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又是那个妖怪
对了,那个易玉华去了土地坪乡做乡长,有次在饭局上碰见,他很得瑟说现在直接管着我丈夫。我当时装作开玩笑说,我丈夫是全国明星校长,小小乡长在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官,办学经费吧,该给他的谁也不敢不给,否则他跟省市县主要领导漏一句,或许有人就要丢位置。挪用教育经费一旦暴光必然引起全国公愤和上级追查。我家雾雾可是有正规记者证的,在报纸上或内参上发布文章可是有先天条件的。据说内参顶层领导也会关注。
不该他用的,他有办法帮学校赚到。再一个,他读完研回来,组织绝对不会再将他放在土地坪这小中学。他是不喜欢做官,否则他的社会资源比一般人要丰厚得多。我还装作好心提示他,千万不要与雾雾这猛子直接发生对抗,到时我帮易乡长说话也不好意思。雾雾又是个天地不怕的人,第一次读研,跟自己的导师扛上了,结果大学领导偏向他,他为了缓和矛盾,才休学回家。后面教育部直接干预,导致那导师写悔过书,大学校长亲自派人带函过来邀请他重新读研。他第一个导师背景强大,他们在广州的那批哥们,有全国顶级官员的孩子。
那天易副县长也在场,也是易玉华的老乡,说了书记对雾雾的赏识,意思是警告玉华不要得罪雾雾咯。huye.org 红尘小说网
对了,易玉华在追我之前结过婚,领了证,没做酒,可能是准备第二年正月做酒,前一年他有招干的可能就离了,因为没办酒,离只要去民政办个手续就行,挺方便,也隐秘。在招干前离的,端午前后那女子喝农药自杀了。在追我的同时,跟云水乡医院一个护士在谈,在这之前,可能还跟什么人谈过。谈什么谈呀,就是直接睡。我让他不要对我产生幻想后,才决定跟那护士结婚,当时护士肚子里有孩子了。雾雾,当时是不是比我想到的还危险呀。
当年易玉华完全是两手准备,如果我肯跟他,他就跟我结婚,如果我不肯,就睡我一段日子,至少要睡那年国庆节的几天咯,他这辈子就赚到了,我就要在雾雾面前后悔一辈子。再一个,从自己后面的体会看,那年国庆一旦睡上了,我可能离不开这个人,那就真的还要让那副书记睡了,现在在做政协领导,一直还在睡易玉华的那妹妹。传说这家伙在部队弄了一笔大钱,因此在地方跟上级关系融洽。听了解易玉华的人说,他们家,好象就那老三是正经人。
八月份天天收到他的信,过几天回封信,幸好没给他回带感情色彩的信,否则传出去就丢人咯,也回了四五封信咯。一般是来信收到,一切都好,谢谢你能天天想起我。然后鼓励他好好学习,将字练好,跟同学搞好关系,将文笔练得通顺有气势些。最后一封信,写了一句,用明媚的笑脸,等待你学成归来。他可能是九月四号收到的回信,那天写了一封长信,五号不知在哪儿借了个电话,清早就打了个电话给我,约我去县城见面。当时还想,这蠢子,应该是给我一个惊喜,突然出现在土地坪信用社才合理呀,到底是土包子,不解风情。如果九月五号真突然跑土地坪信用站出现在我跟前,我或许会感动得以身相许哟,幸好幸好是个蠢子。五号见面要送我一条一步裙,我看了一下,腰围大了,我便没要,笑他在心目中我是一个胖婆。
他四号的信是十号才收到,那天收到四封他的信,四号的信最长,有三页。写得有些露骨了。读完有恶心感,大部分句子完全要靠猜才明了,反而那些带流氓味的句子很直白。如想起你的大腿、胸脯、屁股,我全身就有劲想用出来。
可能是那些流氓味道的句子扰乱了心境,十号晚上竟然有想他,十一号白天也有,差点拨打了他办公室的电话,十一日晚上值班,跟值班的临时工唠恋爱的事,内心里一阵阵地想他,若不是那临时工突然说,主任,上次值班咋半夜梦哭了。我才醒过神来,想雾雾。不瞒雾雾说,那晚想易玉华,不只是心里有想这个人,身体也开始有想,有渴望他睡我身体了,我下面有反应。结果一想雾雾,自己就恶心自己开始的想法了。
