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记者质疑警方公布的画面和所谓真相,但随着大屏幕画面变换,质疑的记者越来越少。
五个冒充驻军行凶的情报局特工,在异国他乡的生活照、生活视频,是真是假,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
画面最后,五人的妻子孩子或父母,声泪俱下求香江警方宽恕,真情流露。
遭受过洪勇严刑逼供意志崩溃的五名特工,此刻泪流满面,渴望恢复自由回到亲人身边。
照片可以作假,视频可以作假,亲情爱情很难作假。
上百名记者沉默。
台上,貌似沉稳干练气场强大的骆炳文,也因目的达到松了一口气。
真相公布。
暴徒便失去作乱理由。
原本由于愤怒而支持暴徒的市民会恢复理性。
“我相信,在官方和所有市民共同努力下,香江很快能恢复平静,我也坚信,扰乱香江安宁,破坏香江法治,危害市民安全,这么做的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骆炳文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
一些记者沉默。
一些记者你看我、我看你。
一些记者忍不住鼓掌。
这场新闻发布会通过直播,呈现在千家万户的电视上、商场大屏幕上。
可仍有半数报刊杂志,不愿宣传这场发布会,甚至是鸡蛋里挑骨头,继续质疑警方抨击警方。
剩下的报刊杂志则给予警方好评。huye.org 红尘小说网
f国巴城。
陈浩在本是圣族重地的庄园里,喝着下午茶,接听任军打来的电话。
任军汇报香江最新状况。
“暴徒失去m国情报局的指挥,获取资金的渠道又被我们切断,已经是秋后的蚂蚱,现在真相大白,想安稳过日子的香江市民更不会再支持他们。”
“你们做的很好。”
陈浩笑着夸赞任军。
“陈少布好局,我们再做不好,那就是废物。”任军并非拍马屁。
前些年,他不明白陈少为什么让黑石公司秘密收购一些媒体、报刊、杂志。
这次事件,他终于明白被黑石公司暗中控制的香江本土媒体、小报、杂志作用有多大。
有理不在声高。
这说法太片面。
哪怕十恶不赦的坏人,无数人违心赞美他,不明真相的人自然认为他是好人。
无论人与人冲突,还是国与国斗争,有理却发不出声音,不仅憋屈,还可能吃大亏。
“陈少,神了!”
挂了电话的任军,对洪勇感叹。
“老任,这句话,这些年你说过上百次。”洪勇笑着调侃任军。
任军笑了。
两人举起酒杯,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万里之外。
陈浩表情平静喝一口咖啡,摆弄手机联系冉诚。
“给我订一张明天从巴城飞香江的机票,要江龙航空的机票。”
“您不坐专机?”
冉诚下意识问。
“不坐。”
陈浩没多说,挂了电话。
香江暴乱进入尾声。
他祭起的屠刀该落下了。
江龙航空公司在这次暴乱中表现的最积极,那他第一刀就先斩江龙航空。翌日。
陈浩离开庄园。
霍华德和十多个男女目送陈浩乘坐的奔驰大g驶离,心情并未变好,依旧沉重。
“传承数千年的圣物,就这么被他拿走……”
一中年男子恨不能杀掉陈浩。
“他会受到惩罚的。”
霍华德凝望即将脱离视线的越野车,脸色阴沉,内心除了杀意与恨意,还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与陈浩无关,而是他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
宛若山尖的海岛,最高处矗立一座古堡。
也许太过古老,即使在落日金色余晖映衬下,这座古堡依然显得阴森。
天空中,一架直升飞机飞临海岛,降落在古堡围墙之内。
直升飞机舱门打开,霍华德和一男一女先后钻出。
与此同时,一个头发乱糟糟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带着两个穿连帽黑袍戴金属面具的手下,迎向霍华德。
“霍华德,你很久没来这里了。”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仰头,原本遮挡大半面容的凌乱白发,被海风吹拂。
这一刻,老头儿显露真容。
随着霍华德来此的男女,明显愣了一下。
老头儿那好似被火烧过的面容,狰狞可怖,刺激到这一男一女。
“上次来这里,是三十一年前。”霍华德追忆往事,暗暗感慨时间过的真快。
“你真要那么做?”
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问霍华德。
“传承数千年的圣族,被一个东方小子逼迫屈服,我还有什么不可以做,若先祖有灵,也会理解我。”
霍华德心意已决。
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道:“事已至此,我不拦着你,但得提醒你,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你的想法落空,也许那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生灵涂炭。”
“我宁愿生灵涂炭,绝不容许圣族被那小子踩在脚下!”霍华德说话间气势迸发。
站在霍华德身后的一男一女肃然起敬。
“说的好。”
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笑了,笑声刺耳,令人瘆的慌,“那你们跟我走。”
老头儿领路,一行人进入古堡。
古堡内没有电灯,以蜡烛照亮。
幽暗大厅最里面,矗立一座五米多高的雕像。
这雕像形如西方神话中的撒旦,正是圣族传说所描述的先祖形象。
霍华德、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来到雕像前,虔诚行礼,其他人跟着行礼。
礼毕。
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来到雕像前,伸手按住雕像底座正面中心处小圆盘。
他转动圆盘。
大厅地面随即震颤。
随着霍华德的一男一女诧异,左瞧右看,看到地面打开,出现深入地下的入口。
佝偻着身子的老头率先走过去。
霍华德紧随其后。
老头儿来到入口处,对霍华德带来的一男一女道:“你们留在这里,禁地只有长老可以踏入。”
一男一女只好止步。
穿连帽黑袍戴金属面具那两人,也没继续跟随老头儿,守住入口。
霍华德、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一前一后走进通往地下的幽深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