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摇头笑了笑，“你道歉干什么？我没有生气，而且你本来也没有说错话，我确实是被上官骁包养的，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听她这么说自己，云烟越发不好意思，“你别这样……”
姜柠拍了拍她的手，反而安慰她：“我没事的，早已经习惯了。”
云烟愣了愣。
到底被这样对待了多久，才会说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
上官骁那个人渣。
云烟气的不行，在心里骂了上官骁半天，拉住姜柠的手说：“你要离开他，想过离开他吗？”
姜柠垂下视线，“想过，但是走不了，我家人都在他手上。”
“什么？”云烟不可置信，“他竟然还做了这种事？他也太不要脸了吧！”
“没用的。”姜柠苦笑一声。
云烟说不出话来了，她太有同感了，她在帝都那些日子，被厉萧寒困着，哪里也不能去，而且没有任何办法，她根本无法撼动他们。
她还是孤身一人。
而姜柠还有家人。
想到这里，云烟对她只有同情了。
她没想到姜柠会这么惨。
姜柠却握住她的手说：“走吧，不是说出来逛街的吧，我们在去别的地方逛逛。”
云烟也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附和道：“对，逛街。你刚才看的那些衣服，我可以给你买，那些都是给你父母看的吧？走，我们在回去看看，如果有好看的，你就全都买下来。”
姜柠却说：“算了，不买了。”
“为什么？”
“买了也没用，我见不到他们，也没法把这些送到他们手上去。”
云烟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想到她刚才说的，明白过来，“上官骁不让你去见你家人是不是？”
姜柠低低“嗯”了一声。
“太过份了！”云烟怒道，“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姜柠叹了口气，“没事的，我是真的已经习惯了，刚开始也像你一样愤怒，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竟然已经不生气了。”
她说到这里，苦笑一声，“人果然都是被虐着虐着就习惯了，他这么丧心病狂，我应该恨死他才对，可是有时候却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云烟说：“那是因为你善良。”
“不。”姜柠摇头，“我并不善良，我也会做邪恶的事。”
云烟看了她两眼，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姜柠扭头看她，扯了扯嘴角，“我说这些话，吓到你了吗？”
云烟摇头：“没有，每个人都有邪恶的一面，我也有。”
姜柠愣了愣。
云烟笑道：“走吧，既然你不想买，那就算了，我们去逛逛别的。”
姜柠嗯了一声，和她去了别处。
两人逛着逛着，云烟的手机响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厉萧寒打来的。
云烟本来不想接，姜柠在一边看到了，说道：“接吧，说不定厉先生找你有什么急事呢，别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