早餐时,那个临时工,对了,这个临时工就是苏娅前男友的表妹,现在嫁给罗丰生的陈菊。她可能是理解成我失恋了,便很好心地劝解我,不是命中注定拥有的男人,终究要失去,迟丢失不如早丢失,对我们女人伤害还小。就说她前面的那个男友,是个开车的,跟特特是哥们,喊我姐姐咯,开始几乎每晚都半夜开车过来睡,后面就来得少,八月后没来过,陈菊说他们脱了,她从腰镇站调到土地坪站开始睡一块的,只睡了三个月不到就脱了,因此感觉不伤心。我笑她跟那男孩睡时,动静蛮大,煮饭阿姨天天笑她这事,她很大方说,这事不猛着来味道不行。
看见鬼陈菊很洒脱的语气与手势,我便想,我跟雾雾也是这命中注定不能在一块的关系,否则去读研,至少要写封信告诉我去哪儿吧。一动这心思,心里又想那易玉华了,早餐后我发了会呆,想是想去云水乡找易玉华,但想一找他我们之间就没退路了,便决定回家跟妈妈先谈谈。
当站长还是自由,交待他们守好站,我骑车回家。到家跟妈妈说了一通可能真要嫁易玉华了,妈妈紧张地问我们睡一块了吗?我说没有,但这些天有想这个人,妈妈好象松了一口气,让我再坚持一下,至少要坚持到过年,过完年再想办法,是嫁还是脱。
妈妈交待我千万不能让这人破了身子,万一破了也不能怀这人孩子,她感觉这人有些不可靠。她正想办法打听确切消息。听妈妈这样说,我便去小婶婶家拿了口服避孕药。那年十月一号,我是在站里先吃了药再去雾雾那儿的。那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雾雾睡上,后面不管如何发展,我都能嫁雾雾。
小婶婶是村里的计生干部。小婶婶听我要口服避孕药,便讲了好多要注意的地方,小婶婶说她帮我保密,很体贴地说,姑娘家家的,在这个开放的时代,身子真的很难守住。小婶婶是铁矿子弟,但招工工种不好,跟小叔结婚后干脆回乡下生活,长得好嘛,读了书嘛,就让镇里任命为村计生员。
小婶婶有能力吧,那个门窗厂的销售做得几好,几乎每天都要去芳姿酒楼接待客户。芳姿照我喊她小婶婶,签单挂帐哦,因此雾雾去芳姿酒楼请客不用付账,签单就行,让木材厂结账。对了,小叔家的堂弟在部队升排长级了,但不是排长。反正是军官了咯。
那天从小婶婶家回到家,妈妈以为我晚上会睡家里,帮我将我的闺房床铺搬到了太阳下晒,我只好在特特房间午休,就是雾雾到家睡的那间,那天不是我脱光跑进那间房子的吗,就又想起雾雾了,想得我生气了,生气得不再为雾雾守身子了。
傍晚返回站里的路上,想到当年雾雾其实也特别难受,那天还摸我一手粘液,但还是劝我守住,换易玉华这样的男人,就还不早将我破了身子,换一般男人也会这样,说明雾雾一是比一般人更深爱着我,二是在内心里特别尊重我,珍惜我。三是当时还没坚定地想娶我,估计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原因。反正呢,雾雾这人有些神秘,正如大家说的那样,雾一样的雾哥。假若我找机会表明非这坏蛋不嫁,照雾雾这坏蛋的性格,必然会重新回我身边娶我,因此当下是要守住身体,再想办法找到联系方式,当时想到球队的几个同学肯定知道雾雾的联系方式,实在不行就去广州的大学直接找你,大致是广州的什么师大,感觉雾雾读师大读出对教育的感情来了,考研嘛肯定是继续考师大,去了那儿肯定能找到。顿时心情愉悦,骑车的力气也大了,平时那坡要下车推一节路,这次一口气骑上去了,然后下坡,自己竟然唱起了歌,真开心。
程阵雾说,让我想想。九月五号,上午导师火化,我跟导师的女儿跪在殡仪馆,泪流满面,想起导师真的肉痛。下午在墓园下葬,我心情特别难受,这时应该是虹虹与那易玉华约会的时间。
九月十二,导师出一七,我陪师母去了墓园,导师的女儿回北京了没去,返回时师母带我去晚餐,劝我放下,投入到新的学习与生活当中去,还在酒店大厅,随着乐队的音乐,拉我跳了几支舞,这时就是虹虹骑车回单位的时间吧。
七月和八月,特别是八月,我已经决定去广东了,因此虹虹开始不想为我守身体了。如果导师不出车祸,我们就真的要走丢了。虹虹不会为我守身了,但嫁易玉华,最终是一个悲剧,虹虹这辈子就会过得凄惨。这一点,我有时间单独跟虹虹解析。但我不能保证解析正确哦,我也只在广州听导师与朋友唠了一回。这次休假,我要去土地坪政府办事,我要让这易妖怪心生恐惧。
