒绝不会放过她。
既然死路一条,她索性与林云寒鱼死网破。
小茗泪如雨下,冲着其余仆人撕心裂肺的呼喊:“这可是你们逃离林家,最后的机会。”
“难道你们想白白错过不成?”
“继续沉默,下一个死的人可能就是你们。”
林宅的仆人,仍旧不愿冒险。
就在这时,林云寒低喝道:“把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拖回后院,家法处置!”
几个家丁立刻围了上去。
就在小茗绝望之际,秦枫用身体挡住了小茗:“我看谁敢碰她?”
林云寒抬手一指秦枫,阴冷低喝:“这贱人是我林家的人,家务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秦枫耸了耸肩,根本不把所谓的家法放在眼里。
“我就是要管,你能如何?”
身穿白衣的翰林院子弟立刻指责:“你怎敢插手别人的家务事?这和侵门踏户有什么区别?”
秦枫转身看向那名子弟,嬉皮笑脸道:“去尼玛的。”
白衣子弟差点被噎死。
旁边身穿官服的学士,立刻助威:“这丫鬟是林家的人,你敢当众抢人?”
秦枫掏了掏耳朵:“丢你老母。”
嘶……
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学士只能向马埠求助:“请大人出手,驱赶这个疯子。”
马埠迫于储威的压力,爱莫能助道:“你们也说了,这是林家的家务事,我岂能干预?”
额……
外人不能干预,秦枫又是个根本不讲道理的疯子。
就算是动用武力,他们也打不过秦枫,毕竟这厮的疯狗拳,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林云寒不由一阵咬牙:“秦枫,你当真不放人?”
秦枫竖起中指:“我放你奶奶个腿儿。”
林云寒被气的脸色煞白,却又拿秦枫毫无办法。
周围的仆人丫鬟,见秦枫真能保护小茗,不受林云寒的染指。
一些胆子大的仆人,眼神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短暂的交换了个眼神,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仆,直接扑倒秦枫脚边。
“驸马爷救命啊!”
“留在这里,我们早晚难逃一死。”
“林云寒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已经有不下十个仆人,死在狗嘴下。”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响应。
越来越多的仆人丫鬟,跳了出来,声泪俱下的拆穿林云寒的真面目。
“林云寒不是人,他把我们当猪养,随时把我们扔到后院喂狗。”
“呜呜呜,我大哥就是因为说错了话,被扔到后院,再也没出来。”
“求驸马爷,为我们伸张正义。”
“驸马爷请看,我大腿上的咬痕,就是证据!”
昔日唯唯诺诺的仆人们,终于见到了希望,几乎半数以上的仆人都出面作证。
人心所向?分明是众叛亲离!
现场彻底炸了锅。
“该死!我还一直推崇林云寒,视他为京都子弟的楷模,没想到竟然干出这么多龌龊事,可耻!”
“他把我们全都耍了!”
“草菅人命,把大活人喂狗?这种变态,也配自称京都名流?我呸!”
“幸亏秦枫拆穿了林云寒的真面目,否则咱们岂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翰林院子弟,脸上尽是颓废,他们有气无力的坐回凳子上。
脸色时而通红,时而煞白。
“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林云寒骗了我们?”
宾朋的祝福转变为谩骂指责,林云寒脸色铁青,他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把这群吃里扒外的贱奴,全部杀光。
而造成林云寒身败名裂的罪魁祸首,此时正一脸落井下石的坏笑。
“你不是说扳不倒你吗?现在如何?”
“林云寒,你完蛋了!”
“等你被定罪,我会时常去牢里探望你,好好跟你玩!”
林云寒攥着拳头,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难道这一局,又是他输了?
林云寒不甘心,他必须要赢秦枫一次,否则就算是死都不瞑目。
“没错,我把这群贱奴喂狗了。”
林云寒彻底撕破伪善的面具,满脸戏谑的扫视着在场的宾客。
“你们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有对仆人用过私刑?”
“区区贱奴而已,死就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