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然被自己逗笑了,这笑容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
他还真是病得不轻!
苏晚眼底充满着警惕,对于他浑身都是拒之千里的防备,甚至带着一种恐惧和惊慌。
这让盛凌然倍感受挫,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如今在她心里,还是个坏人。
“苏晚,本王有话跟你说。”
“你说就说嘛,干嘛动手动脚的?离我远一些,不然我不听!”她说着便捂住耳朵。
盛凌然无奈,只好往后退了一些,坐好以后又说道:“离你远一些,可以听了吗?”
苏晚狐疑地打量着他,心中各种不安,刚才还像一只色狼,如今倒是学乖了?
这男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先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吧。
“嗯。”她这才点点头,“你说吧。”
盛凌然默默吸了口气,内心无比忐忑地问道:“你还记得无名吗?”
听到这个名字,苏晚的心口一震,立刻紧张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的?你把他怎么了!”
盛凌然看到她如此紧张一个人,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他安抚道:“别怕,我没有把他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突然提到无名?”
“你好像很在意他?”他没有明说,只是先选择试探。
“对,他是我师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当然在意,你不许伤害他!”苏晚一脸严肃地警告。
听到这里,盛凌然嘴角微微上扬,笑着点点头:“好,不伤害他,那如果你再见到他,会……怎么样?”
“当然是保护他啊。”
盛凌然蹙眉,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只当她想要报恩。
毕竟自己曾假扮无名保护了她一路,现在她想要保护无名也很正常。
“那如果本王告诉你,无名就在你眼前呢?”
苏晚一愣,满脸诧异地问:“不会吧?师父真的在这里吗?他在哪?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盛凌然目光透着深情,缓缓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道:“我就是无名。”
苏晚呆呆的看着他,眨了眨眼。
“王爷。”
“嗯?”
“您觉得自己这样有意思吗?”
“本王怎么了?”
“你当我是傻的,还是天神脑残?就算你是无名,我也不会听你的话,还有我最恨别人骗我了!”苏晚生气地把脸扭到一旁,根本不相信他的屁话。
甚至在心底想到:你要是无名,我就是无语!
盛凌然气结,他该怎么证明自己就是无名呢?
对了,那个面具。
想到这里,他赶紧说道:“不信的话,到了本王的书房你就明白本王没有骗你了。”
苏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敷衍道:“行,去你书房是吧?可以,但是你离我远点,坐外面去!”
“这是本王的马车,凭什么要坐到外面?”
让他堂堂摄政王坐车夫的位置赶车,他不要面子的吗?
“那我坐外面。”苏晚起身就要出去,却被他一把按住。
“你要是想在被我抱着,就动一下试试,而且你现在浑身湿透,出去惹了风寒,是想找死吗?”
“你……”苏晚愤愤地瞪着他,但也无奈,只好缩在马车角落里。
盛凌然见她妥协,几不可闻的笑了笑,然后坐在她身边。
苏晚很讨厌他,心中顿时涌上来一个坏主意。
不是喜欢跟她挤吗?
看老娘放屁臭死你!
天枢穴位于肚脐两侧两指宽的地方,抬手按压此穴大概六秒,松手反复十次以后。苏晚的肚子便开始有了动静。
“噗~”
一个不大不小的响屁,横空出世。
马车里的气氛,顿时尴尬到了冰点。
盛凌然蹙眉,抬手掩住鼻子回头满眼嫌弃的看着她。
“苏晚。”
“嗯?”
“这世上果然是没有你在乎的人了?”
苏晚冷冷一笑,得意地说:“有,只是没在这车里,王爷要是嫌弃,就出去坐着,我这肚子不舒服,还有好几个呢。”
“算你狠!”
盛凌然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一个女子,竟敢对着男人放屁!
如此粗鄙不堪,简直是惊世骇俗的典范。
若说出去,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看着盛凌然负气离开车内,苏晚赶紧打开窗户往外换了换气。
为了不跟盛凌然坐在一起,她这次连脸都不要了。
管他呢,反正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若是夜渊的话,她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
她怎么能让师父知道自己会放屁呢?
仙女都是香香的,是不可能放臭臭的!
……
抵达王府。
盛凌然先跳下马车,然后打开门迎苏晚下来。
一路无言,只剩下尴尬的气氛在发酵。
来到书房,盛凌然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打开看看吧。”
苏晚充满防备地问:“不会是什么机关吧?一打开有毒箭飞出来?”
盛凌然无语,叹了口气,沉声道:“本王要杀你就直接动手了,哪里用得着如此大费周折?”
“也是……”苏晚点点头,心想的确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她犹豫着伸出手慢慢打开了那个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瞬间目瞪口呆。
“是师父的面具!”她一把拿起那个银色的面具,上面还有为了救她与刺客打斗的时候留下的划痕。
这的确是无名的东西。
“怎么会在你这里?”
盛凌然问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本王就是无名了吧?”
本以为苏晚会与他相认,可是她竟然焦急地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
“少废话,我问你,你把我师父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已经抓住了他?告诉我,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看到她如此紧张,盛凌然的内心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本王就是无名。”他再次说道。
“你别骗我了,无名不是你,是夜渊,他才是我师父。”苏晚义正严辞的说道。
“夜渊?”盛凌然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以为无名是夜渊?”
“因为一开始就是我找到他要他护送我回柳州县的,而且这五年一直都是他在善药谷陪着我,教我武功,他不是无名还能有谁是?”
听到这里,盛凌然算是明白了。
原来当初这一路上,她都以为自己是夜渊。
想到这里,他不禁好奇地问:“你这么在乎无名,是因为你喜欢五年前的他,还是因为你喜欢这五年之内陪在你身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