我一到广州,导师就笑我是跟女孩睡过的人,他就要帮我物色一个合适的女生,要用美女的身体养着我。那女孩是本科部的,已经一块见面吃过饭,导师一出事,我就忘记这事了,换了导师后,那女孩找过来,两人才又一块吃饭,一块在校园里散步。真有想睡她的冲动了,她呢也有些特意,我坐草地上抽烟,她就坐我对面,让我能看见她大腿甚至是三角区,我不抽烟坐草地上,她就靠着我坐着,允许我摸摸她,她说她能理解这个年龄的男孩有这方面的需求。但没吻她,她吻过我的胸脯,我不让她吻我的唇。我不肯吻她,是因为一吻,肯定要回寝室一块睡的,跟我同寝室的那个同学是广州市的,基本上不在学校睡。毕竟跟兰茜睡过,这事不沾只有渴望,一沾就有瘾。现在想想,后面的导师骂我是在帮我,否则这辈子真的要与虹虹错过了。回头看,这世上什么都可丢失,我的虹虹不能丢失。
虹虹用力抱了一下雾雾,吻了一下说,谢谢雾雾,我也这感觉。可能不跟雾雾在一块,跟谁后面都会是悲剧,最有可能是跟易玉华咯,更是悲剧。
当年九月的三十号妈妈看到易玉华在断了阳光突然喊妈妈岳母,前面一直喊婶婶,说他去找陶虹。妈妈当时想,她一个人在家,也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人,这易玉华呢,好象三十岁了,单独留在家睡也不方便,怕风言风语咯,就没阻拦。那晚在家担心了一晚没睡,想到这女儿完了。横下一定条心,一定要弄清这人的真实情况,即使睡一块了,也不能结婚,否则就害了女儿。妈妈说,天亮前迷糊了一会。
为了调查他的情况,妈妈十月一号早餐后骑车出门,扮作贩香卖的人,在易玉华的老家走访了,才打听到一些具体情况。妈妈外婆家是做檀香的,现在还在做,特特帮他们弄成了机械加工,场面蛮大。程阵雾说,虹虹你早不说这事,我有一个朋友是南岳负责香烛进货的,还有一个新认识的兄弟在东莞负责几个寺庙这方面的事务,好象还跟印尼和菲律宾有业务关系,找个时间联系一下,可以帮岳母外婆家找个好销路。在广东,寺庙里香火旺盛,那些有钱的信众舍得捐香油钱,每晚工作人员数钱要数很久。
虹虹说好咯,正愁销路,干脆这次周末休假时,雾雾开我们单位的车去南岳烧个香,顺便拜访一下这个朋友。
程阵雾笑了,说虹虹不懂规矩,奶奶说南岳烧香不能乱说的,说了就要去,干脆等虹虹休息时,我开车带你和奶奶去南岳走一趟。后面空闲了,程阵雾真的开着车,带奶奶和虹虹去了一趟南岳,找到那个朋友兰绍军,为虹虹老外婆家建立了供货关系,并在绍军带领下烧了一路香。奶奶说这是她第七次来南岳敬香。又介绍兰绍军与东莞的那个朋友建立了联系。东莞那个朋友是那个著名的陈姓历史大伽的侄子。
虹虹说好咯。那次妈妈骑车从她外婆家拖了两箩香,妈妈还知道化妆哦,戴个墨镜,扎个新疆人那样的丝巾。直接去易玉华老家贩卖。易玉华家的村子名称,父母名字等信息是妈妈平时谈话套出来的。托了熟人打听,但不能公开打听,因此没得到确切的信息。
妈妈先在几户人家里销了一些香,再直接去易玉华家门上推销。一进去,妈妈就夸这户人家有祥瑞之气,应该有做官的人,前面几家只是温饱平安人家。
易玉华的妈妈一听,赶紧给妈妈倒茶,就夸奖妈妈到底是送香的人,懂行。就得瑟起她家儿子原是村干部,现在在做乡长了。其实是夸大咯,当时只是副科级办事员。
妈妈就故意装作懂行的人一样说,你们家官运正浓,多烧些香吧,好象姻缘不怎么顺,最好是每天早中晚烧五支香,别三支三支地烧,也不用乱烧。一般人都是三支三支地烧,我们家是五支五支地烧。程阵雾说,奶奶也是五支五支地烧。
妈妈就示范如何烧五支香。有规定的图案要求,也有插香的先后顺序要求,按五行之术吧,手把手教了一通玉华妈妈,玉华妈妈反正是一窍不通,学了这新招式,想着能灵验,想着能在别人面前显摆,自然是开心得很咯。
易玉华妈妈就要买五把香,妈妈表现出有点为难地说,那就结个缘吧,买四把,送一把,讨个‘四季平安,一官升腾’的吉祥寓意。妈妈忽悠她,这个‘一官’有单位老大的意思,从刚才点的香看,你们家孩子可能在姻缘方面还要下点功夫,否则会不如意。妈妈强调她不会破解,如果姐姐能说实话,她愿意帮着参谋参谋。圆人姻缘,胜过烧香拜佛。
