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宇文齐疑问,帝座上的刘宏微微一笑。
“大汉的军队,自然由大汉的将领来负责指挥,至于你部士兵,我大汉将领也不会插手。
至于两部士兵的配合问题,朕会派一名汉使居中协调。”
“如此最好,敢问陛下,准备派何人出使我部,下臣也好提前准备一番!”
听到大汉无意插手自己部落士兵的指挥,宇文齐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关心起了出使人员,想着提前进行沟通。
刘宏笑着说道:“此人你也认识,正是新任礼部侍郎的刘谦!!”
“如此,最好不过,下臣在此代我部上下,拜谢陛下天恩!!”
一听出使之人竟是自己未来的妹夫,宇文齐也不由心中一喜,赶忙向着帝座上的刘宏行礼谢恩。
随后,经过刘宏与一众大臣商议之后,加封宇文莫槐为漠南侯,在名义上,将漠南草原,连同檀石槐的领地,全都划分给了宇文部统领。
随后刘宏又下旨,从北军之中,调拨了五千副淘汰下来的甲胄,免费赠与看宇文部。
除此之外,刘宏又下令户部,将前年库存的十万石陈粮,以及一些库存的粗盐、烈酒、丝绸等物,全都以正常互市的价格,卖与了宇文部。
面对这些好处,宇文齐也开心的连连道谢。
双方签订和谈契约的第二日,刘宏就下发了一道赐婚诏书,并派遣礼部的官员开始操办刘谦和宇文蓉的婚事。
大婚当晚,刘谦带着些许醉意,来到了新房。
望着坐在床榻上面色紧张的新婚妻子,刘谦微微一笑,随后上前坐在了宇文蓉的身旁。
只见刘谦抓起宇文蓉的小手,柔声道:“小蓉,你似乎有些害怕?”
宇文蓉闻言摇了摇头,细声道:“自那日见到夫君之后,我便幻想着,要是能够嫁给向夫君这样温文尔雅的君子那该多好,没想到,幻想竟能成真,今后能与夫君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说到最后,宇文蓉的声音已经是低不可闻。
对于她来说,作为和亲之人,命运早就已经注定,如今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自然很是满足。
听到宇文蓉这满是深情的话语,刘谦不由微微一怔,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愧色。
只见刘谦一脸深情的伸出手,将宇文蓉揽入怀中。
感受着美人入怀,刘谦轻声道:“小蓉,陛下之前曾召见为夫,并准备派为夫出使你们的部落!”
一听这话,宇文蓉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然后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向刘谦。
“夫君此去,是为了帮助我们的部落吗?”
刘谦点了点头:“是啊,不仅要帮助你们部落抵挡檀石槐,还要帮助你们部落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宇文蓉眼中满是亮光:“这么说,我们部落的子民,将来也能像大汉的百姓那样,穿上五彩斑斓的衣服、吃上丰富的食物了?”
刘谦笑了笑,“对,你们部落的子民,也能像大汉的百姓那样!”
“那真是太好了!!”
得到刘谦的肯定,宇文蓉也不由欢喜万分。
“夫君,谢谢你,能够遇到你,真好……”
说着,她双手更加用力的环住了刘谦的腰身,将脑袋埋进了刘谦的胸膛,脸上满是喜悦与幸福。
刘谦伸出手,揉了揉宇文蓉的秀发,柔声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宇文蓉随即抬起头,双眼含波的看向刘谦,脸上布满红霞。
“夫君~,时间不早了,让妾来服侍于您!”
“好!”
刘谦笑着点了点,然后扶着宇文蓉躺了下去。
床幔落下,两道身影,互相纠缠,倾诉着自己的爱慕……
元月二十五日。
在家中与新婚妻子过了几日的二人世界之后,天子的诏书传到了刘谦府中。
接过诏书与御赐的节仗之后,刘谦也开始收拾起了行装。
收拾妥当之后,刘谦也找到了宇文蓉。
“小蓉,陛下说了,我这次出使你们部落,可以带你一起回去。”
宇文蓉摇了摇头:“夫君,妾如今已经是您的人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
“得妻起来,夫复何求!”
刘谦闻言,一脸感动的将宇文蓉揽入怀中。筷書閣
宇文蓉也深情的说道:“夫君此去,要保重自己,妾在这里等你回来。”
刘谦柔声道:“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一番深情的告别之后,刘谦带着几名随从,离开了府邸。
跟宇文齐等人汇合之后,一行人便离开了洛阳,向北而行。
与使团同行的,除去曹操、刘备、孙坚、关羽、张飞几人之外,还有军政司派出的几名政治教员,以及十几名儒家学子。
就在刘谦、曹操等人出发后不久,檀石槐派遣的一支队伍,也来到了北乌桓所在呼伦湖畔。
北乌桓大帐内,看完檀石槐给他传来的亲笔手书,舍莩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一脸无趣的将其扔到了一边。
檀石槐派来的使者见状,不由疑声问道:“怎么?舍莩大首领莫非无意与我部结盟?”
不待舍莩回话,一旁的李儒抢先说道:“两部可以结盟,只是我部初到此地,许多部众尚未安置妥当,眼下分身乏术,恐无法与贵部一同出兵!”
鲜卑使者眉头一动:“在下听说,贵部之前曾与宇文、慕容二部发生了一场大战,导致慕容部被他人所乘,宇文部也元气大伤。
此乃天赐良机,贵部却在此时畏缩不动,莫非是贵部同样损失惨重,已无力出兵?”
说到最后,鲜卑使者也抬起眼睛,紧紧的看向舍莩,试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果然,一听这话,舍莩不由面上慌,正欲开口解释,却见李儒突然挡在了自己身前,这才避免了被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只见李儒一脸笑意的看向鲜卑使者:“敢问贵使,可曾读过兵书?”
鲜卑使者微微一怔,旋即摇了摇头:“不曾读过!”
李儒轻笑一声:“呵~,那就难怪了!”
“这位先生此话何意,是嘲笑在下读书少吗?”
感觉到李儒话里的不对劲,鲜卑使者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不不不,贵使莫要误会!”
李儒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如今大汉在辽州布有重兵,若我部出兵,被其于后偷袭,该当如何?
再者,如今大汉于并州那边同样布有重兵,在加上一个南匈奴随时都有可能袭扰贵部后方,你我两部后方如此危险,若在此时出兵,定会被大汉所乘?
慕容、宇文二部前车之鉴,不得不妨啊!”
“这……”
听到这一番话,鲜卑使者也不由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