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以前也是这样?脾气这么大,动不动就叫人滚。”
何应求调侃的看着陈旺福。
陈旺福脸上有些尴尬,说道:“以前我母亲脾气还算好,绝对不会这样,所以出了问题,我想请何老板看看。”
“好。”
何应求点了点头,手里拿出罗盘,上面的指针在不停乱转,她眉头微微皱起。
如果到了阴气重的地方,磁场紊乱,指针就会失灵一般,不停乱转。
陈旺福开了大门,旁边的就是自已母亲住的地方。
堂屋的杂物很多,也有很多货品,陈旺福已经把家里当成了仓库,自已铺子里缺了什么,都直接从家里拉货补充。
厕屋门推开,何应求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一股恶臭袭来。
“屋里这么重的味道,你是闻不到?”
何应求捏着鼻子,简直是不能呼吸。
屋内没有电灯,十分昏暗。
直至陈旺财点起一盏煤油灯,勉强照亮一方,里面也是许多箱子,存放着货物。
床上侧躺着一个人,盖着薄被,看不太清。
“哪有什么味道,我每天都在家,怎么闻不到?”
陈旺福鼻子嗅了嗅,屋内没有任何的异味,而且他存放在屋内的东西,又不是什么活物,会发生腐烂。
“旺福,我说了,我没病!”
床上的陈母忽然转过身来。
她脸色苍白无比,满脸的咒文,眼睛耷拉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看到如此模样,何应求本能的退了几步,眉头微微皱起。
屋内的腐臭味道越来越浓郁了。
“我不管你是谁,立刻离开我的家,我不欢迎你进来,滚!”
声音却是大了很多,何应求气的咬牙切齿,道:“陈旺福,你母亲叫我走,那我便不多留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陈旺福拦住,开口道:“何老板,清海县之中确实有不少白事铺,但你是真有本事的人,帮我母亲看看,求你了。”
何应求心软,叹了口气,往床边走去。
还未靠近,陈母就已经从床上下来,站在何应求身边,语气森然道:“我说了叫你滚!”
说完抬起枯树一般的手往何应求胸口抓去,何应求几乎是瞬间被提了起来,好似拎着小鸡仔一样,被陈母随手一扔,丢在了门口。
何应求有些惊骇,先前还以为陈旺福只是开玩笑,却不料这是真的。
这一下头晕眼花,缓了口气,才爬起来。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何老板是白事铺的老板,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陈旺福很无奈的看着自已母亲。
“你们都给我出去!”
陈母推搡着自已儿子,还有何应求,推出去之后,立刻把门关上,怎么叫都不开门。
“何老板,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陈旺福满脸期待的看着何应求。
何应求叹了口气,道:“我都没仔细瞧瞧,就被扔出来了,不过她的力气还真是大,就是一般普通的成年男子也不可能把我扔出来,太诡异,太反常了。”
陈旺福苦笑一声,说道:“是啊,太反常,太诡异,先前我母亲做饭都很少做,提桶水都不行,所以古怪啊,才会叫何老板来帮忙解决这件事。”
“她这样顶撞我,我脾气可能不太好,到时候……”
何应求看着陈旺福。
“且试试吧,她之所以说这种话,有这种古怪的行为,就是发生了诡异的事情,我不会在意的,想必母亲的初衷也不愿意这样。”
陈旺福看着屋内,原本自已放在桌上的煤油灯,透过窗户,依稀能见到自已的母亲站在床边,似乎在偷听。
果然,话音刚落,屋内又响起咒骂声。
“旺福,你好好经营你的店铺,妈只是这几天不舒服,如果过几天还不好,我就去黄仙人那里划一道符水喝了,喝了就药到病除。”
陈母刚说完,又继续说道:“这个人我不喜欢,你让他走,他比不上黄仙人,我不需要他的帮助。”
“母亲,那个黄仙人是骗人的,最喜欢骗你们这些老太太的钱了,你都去他那里多少次,被骗了多少,居然还相信他。
我请何老板来,他是有真本事。
为了母亲能好,今日就冒犯了。”
陈旺福声音大了不少。
良久之后,陈母缓缓开口:“那你叫他一个人进来吧。”
何应求皱眉,也没有理会陈旺福,抬脚往侧室去了。
推开门,那一股腐烂的味道再次迎面扑来,还不等何应求反应过来,陈母那枯瘦的手掌就往何应求胸口拍来。
何应求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击,抬脚一点,身子瞬间掠至床上。
陈母再次扑来,何应求抬脚一踢,踢在陈母的胸口上,但好似踢到铁板,剧烈的疼痛从脚尖传来。
“什么鬼!”
何应求一只脚在床上蹦跳着,另外双手抱住自已的右脚,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陈母狞笑:“叫你滚,你不滚,非要我动手。”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何应求松开手,手里捏着一张驱鬼符冲着陈母一扔。
驱鬼符甚至还未贴到陈母身上,就在她身前数尺开外化为火焰燃烧起来,瞬间化为灰烬。
“我是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一个破白事铺的老板,也敢来此放肆!”
陈母这一刻仿佛是变了个人。
何应求居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难道陈母是被厉害的妖邪附身了?
他打算施法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存在时,陈母又扑了过来。
仔细一看,这双手之上居然长出锋利的指甲,指甲漆黑,泛着寒光,速度又快又准往何应求胸口抓来。
何应求大惊失色,右手反手抽出桃木剑挡在身前,还未来得及施法,桃木剑被抓的断裂开,一掌轰在何应求身上。
手掌刚一按下去,何应求胸口浮现出一道金光。
这道金光源自胸口的灵符之上,正是之前张子陵赐予的灵符之一。
陈母被金光轰中,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周身更是冒出滚滚黑气。
“臭小子,灵符伤我,你给我去死好了!”
陈母勃然大怒,怒吼扑了过来。
此时的何应求拱起身子,手臂护住脑袋,往窗户撞了过去,整个人更是滚落在院子了。
陈旺福见到这一幕,目瞪口呆,一时说不上话。
而自已的母亲站在窗户口,并未追出来,只见自已母亲胸口有一大片被烧焦的痕迹。
陈旺福心中一软,看着何应求道:“何老板,你说好了,不伤我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