易玉华妈妈就拉着妈妈坐在客厅,倒上蜂蜜水,将门关了。说她儿子现在正跟一个信用社主任在谈,但同时跟个医院护士也在谈。那个护士带回家看了睡了,但那个信用社主任从没来过,在县城另一边的一个乡里,她本想去看看那姑娘,怕认出她来,也不好去看看,但儿子说这个姑娘很合他的意,最担心知道了他的具体情况不会答应,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这个姑娘怀上孩子。儿子正在想办法,好象有进展,但感觉总得不了手,正好要请大师点拨一下。
妈妈听了,沉思了一会,问了一声她儿子今天会不会回家。如果回家,当面给他儿子直接点拨可能效果更好。
易玉华妈妈说,大师,不敢相瞒,儿子昨天上午回家了,从家里拿了点钱走了,说这次一定要将那信用社主任搞到手。先去讨好岳母娘,再去找那信用社主任,如果那个护士谷姑娘来了,就说他去市里走关系了。感觉儿子没底气,否则这边不用哄那谷姑娘,可以直接打发那姑娘走,这样后面不会出现麻烦。现在这边还留有余地,说明儿子对那边还没十足把握,因此一定要请大师点拨点拨。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钱,塞给妈妈。
妈妈半推半就地收了钱,装作师傅里手一样说,从焚香的香灰看,那姑娘跟你们家儿子有缘分,但缘分如灰,风吹便散,如有外力保护促进一下就能成,要找一个外力促进一下最好。
易玉华妈妈一听便欣喜,说那姑娘与她儿子的婚姻有外力相促。就说那外力是什么外力。但妈妈不肯跟她说是什么外力,我猜测是说他们家认识爸爸。妈妈一听装作一喜,便要再送一把香给她,添成六六大顺。但只肯收四把香的钱,妈妈说她贩香重在结缘,只求四季发财。
从易玉华家出来,妈妈感觉得到了最有用的信息,但马上就离开村肯定露马脚不,便又进了几户人家。在接下来的第三户人家推销香时,妈妈就说刚才在那个儿子当乡长的人家,本只推销四把香,但那户人家硬是要接六把香。妈妈说她只肯收四把香的钱,另两把当送,什么人家能烧几支香,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只要心诚,另两把香等于是帮她在敬菩萨。
妈妈的意思是,易玉华家也只普通人家而已,是试探咯,前面两家可能与易玉华家关系好,都说易玉华家正兴旺,值六把香。但这户人家女主人夸妈妈真是慧眼,那户人家虽然当下得势,也顶多值四把香,按她的话说,只值一把香。这户人家的女主人还笑妈妈送错了人,何不多送两把给她,让她代妈妈敬菩萨或许更灵。
妈妈仙声仙调地说,心诚强盗可成佛,何况人家家里收拾得干净,女主人待人一脸春风。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便拉妈妈进入堂屋,轻声说,那户人家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原在村里当吃冤枉的干部,这村干部还不是靠娘女用家伙换来的。当年有一个干部在村里蹲点,村里安排这干部住在这户人家。那儿子农中毕业回来,就安排做村青年团书记。反正大家都说,先是老的跟干部睡上了,每晚都陪,村里有男人半夜去偷听过墙根,她屋里男人也是一个咯。那老的要安排儿子做干部,那蹲点干部特意咯,口头答应,但找些客观原因拖着,那老家伙只好把心一横,让大姑娘陪那蹲点干部睡。这个是事实,有次中午,她在后山看到过他们两人在床上那个,还有人一起看到过。这事要传,因此全村都知道。
那蹲点干部为了堵大家的嘴,从上面要了一笔钱,帮她们将村里的路修了。那大姑娘现在嫁郴州那边去了,后面又睡了二姑娘,这个是二姑娘自己说的。他们两人在村里一个巷子里遇到,那蹲点干部有好久没来了,那二姑娘拦在巷子里对那蹲点干部说,哥哥,有一个多月没满足妹妹了哦,跟我一路回家满足一回吧。
