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谈了四个小时左右…
沈言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包括具体的拍摄计划、演员人选还有发行时候的注意事项…
张昭没有一口答应，只说了会考虑一下，明天给答复。
告辞离开，沈沫问弟弟：“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问题不大…”沈言很有自信：“对于投资人而言，投资新人电影，考虑的就四点：一是用户是否精准，二是明确接触用户的渠道在哪里，三是电影有没有传播的载体，第四点才是制作能力之类的常规问题。”
“你的意思是能赚钱的电影就是好电影？”
“对于投资人而言就是这样。”沈言补充一句：“假如你是投资人，两个项目，一个是三千万~五千万成本，周期半年，票房1.5亿左右，口碑不会很高；还有另一个，五亿成本了，周期三年，15亿票房，口碑很好…你会选哪一个？”
沈沫犹豫一下，然后道：“我应该选后一个吧！”
“所以，你不是合格的投资人…电影票房是没有办法预料的，对于投资人而言，稳健是最重要的，周期越短越好…”
“那你能保证《我的少女时代》票房破亿嘛？”
沈言无语：“姐姐，我这么多粉丝，票房要是破不了亿，那我可以去死了！”
姐姐转移话题：“…我明天去见高媛媛…”
沈言立刻道：“我也去！”
“你别去了…”
“为啥？”
“你不是说要去看看以前的同学吗？”
“…可以晚点去，现阶段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见演员，我跟你说，高媛媛喜欢才子…”
“…她比你大十岁！”
“哪有十岁…人家是79年的，再说了，我就是去看看美女…又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最好是！”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得了吧，你脚踏两只船的事可没少干！”
“…那是以前，我现在成熟了…”
沈沫白了他一眼，来了句：“只上床，不谈感情是吗？”
沈阳没有否认，反而问了一句：“…这样不好吗？”
“…你…我懒得搭理你，反正你明天不许去！”
沈言转移话题：“…咱们要去找王长田吗？”
“…我觉得还是见一下…多找几个投资人。”沈沫犹豫了一下：“不过，你认识王长田吗？”
“我认识刘同还有丁丁张…跟他们关系还行，我打个电话就行！”
“这两人都在光线？”
“对呀…刘同是咱湖南老乡…他好像是光线传媒资讯事业部副总裁；丁丁张也是光线电视事业部副总…”
沈沫好奇：“那你怎么不找光线合作？”
“…光线电影部门负责人喜欢微操…我最烦这种人！理想中的合作伙伴就是只管给钱，别的事你就别管了…”
“一部电影少说几百万成本，你让人家不管？人家就不管了？”
“…所以需要你帮我抗压力…”
“我还行，”沈沫犹豫了一下：“不过，你第一部戏就给自己开价500万，是不是有点高了？”
沈言：“…编剧、导演、主演三个职务，我才开价500万？哪里高了？”
“一般的新手导演可都是抵押房子才有机会拍戏！”
“一般的新手导演可没有我这么有名！”
“…我说不过你…”
沈言转移话题：“对了，我待会见个人…你一起吗？”
“见谁？”
“郭凡啊…我想找他做我的副导演！”
“人家都有自己的作品了，凭什么答应做你的副导演？”
沈言一脸理所当然：“我给钱啊！”
……
沈言给自己开的价码是500万…
或者折算20%的投资额。
他觉得很正常，《我的少女时代》这个电影，全靠他本人带动市场。
换句话讲，他已经具备IP效应了，《我的少女时代》最大的标签就是沈言自导自演…
那他收钱不是应该的嘛？
不过，沈沫也没有说错，很多新人导演想拍戏，那都得自己筹钱，卖房子属于最基本的操作。
李杨导演当年拍摄《盲井》，李钰导演拍摄处女作《今年夏天》包括魏德圣拍摄《海角七号》，侯孝贤更疯狂，为了支持好兄弟杨德昌拍摄《青梅竹马》，卖了自己的房子…
相比之下，沈言不仅收费，还高额收费！
这个确实不太好看…
但就像沈言想的那样，《我的少女时代》是他的电影，而且是一部商业电影，投资方投资一部电影看重的是市场回报！
所谓的市场回报就是分账减去成本，那通常来讲，导演酬劳本身就应该包含在成本里。
演员酬劳，编剧酬劳当然也算在成本里。
那《我的少女时代》，沈言集导演、编剧、主演于一体…
既然如此，凭什么免费打工？
收500万很多吗？
……
沈言对北电没啥好感…
不管原时空还是现如今。
很正常的事情——你也不会对开除你的学校有好感。
但北电确实是中国电影产业为的主力军。
三年专业课+大量编导技能相关的选修课+学生组队联合做大作业，北电出身的导演占据了中国电影行业的半壁江山。
张艺某、陈楷哥、田状状等第五代，贾章柯、张元、王晓帅、路学长、章明、管唬、王全安、路川、宁昊为代表的第六代；
包括电影市场化之后，涌现出来的年轻导演，乌尔善、文牧野、绍艺辉…包括郭凡，身上都带着北电的标签！
电影工业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北电对电影行业的贡献不仅仅只有导演和演员而已…
还是那句话，电影这个东西，圈外人很难触碰到…
本身就是小圈子游戏！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创作者都只有自己没有别人，压根不会从观众的角度去考虑创作。
大家都这么干的。
那电影为了谁拍摄？
就是给一群专家们看的，就是给《逐梦演艺圈》开专家研讨会，花式吹捧夸个不停的那伙人看的！
咳咳…
郭凡就是知道这个，所以，去北电读了管理系硕士！
然后他才有机会认识一帮人，有机会拍摄《李献计历险记》…
也才有机会跟沈言见面！
才碰面，沈言直接说了：“我要拍电影，你来给我做联合导演…”
郭凡好奇：“…什么电影？”
“《我的少女时代》…青春校园片…这是剧本！”
郭凡接过剧本，正要说话，沈言先说了：“你先别拒绝，我知道你想拍科幻片，但我现在没钱拍科幻…你过来帮我，咱们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