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已知昭示未知
纵使河蟹躺在桌子上不停地碎碎念,叶照灵她照样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且毫不受它的干扰。
河蟹:“我的亲亲老婆什么时候来救我?!啊!老婆你再不来我就要英年早逝了!啊啊啊啊啊啊我说有没有人啊!你能不能理我啊?!喂!你两能不能有人来理理我啊!嘿!你们都看不见的吗?!我这么大一只河蟹!我还没死呢!你两做嘛呢要把我屏蔽了?!”
叶照灵出神良久,没有开口说话。
白川莲介似有所感,低声问道:“在想那个故事吗?”
河蟹:“你真以为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切!我还说她在想着男人呢!切!一个女人还能想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你瞅瞅她这一脸呆相!”
叶照灵一拳就砸在它的脑巴上,并对白川莲介的猜测精准度表示惊讶:“是的,我正想这事呢。”
越想越不得劲儿,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
单说她自己的故事,虽说吧,是一些缝合起来的奇奇怪怪的产物,但是胜在她描述得有鼻子有眼啊!
不然也不会得到村民们的一致好评了不是么?
倘若不去深想这其中的水分……她叶照灵的故事摘得桂冠是板上钉钉的事!
楚斯神父为什么会插手呢?又为什么非要给那明明得了零蛋的故事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呢?tiqi.org 草莓小说网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叶照灵她还没有领悟到的。
白川莲介薄唇微启:“村民们的喜好的确非常容易摸透,这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想要得到他们所有人一致认可,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目前唯一得到他们一致认可的,也仅仅只有你的故事做到了。”
“说到底贵族们更加无拘无束,他们的选择与故事本身或许并无联系,或许联系很深,这却不是我们所能轻易把握得住的东西。”
河蟹叭叭道:“我家祖上三代都认为,这个事情啊!和鲁智深在三打白骨精时就不应该骑共享单车,因为这个强扭的瓜,他很容易会产生契可尼效应,非常不利于红酒的发酵,因此说,你在假车库,用一级头盔去测试烟雾弹的射速,无异于是在拿克莱因瓶去测量母猪产后的这个良民证,所以说西施的手法究竟高不高明,这个时千的容颜究竟是不是沉鱼落雁,他俩究竟有没有在珠穆朗玛峰上划过船,总而总之,言而言之。不想当将军的理发师,演唱会开得再好你能比得过会下棋爱跳舞的画家吗?”
叶照灵再次伸手过去时,河蟹已经抖着腿麻溜的跑开了,并且得意地瞅着叶照灵。
“楚斯神父的选择我并不感到十分意外。”叶照灵认可白川莲介的话,贵族们的决定非外力所能影响,“毕竟,万元来的故事,我个人认为讲述的非常好,几乎无懈可击。”
“故事里的主人公一生都在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流浪,他永远不会放弃他的真理,无关利益、财富和地位。”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赤子之心,才格外能得到楚斯神父的赞许吧。”
人们什么时候会抛弃所有利益呢?
当他是一个崇尚理想的人,理想与利益相互之间绝对冲突,那时候他会陷入艰难的抉择,放弃利益,理想便会升华,而他一穷二白;放弃理想,利益便得到保全,而他看不见光。
在叶照灵看来,唯有她面对不可战胜的苦难时,她抛弃利益便能渡过难关,得到最崇高的心灵慰藉,甚至在逆境中能勘破困境、找到机会反败为胜,摘得一直以来渴求的胜利果实;
那她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掉它,利益,利益,世人汲汲营营追逐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谁说它不能被随手抛弃呢?
“我刚刚有一瞬间想到了楚斯神父特意点出来的那首诗。”叶照灵低声道。
“那首诗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知道。”叶照灵迟疑不定,“只是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它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愿是我想太多了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白川莲介轻笑一声,“预感总是基于现实的基础为我们昭示着未知之事。”
“我知道哪里有一座坚固的王宫,
宫里住着一位沉默的国王,
身边有一群神奇的随从,
可是他从不登上城墙。
看不见的哨兵守卫着他,
他的寝宫无法窥探;
只有远近闻名的清泉,
从五彩房顶潺潺流下。
——
辽阔的大殿布满星辰,
臣仆们极目仰望奇观,
随后忠实地禀告国君,
无比美妙永远都讲不完。
他沐浴在母亲的潮水里,
洗净自己柔嫩的身躯,
她的血液洁白如玉,
浸润着他,通体生辉。
——
“他的宫殿古老而神奇,
是由深海缓缓沉降,
从古至今巍然屹立,
阻止人们逃往天堂。
一条秘密纽带从内心
牢牢连接帝国的战士,
云彩宛如胜利的旗帜,
自悬崖峭壁悠悠下沉。
——
人丁兴旺,庞大的氏族,
团团守护禁闭的宫城,
人人甘当忠实的奴仆,
异口同声称颂主人。
全靠他,人们感到幸福,
竟未察觉身受局限;
陶醉于自己虚幻的心愿,
无人知道命运的悲苦。”
——
只有几个人聪明而清醒,
并不稀罕主人的恩典;
他们早已下定了决心,
尽快埋葬古老的宫殿。
隐秘之魔力亘古强悍,
非智者之手不能祛除;
一旦让深宫原形毕露,
自由的曙光立刻出现。
——
勇气可下至最深的鸿沟,
勤奋可推到最坚固的墙;
谁要是信赖心灵和手,
就能大胆地认清国王。
此人将国王驱逐出宫,
又以鬼神将鬼神赶走
自己主宰汹涌的潮流
令潮水自行向外奔涌。
——
国王他越是露出真面,
疯子一样在地上游荡,
他的权利就越发有限,
自由的人数日益增长。
最终大海将挣脱镣铐,
潮水涌过空空的殿堂,
并以柔和的绿色波浪,
将我们带回故乡的怀抱。”
这夜晚没有沉寂下来多久。
教堂很快重新明亮了起来。
一切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变化。
人们陆陆续续走进来,相互对视的同伴们游移不定地走进来依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