这二姑娘自己没注意,那巷子前栋那户人家有人在后房子里,全听见了,他们两人在床上睡时,这个人装作去胡春英家找东西,直接将蹲点干部与二姑娘堵在床上,那人得了些实惠咯。二姑娘名义上找了一个河南牯做上门女婿,但一年四季跟那个老王八在外做工程,顶多春节回来住几天。二姑娘反正在外面的单位上做些煮饭的事,长得还行,书就没读几册。
胡春英是易玉华妈妈。
妈妈装作看破了仙机一样说,嗯,那户人家从香灰看,是门风不正,香灰飘荡。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便夸师傅厉害,继续说,前年正月出年前,那蹲点的干部过来做客,在这里打了四天牌,又将最小的那个卖家伙的睡得有崽,怕这边闹,就答应将那挖兜子的儿子招到乡政府去当干部吃国家粮。后面那干部时不时自己开车天黑后过来,半夜又走了。现在又在传,那小卖家伙的要去计生站做事,已经在外面参加培训。
这儿子本有一个差不多过门的媳妇,一块睡了两年多咯,经常骑单车将那妹几带回家过夜。看到能进政府做事吃国家粮,硬是不要人家了,耍手段将人家甩了。甩的借口说那姑娘不学好。那姑娘气不过来,就喝农药自杀了。有时候想起烧香也没用,据说那家的挖兜子崽今年受到市里表扬,真要做乡长了呢。还传说找了个银行主任做婆娘,几漂亮,反正村里那些婆娘天天在传,那挖兜子的儿子一升官,就跟那银行主任做酒。但可能没那么容易,否则那小坏种不会还带卫生院那个胖婆回家睡。真是恶人有好报。
妈妈一听,就说,她送的香有灵性,好人家越烧越旺,坏心思的人,烧到一半自动灭。就送了两把香给这户人家,后面又转了好几户人家。在后面那些人家,证实了第三户人家那女人的说法。有一户可能是易玉华的本家至亲,还骂了易玉华妈妈不守妇道,带坏子孙,嫁过来就靠家伙谋生。对了,易玉华爸爸常年在在外面打工,妈妈听到的是在外面工程队里修保坎,可能是做泥水匠的。
因为有一个年轻女人说易玉华除带卫生院那胖婆回家睡过外,还在天黑后带了个高个姑娘回来睡过几回,清早两人骑车走的。妈妈怀疑是我,我越说不是,妈妈越怀疑,千交待万交待我不能让女婿知道,否则吵皮挂架是轻的。可能听人描述那姑娘有像我咯,因此交待我不能跟雾雾说这些事。雾雾不会怀疑是我吧。
不会。虹虹当年只要跟人上了床,肯定不会这样安静。至少我们第一晚骑车去信用站你会引诱我。但你只略微有表现,还是在姑娘范畴内的略微,甚至没有读书时那样强烈,读书时,虹虹偶尔很大胆,一块去河边散步,只要没人看见,你就要我摸一下你胸脯,我不摸你就耍赖。真的感谢虹虹,如果你跟人睡了,我现在怀疑自己当时过不了那一关。
说完,程阵雾用力抱紧虹虹。
妈妈在临近村子将香销干净,又打听了一些情况,临近村传得更邪。销完香,妈妈骑车回到她外婆家交了香钱,天黑了,就在她外婆家睡了一晚。妈妈说那天赚了一个月的工资,也不知是多少。对了,在妈妈外婆家睡的那晚上,碰见了一个在民政局上班的熟人,妈妈托他查那个下堂乡甘棠村五组易牛仔是不是离婚了。后面是那人查到的结果,有结婚与离婚记录。
第二天路过妈妈娘家也只准备看望一下外婆,外婆拉着才在外婆家吃了中餐。中餐后骑车回家,在腰镇去看了一下值班的特特,妈妈帮特特收拾了一下房间。妈妈说当时有想来土地坪信用社看我,又不敢来看,就去了特特那儿。离开时,特特跟妈妈说,姐姐跟姐夫可能睡一块了。妈妈没想到是雾雾,这也想不到呀,以为是易玉华,想到那个让易玉华晚上驮回家睡的高个姑娘肯定是我,顿时如五雷轰顶,感觉无望了,没多说一句话就骑车回家。
回到家一进门便上床睡。爸爸以为妈妈身体不舒服,准备去安慰妈妈。妈妈怒吼,就是你做的好事,要害女儿一辈子,将爸爸推出门,反锁后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才起床。以为特特休假会回来,否则可能还躺在床上。
爸爸可能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妈妈发现了,无非是偷婆娘咯。不敢离开家,也不敢跟妈妈说话,做好中餐后一个人吃了点就去村里打牌了。
