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和平脑袋都有点混沌了。
这些年国内军费预算膨胀，几个司令员手里有闲钱倒也正常。
可是西漠战区也太夸张了吧！
赵汉手里的钱似乎跟自己印出来的一样。
一个亿一个亿的往外扔。
疯了吧！
主战坦克也就值一千四百多万。
就算是外贸口，卖价也不过一千八百多万。
赵汉竟然要出两千万买。
此刻樊和平都怀疑这点钱是不是违反纪律的！
可赵汉听到这个价格。
都快要感动哭了。
好家伙！
电磁坦克，那可是最新的技术啊！
还没量产的新技术，樊和平却只要量产车的价格。
要知道。
当年99面试的时候，单台价格曾经逼近过三千万。
后来随着生产线慢慢的改进，产量慢慢扩大，价格才缓缓回落。
“樊总！高风亮节啊！”
“既然您要这么低的价格，那我也就愧领了！”
赵汉站了起来，搁这桌子伸出自己的右手。
他是真的感动啊。
语气都有些颤抖。
“感谢樊总对于西漠战区工作的支持！”
“但是我绝对不会让您亏本的，就按刚才说的五个亿的价格！咱不掰扯了，好吗？”
赵汉也知道樊和平的不易。
616厂常年都是亏损的状态。
究其原因。
就是因为616厂给国内各区供应装备的时候都是不赚钱的。
全靠外贸型号补贴。
新坦克按照量产坦克的价格出售，赵汉有些于心不忍。
可此刻的樊和平也还是有些犹豫。
“五个亿……”
“每辆一千七百万，有点多了吧！”
此刻。
赵汉的军人作风尽显无疑。
他立刻摆手，强硬道：“不少！绝对不少！”
“你就不要和我在这点钱上费舌根子了！”
“我们的战略研究室也做了论证，你看，陆战装备研究室的几位主任都在这儿呢！”
顺着赵汉所指看去。
几位戴着眼镜的文职首长各个眼神中透露着暖意。
这都是研究军备的专业人士。
在樊和平来之前，这几位就做了大量的细节论证。
“我知道，研发一辆新坦克要不少钱呢！尤其是电磁技术，多不容易啊，就五个亿……”
言未毕！
樊和平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电磁技术？”
赵汉：“没错啊！电磁技术！”
“电磁轨道涡喷炮，就是你们厂最新研发的那辆和59式一样的坦克的技术。”
“怎么了？”
！！！
“我们厂什么时候有电磁技术了！”
“我这个厂长咋不知道！”
………………
两小时后。
高原司令部食堂。
宋藏打着饱嗝从里头走了出来，嘴上的油水甚至都没有擦干净。
“要是不是我们樊总叫我回去，我一定再品鉴一下贵军区的大盘鸡！”
一旁负责招待的郑元朗只觉得头皮发麻！
还要品鉴？
你的胃是咋长的？
一顿饭吃了两只鸡，还饶进去三盘白皮面！
那是四个人的量啊！
得亏樊总刚刚派人来找宋藏，让他和小张立刻赶到停机坪跟他回临杭。
要是多住两天。
高原军区养的鸡恐怕得全军覆没啊！
停机坪上。
一架直升机已经打开了螺旋桨，气流扰动轰隆隆的响。
樊和平提着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是刚刚签好的意向合同。
在合同签订过程中他满脸懵逼。
尤其是知道了整个事情经过之后，他更懵了。
见到宋藏。
樊和平的五官都快要挤到一起了。
“樊总！”
“我们这就要回家吗？”
虽然前期有一点小误会，但后期西漠战区对他的照顾是无微不至。
一个二手车贩子那里体验过这种被军区当做座上宾的感觉？
他甚至有些恋恋不舍。
可樊和平咬着牙说道：“回家？”
“我现在想出家！”
“你来高原旅个游，给人家旅游景点打没了？”
“你是咋想的？”
听闻宋藏研发的电磁炮一炮削山。
樊和平到现在都没有回味过来。
这里头要素太多。
一时间以正常人的脑力是运算不过来的。
看到总经理的语气不太对，宋藏立刻解释道：“樊总，这你总不能怪我吧？”
“咱就说！是不是你让我改吹雪车的？”
“我改没改？”
“我还帮你连买家都找到了，你咋卸磨杀驴呢？”
？？？？
听你这意思，你还有理了是吧？
我让你改除雪车，没让你改电磁涡喷炮啊！
再说。
这才几个月，你手也太快了吧！
越来越多的疑问在樊和平的心中汇聚成了无奈。
“小宋，我倒不是说你改的有什么问题，只是你这玩意儿太吓人了啊！”
宋藏：“怪谁？是你说的，能改多大是多大，凭本事！”
此刻。
站立在直升机旁的樊和平沉默物语。
任由气流扰动着他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
是啊！
怪谁呢？
人家凭本事改，而且改的不错。
要怪的话。
只能怪这个臭小子本事太大了！
…………
两天之后。
临杭市第一机械厂。
全厂高级别会议。
“咳咳咳！”
“大家安静一下，开会了！”
台下。
三十几位一线主管和科研人员按照职务高低排排坐。
台上。
以樊和平为首的常务领导班子精神焕发。
这种级别的会议很罕见。
行政和科研专家一起列席，说明一定是厂里出大事了。
“我先宣布一个事情啊！”
“我们厂决定上马一个全新项目，重新设立一套生产线。”
“这个项目已经拿到了先期订单，后续的规模也很可观，估计不下百亿！”
“我已经向上级打报告了，乐观预计，这个月应该会出批准！”
“在座诸位，一定要把这个项目当做本年度的重中之重！”
话音落下。
两秒之内鸦雀无声。
这是因为惊讶。
而两秒之后，大家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这是因为疑惑。
“大项目？啥项目啊？厂里不是刚上了一个全新的战车项目吗？”
“是啊！战车项目已经是国家级的了，咋还有比这大的项目？”
“我滴乖乖，项目没上呢，前期订单已经拿到了，咱们这几位领导跑业务的能力真强啊！”
“百亿？这个规模也太大了吧！”
“好家伙！616厂的黄金时代要来了啊！”
紧接着。
樊和平咳嗽两声。
“同时，我已经向上级申请，要在我们厂建立一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
“这个大概率也会通过。”
“我就提前宣布一下人事任命！”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消息一个比一个重磅啊！
作为国内生产力最为雄厚的军工机构之一。
目前616厂也只有一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
究其原因。
就是因为616长侧重于生产，并不擅长研发。
他们厂的核心技术，大部分都是由科学院这些上级单位下发的。
可现在。
第二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要来了。
所有科研人员纷纷面面相觑。
不知道谁能有资格担任这个实验室的主理人。
最终。
大家的目光落在了那几位老专家的身上。
论资历，论能力。
恐怕也只有那几位院士了吧。
可就在这时。
会议室侧边。
两个年轻人慢慢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和他们岁数相符的青涩。
“为大家介绍！左边这位张强同志！”
“担任616厂新设立的国家级重点实验室处级工程师，领中校军衔。”
“右边这位，大家都很熟悉了，我厂的外聘专家宋藏同志！”
“从今天起，他转任我厂国家级重点实验室副高级工程师，领大校军衔！”
“同时！”
“宋藏同志全权负责实验室下辖两个项目的研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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