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青云内里也算是理解这些人,便没有多责怪于她们:“现在我十分肯定喜儿就在这里,如果你们没有要事的话,就派出一些人帮着我找找吧!”
对于她们的称呼,邱青云没有说什么,随她们叫去吧,只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反正大家都是‘熟人’,也用不着客气。
得到了那些人的帮助,邱青云总算是心里有了一点底,也不复先前那慌乱模样,回去的时候照着喜儿曾经出现过的那街道又走了一遭,才回到了客栈。
然而,等回到客栈之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扑通’的一声,来人见着邱青云就跪了下来。
“求求你去救救我妻主!”来者已是狼狈非常,但一袭白衣也染成了灰色,发丝上尘土结粒,唯有一张脸还算是干净,此时下跪中,竟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风姿。
不是别人,这人是邱青云一向没什么好感的司马一琴心,大家族里面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没有心计?
邱青云只是绕过了司马琴心,看向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至于那男随从,被她自动忽略。
季钦苦笑,两手一摊:“这不能怪我,我不过是帮着你在街上找人,恰好遇上了他们。”一手指了指跪着的二个人,一手又悄悄的比了一个数。
这其中,竟是还藏着十个暗卫!huye.org 红尘小说网
邱青云心里很是烦燥,喜儿还没有找到,她并不想离开,而且从司马琴心的表情上来看,此事绝非小可,这些年来,她除了开豆腐小店,就算是与秦连,李进金交好,知道的人甚少,她这如此的‘低调’,如今竟还是被寻了来。
那么,就只能说有一个问题,曾经在大西村的事,杨园家里面的人已经知之甚清,所有她想隐藏的,所有她不想展现出来的,已经没有用了。
沉淀了一下情绪,邱青云淡淡的开口:“杨园怎么了?”她没有用‘阿园’这个称呼,从她们的关系开始渐行渐远的时候,她就不再称呼‘阿园’。
如今这情势,无论她如何的掩饰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摊开了来讲。
司马琴心似乎没有发现邱青云言语之中的冷淡和行为之中的无礼,在随从的帮助下,站了起来,急切的道:“妻主她已经昏睡了半月不止,太医们束手无策,听说你有法子,所以……求你,一定要救好她!”
邱青云这才发现,司马琴心白衣之下的身体竟是如此的瘦弱,一张瘦削的脸上,眼睛红肿如桃,还有着十分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他这段时间过得确实不好,而且应该也是十分敬爱杨园的吧!
不过这些都不能抵挡她由心而来的愤慨,听说她有法子?
连太医都无法的病,就这么确定她有法子?杨园,曾经你的保证,时至今日,到底还剩下多少?
而且连太医都来了,杨园的家底,不可能像表面的那样,只是一个寻常的知府,她们的背地里一定有更加的力量,大得连秦连都没有法子探察出来,只是觉得有那么一股力量罢了。
“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会尽量想办法,最终结果,我作不了保证。”杨园已经慢慢的退出了她的生活圈,如今她有难,她自是会帮,只是,那从心底而来的担忧,却真的淡了。
“那个时候是在北国的边界,妻主她随粮草而行,在北国战败的第三天,有一群身形彪悍的北国刺客潜了进来刺杀主帅,妻主她受到了牵连,那些人的刀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划开了妻主的衣裳,留了一个极浅的伤口而已,就让妻主击杀刺客的第二天发作了,从那时候开始,妻主就没有清醒过,边境没有好的条件,如今妻主人已在安汴,无论是有名的大夫,江湖郎中,还是太医,都看不出所以然来,唯有千年参吊命……”司马琴心尽可能的说得详细,说着说着,竟是不自觉的开始淌泪。
后面的那个随从见此补充道:“如今大人她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一天天清瘦下去,但是腹部却鼓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似的,有时候甚至都能看到大人的腹部在颤动。”
就像是怀孕的男子那般的颤动,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眼睛是什么颜色?舌苔的颜色?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的印记?”
这个司马琴心自是知晓得清楚,他日日守在杨园的床边,对此再清楚不过了:“眼睛有些发红,而且有些涣散了,就像是那些神智不清的人一般,舌是紫色的,身上除了明显的脉道(血管)外,就没有什么变化了,邱,邱夫人,你能救我家妻主的对不对?”
含着希冀的眼看向了眼前高俊的女人,司马琴心的心里十分的复杂。
闭了闭眼,这应该是有人将一些虫卵类的种在了杨园的身体里,虫卵孵化,就要进食,然后长大,看模样不是以人的内脏而食,而是以人的血液之类的,这就是杨园为什么会清瘦下去的原因,腹部涨大,有异动,不是新的卵将生,就是那些虫将破体而出,无论是哪一个,都将是十分残忍的,这一类的,她目前所知的,就是以毒攻毒。
制一些病毒通过人体的血液传到虫子的内部,进而破坏虫子的功能,让那些虫子都死在腹中,然后排出来,就与现代那些肚子长虫然后用药的打出来是一个道理,区别在于这个虫比较高级,所有的药物也不是一般的药物罢了。
“让人传信回去,先别用参吊着,换成伏地岭。”参滋补人的同时,也是在滋补着那些虫子,所以绝对不能再用下去,到时候只怕养肥了虫子,‘饿死’了人。
“这二日里,我先把药制出来,你带回去试试,治好与治不好,看天意。”是的,她没有打算跟着一起回去,现在她的心里最主要的就是喜儿,他就像是在她的不远处,模糊着能看见,却差那么一步才能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