爸爸后面说那天他完全没心情,但牌好得不行,赢不少钱。这个山里女婿硬是给陶家带了财运。妈妈还笑爸爸你更盼望带来桃花运咯。后面爸爸在深圳找小姐,妈妈好象也理解,说那些姑娘是长得象妖精,男人不上当很难。
四号妈妈反正一天没跟爸爸说一句话,爸爸就守在家搞卫生,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妈妈看三号四号我也没回家,特特也没回家,那个易玉华也没来,想到肯定是我们在一块腻着,越想越绝望,在家还摔了东西。妈妈说,四号晚上她作了最坏打算,如果我跟易玉华睡了,有小孩就流了,没小孩她后面就天天跟着我,反正不能再睡了。实在不行,就求我答应那个在税务局工作的男孩,直到那男孩跟我睡一块了她再回家。妈妈说,女孩一睡就离不开,如果我不找到新人睡,易玉华很容易再诱骗我上床。现在想想,妈妈说的有道理。
五号特特可能先回腰镇所跟女朋友睡了一上午。特特后面漏了一句,本来五号上午就要运水泥到姐夫学校,但贤贤在腰镇所等他。
特特中午才骑车回家,告诉爸妈下午他要帮姐夫运点东西放家里院子里,可能要运三四大卡车,先回家收拾一下院子。
爸爸在家反正尴尬了几天,听有事做,赶紧说他去收拾。妈妈反正没点兴趣,等爸爸去收拾院子时,特特很开心地跟妈妈说,他现在可以肯定姐姐跟姐夫睡一块了。姐姐前晚与昨晚都睡在姐夫房间里。妈妈听完,顿时情绪更低落,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命,拗不过来了,这个孽是老陶造的,这个罪却让虹儿来受。我们陶家没做违良心的事呀,祖宗你们是睡了吗?自己的孙女也不拿眼睛照护一下。
特特看妈妈好象很失望感到奇怪,就对妈妈说,姐夫是姐姐的那个山里同学,武功特别屌的那个程阵雾,一回来就做土地坪中学的教导主任了。
妈妈这才反应过来,拉着特特的手,让特特说清楚。特特一顿报告咯,妈妈就喊爸爸,说那山里孩子回来了,现在跟虹儿在一块。说完,妈妈就喜笑颜开地陪爸爸收拾场地,特特骑车去找朋友开卡车。
特特运一车回去,爸爸问特特我们两人的情况,特特说没时间细说,要赶紧去抢运。反正姐姐从没这样开心过。姐夫好屌,什么机械都会搞,竟然会开装载机装车,比那个装载机司机还利索,向前一下铲满,退回来一转向,再举起,往前装我车上。装一车不用十分钟,我一支烟的功夫,姐姐就守在旁边看。其实是特特不敢跟爸爸说我们两人睡一块了,怕爸爸骂人。
运完第二车后,妈妈让爸爸去宰鸡,她一个人留下收拾,说郎来了,必须要有鸡。妈妈看特特小孩子一样,不能确定我们是不是真睡一块。尤其是妈妈问这砂子有什么用,特特压低声音说,开玩笑,这砂子几十块钱一斤,姐夫说,日本想用两百公斤大米换一斤这矿砂,我们还不肯。感觉特特特不靠谱,再一个担心易玉华再来找我,用什么手段睡了我,装完第五车,特特说可能还有大半车就装完,姐夫在那边开着装载机收集剩余的矿砂,姐姐在指挥。特特开车走后,妈妈回厨房,跟在弄晚餐的爸爸说,让爸爸劝雾雾那晚跟我开始同居,她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后面就不用说了,特特不敢告诉爸爸我们睡一块了,我反正只要是跟雾雾睡,我什么人也不怕。我毕业那年就不怕,可能雾雾怕,否则我等高考成绩时就跟雾雾睡了。那时摸着雾雾,内心里阵阵的舒服。时不时要幻想一下,幻想该是多么快乐的感觉。现在知道了,真的快感,这快感真的幻想不出来。
雾雾,讲个笑话给你听咯。城南营业所一位大姐,比我们大七八岁这样子咯,她晚上跟男人做这事时,会情不自禁地喊叫,爽得完全止不住地喊叫。别人听了好象是她有痛一样,其实是爽得情不自禁地喊叫。好多人晚上特意去找玩得好的朋友睡那职工宿舍去听。陈红听过咯,我不是差点任命去做城南所主任吗,小姨还笑我去那里晚上有好听的。那位职工自己可能以为别人听不到。
虹虹,这事不少。在我长沙租住屋里,有段时间一对夫妻租客,女的也这样,开始以为是很痛苦,细听却是灵魂在唱歌。在师大读四年级时,我有段时间,就是写完毕业论文后咯,怀疑当年你后面没考上,可能是我允许你摸我导致的。当时你老说让你摸我一下,就能静心读书,我大四时想可能刚好相反。
