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大房的乔秋果和二房的乔苹苹也该去跟父母兄弟汇合了。
幸好林生和平安的任地离得近,两个姑娘路上也能有个伴。
宋玫不放心,不仅让家里的车夫大部分都出动了,还去武馆请了好几个护卫,务必要平平安安的把人送到。
丁家也派了人送丁彦成和乔麦穗的儿子过去,虽隔得不太近但也算顺路,便组成了一支大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府城。
她们走后,家里一家子就空了下来,宋玫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就干脆在家养起老来。
过了将近两个月,家里派去的车夫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林生和平安写给宋玫的信。
林生在信中写道,云河县比起老家的百川县要更贫瘠一些,并没有什么土仪好带回家给奶奶赏玩的,就去买了一点碎玉带给她,让她自己去打一些小玩意儿出来,也算是他的一番心意。
平安的信更是直白,他所任的宜阳县,比林生的云河县更穷,连碎玉石都没有,找来找去也没有什么好让人带回家的,只好买了些当地人织的布,算是讨个新鲜。
宋玫失笑,这两个孩子倒是实诚,没东西好送也不充大头,还专门写信来道歉。
不过她对这两样礼物都很喜欢,平安送来的布摸上去材质不错,很适合做外衣,也不怕布料娇贵给划破了;
林生送来的碎玉说是碎玉,但块头是大得很,每一块的大小,拿来做个镯子、挂坠之类的绰绰有余,而且看水色很是不错,戴着玩玩也是很好的。
只不过她有点不明白,怎么云河县是产玉的吗?
既然产玉,那怎么还能比百川县还穷呢?
玉石矿可是发财的好东西,她要是有个玉石矿,非得拿这个矿挣下泼天的财富不可。
宋玫想想还是给两个孩子都回了信,重点问了林生碎玉的事,叫他仔细跟她说说这碎玉的来历。
信寄出后的一个多月,宋玫收到了林生的回信,上面详细的把碎玉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原来是云河县有个玉矿,但这玉矿比较特殊,属于官府和私人共有的,私人那部分是一直在开采,挣了不少钱,但官府这部分却是无钱开采,上报上级却迟迟没有银钱批下来,就一直搁置在那儿了。
林生送给宋玫的那些碎玉,都是私人玉矿开采的时候的边角料,许多百姓会去捡便宜,捡到好玉就拿出去卖了补贴家用。
私人玉矿那边一直想把官府所有的那部分玉矿也吞下来,但官府这边一直没同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宋玫闻言来了兴趣,官府没钱开采玉矿,又不愿让另一半玉矿的得主吞并,那她能不能搞承包制,把这玉矿给包下来?
想到这里,宋玫坐不住了,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信寄来寄去麻烦得很,不如直接去云河县瞧一瞧?
想了两天,宋玫还是决定去一趟,就算承包不成,也算是去旅游了。
说走就走,宋玫提前让人送了封加急信去云河县,准备了几天,便带上悯枝和几个马夫出发了。
在路上颠簸了快一个月,一行人总算到了云河县。
林生是云河县县令,宋玫便直接让石柱把车赶到了云河县衙门口。
乔家的马车并不太奢华但也能看出家境殷实,捕快又没见过他们,便上前询问情况。
“劳烦,我找乔承安。”
捕快立马问道,“敢问夫人是什么人?找我们县令大人所为何事?”
宋玫笑笑,“我是他奶奶,来探望他的。”
捕快连忙把宋玫请了进去,不多时,林生便匆匆赶到了待客的厅堂。
“这一身官服,穿起来倒是神气。”
宋玫打量了林生一番,笑着点了点头。
林生被她这么一打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奶,你就别说我了,你这一路上可累着了?我如今的府邸就在县衙不远处,爹娘和妹妹都在呢,可要去歇着?”
宋玫点点头,“好,我先去你府上,这毕竟是县衙,办公的地方,我多留也不好,免得叫人多说闲话。”
林生赶紧叫人送宋玫去他府上,又告罪道,“孙儿还有公务在身,这会儿不得空,待晚些时候再回家跟奶好好说说那玉矿的事。”
宋玫点头说好,接着就跟来人一起去了林生如此居住的府邸。
说是府邸,门楣倒也不大,看着比他们家在府城的宅子还略小些。
乔大勇和刘桂香得了信,赶紧从里院跑出来,欢天喜地的把宋玫给迎进去了。
“娘,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到了云河县呐,总是觉得不得劲,如今见到娘了,心里倒是踏实多了。”
乔大勇自从见到宋玫,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好像皱纹里都透着喜气。
“就是,娘不在身边,我总觉得不适应,有个什么事情也没个请教的人,怪不得劲的。”
宋玫失笑,“你们俩自己都是做爷爷奶奶的人了,还天天想着娘陪着,说出去惹人笑话。”
乔大勇憨笑道,“自己关起门来在家说说而已,又不说给别人听,怕什么的。”
宋玫无奈的看着大房这对夫妻俩,问道,“住的地方收拾好了吗?我这带的人多了,这宅子看着不大,要是住不下,就打发几个出去住客栈去。”
刘桂香连忙点头,“住得下住得下,家里看着不大,房间多得很,上回送秋果来的时候都住得下,我们早就想到这山高路远的,娘会多带些人来,已经收拾好了。”
宋玫这一路舟车劳顿也乏了,便让刘桂香带她和悯枝去了房间,先休息一会儿,等林生回来再说。
晚些时候,林生散衙回来,也到了晚饭时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饭,林生便和宋玫说起了玉石矿的事。
“这玉石矿如今也是县衙的一个难题,前任县令上报过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