虹虹你初中读得非常不扎实,你能考上一中,纯是拼聪明与运气才考过线的。高一辅导你,发现你理解能力相当强,记忆力也好,迁移应用能力也优秀。我是在初中时,数理化三科老师完全不行,好多题目他们自己都做不出来,抄答案都有可能抄错,我经常要帮老师纠正错误,同学们这三科的知识可以说是我教会他们的。我呢是小学时,陪一个老师晚上读书时,让这个老师提前辅导自学了中学的数理化,加上后面当同学的小老师,理解就更透了,中考我这三科是满分。后面土地坪中学的学生成绩为什么好象开挂了一下,秘诀就是成绩中等以后的学生,做不出的题目,让成绩好的学生或老师辅导明白后,学生必须在小组讲解做的原理与步骤,一讲解,学生就开窍了。
因为初中辅导了自己班上的同学吗,因此辅导你就有些师傅味道咯,当然一辅导虹虹,自己也对相关知识印象更深、理解更透,运用能力更强更灵活。在师大,前三年我都带家教的,每回两个学生,高考全部科目,语文是兰茜帮我辅导,第一年是一个中文专业的同学帮忙辅导。辅导效果真的很好,只那个考到湘潭卫校姑娘走了心思,辅导效果不显著。她父母都是湖大职工医院的医生,大学毕业,她有一个哥哥,可能在家父母与哥哥娇宠咯。
自从你摸我后,感觉你比向灵真她们差了。原来你俩成绩差不多。如果你没考进信用社,又没跟我结婚,我真的就是害了你的坏蛋。如果跟我结婚了就好好养活你咯,象欧阳远生老师待师母那样等你。肯定也是带你在身边陪着我过日子,说老实话吗,两个太奶奶和奶奶,还有妈妈给我的砖头,养活我们两人和一个孩子足够,何况我还有一份工作呢。如果去了广州读研,回来同样会办厂子。也就是说,我们依然能过上好日子。
雾雾,不是这样的。进入高二后,理化越来越难了,英语也感觉越来越难学了。现在想起来我不是蠢,是智力没及时升级,还停留在初三时期。雾雾你看我后面写给你的信咯,越写越好,说明我的表达能力比初中时升级了。财校函授时,那些数学知识,我看一遍就理解并记得了,而且会应用。读财经学院的函授就更体现出来了,高数与统计,其他人好象难成了畏惧,但我一读就明白,一明白就能讲解,自然越读越自信咯。
现在业务方面更是咯,我读一遍文件,就能对着文件写出简要操作流程,画出方框图。上次我向省总行写了一个报告,就是建议总行在下发业务指导性文件时,要附录一个操作程序说明,最好是做成一个操作程序方框图。在这个报告里,我对一份文件做了一个案例。
省总行派了一个专业副行长带两个人过来考查我,拿出三份新文件,让我在办公室当他们的面阅读完文件,画好方框图,再标明备注文字。
考查结果总行很满意,总行就有意向调我去总行工作。我担心雾雾读完研又回神农,那就真要两地分居了,便说先让我再在基层工作几年吧。再一个吧,如果自己去了总行,总行把我当这方面的专业技术人员搞,其实很辛苦的。
雾雾让虹虹象读书时那样握他一会,他想重新回忆一下。虹虹握住时,程阵雾说虹虹可能适宜于学习公共事物管理。明天再重读读虹的那些信,信全在书箱里。
虹虹笑了一下,同时手上又用了一成力,说她气得将雾雾的那些信在河边跪着烧的。烧完回来跟小姨喝酒,差点喝大了。
程阵雾笑虹虹那天肯定骂了他。这能理解的。
虹虹说当时骂了雾雾无情。也跪着求了河神,让河神将雾雾自己在信里写的那些话带给雾雾,让雾雾迷途知返,重新回到我身边。好象显灵哦。
这次了解了易玉华的真实情况,是易玉华老家临近村有一个女孩考到了信用社工作,对了,就是那个介绍人一个村的。我检查工作时,一块吃饭,那女孩说,陶主任当年好险,差点落入别人的诡计里去了。她叫汤丽玲,她爸爸全程关注这事,说同村的汤和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跟陶主任表面象兄弟,背地里却害人家女儿。她爸爸当时还教育她,有些人人品不好,好心好意好事之下,可能就是包藏祸心。因此女孩子要洁身自好,不能为面前利益所迷惑。
易家在当地口碑十分差劲,那个护士知道实情后,从不回婆家了。现在想起来就明了,那天开了旅社房间,明显看到他兴奋了,我找个理由说今天不行,国庆二三四号有空,他也没过分强求,只是匆匆骑车走了,其实就是回那个护士那里去解决生理问题了。
春节介绍后,到七一这段时间,也只一月匆匆见一回,这时就跟护士那个了,只是感觉我比那护士更好看更有前途才挂着。七一后,他可能感觉自己有了政治资本,便觉得我更配他咯。那个介绍人或许跟易玉华家妈妈或姐姐有那种关系,爸爸跟易家二姐肯定有关系,易玉华二姐后面在信用社煮饭,读书少了,否则会做柜员,那就早转正了,后面转正了,但去了饮食公司做了服务员。易玉华的妹妹,后面也招聘到了计生站工作,跟邓副书记,现在是政协领导,后面一直有这关系,单位上的人都知道,现在还没结婚。雾雾要做一个比乡长更大的官压压这家伙。
程阵雾笑了笑说,说他现在的级别就比乡长高半级,他副高职称就是副处级。部队里的职位回地方相当于副处级,现在在部队里的军衔和任职完全跟真的一样,加上他有研究生文凭,如果从军队转入地方,基本上要去市里做副处及以上干部。再一个,他读完研回来,去市里找几位伯伯随时可以任命去一个单位做副处级领导。干两年,转正没点问题。
但是,他真想当官也不想回神农做官,本对做一中校长有些设想,这些设想一旦实施,必对神农带来深远的巨大的好处,现在他想在广东发展。在广东发展,凭学历和全国明星校长的牌子,毕业做一个广州好的高级中学校长是一句话的事,师母现在的丈夫是教育厅厅长,很喜欢我,经常让秘书来师大喊我一块去参加饭局。厅长直接说,如果他早遇见我,一定要将女儿许配给我,可惜两人都结婚了,只能把我当义子看了,那天我敬了师母与厅长的酒。师母说不用什么仪式,她没能生个儿子,内心里一直把我当儿子看。师母呢对我有担心,笑我两回了,说傅导尽管没教很久,但对我的改变最大,把我带得组织纪律性差了。
至于苏娅,真没那事,但有过睡苏娅的念头,这念头是男人就会有,上期元旦前我不是回来了吗,看到鬼苏娅越来越漂亮了。
你提拔做联社副主任后一个月左右,有次商量教学工作,开始另一个教务副主任在场,后面那副主任有课,我们两人坐在办公室喝着咖啡聊工作。她趁我回房间拿公章时,将衬衣扣子解开两颗,又是真空的,面对面坐着,隐约可见,眼睛总不听使唤地瞄她那位置,说实话嘛,真的看着舒服。恰好虹虹你正做好事,那天真动了睡她一回的念头。
那天我点支烟抽了几口,马上想到这样不行,对不住虹虹。喝完咖啡就去巡视,苏娅可能发现自己没穿乳罩不雅观,回房间换了装束再陪我去巡视,课间操后,陪我听了一节课。
苏娅哦,蜕了那层姑娘肥,面部器官轮廓分明后,更是个大美人。如果生孩子是自然分娩,将胯骨打开了,会变得更性感,那么男人看到就有想了。但两人都做教育,就不能象商人那样行事,睡了人家,至少是天知地知。
虹虹就说,那就睡人家一阵,只要没孩子,应该没事,不会像芳姿那样敲诈我们吧?
不行。这有道德感在里面的。不说了,我想要加速了,这次时间有些久。
虹虹说她一直在享受这快乐,只分了一半心思陪雾雾打港。
在家玩了一个多月,除那几天以外,每天将虹虹服侍得象过大年。方便的时候就在芳姿的酒楼请客,请了教育局、土地坪中学同事和县委书记的客,还请了虹虹玩得好的朋友与初中同学的客。陪虹虹带程虹电器公司的员工聚餐了两回。
请叔叔婶婶和老家那些堂叔堂婶的客,看到芳姿照程阵雾称呼他们,叔叔警告了雾雾。程阵雾向叔叔保证不会再有事,现在只是朋友。叔叔说,一旦他发现苗头不对,他就第一时间回家告诉老娘过来收拾雾猛子。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们程家男儿要有志气。程阵雾就笑了,说上次向爸爸告密原来是叔叔。叔叔坦白地说,事情是虹虹媳妇的小婶婶发现苗头不对,从芳姿那儿套出来的,再告诉雾雾两边的叔叔。
程阵雾说谢谢叔叔。奶奶知道这事,但已经过去了。
把程虹电器公司换了一个更大的营业场所。姜向阳说原商场是好位置,干脆那边开个分店,程阵雾觉得有道理,就保留了那个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