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到底在干什么?”
凌无期面色凝重,神情间带着一丝愠怒:“他如今也是一只脚踏足帝境的至强者,按理来说冷风对于这种修行之事也是行家才是。他现在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这些人族年轻一辈进步的如此神速?”
此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按理来说,这次将人族年轻一辈的天才都交到冷风的手里,冷风自然会护他们周全。而且冷风本身就是从生死之战中异军突起,更应当清楚修行之路应当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情况却似乎已经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杜康一声长叹:“老夫试图与冷风取得联糸,却并没有半点线索。而且老夫以自身神念查找,却发现冷风是故意切断了自身与我们之间的神念联糸。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此时,其他几个老怪物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冷风此举,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甚至这一次,这些向来镇定的老怪物,也都不由开始后悔把那些年轻一辈的天才交到冷风的手里。
要知道,那些年轻一辈的天才,每一个都是未来的希望。tiqi.org 草莓小说网
甚至可以说,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甚至其中有不少人能达到他们现在的高度,甚至就算是超过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修行者的修行之路向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甚至每走一步都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去沉淀。
只有心境和修为境界达到一致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契合到完美的程度。
然而,现在杨文君的境界突然提升的如此迅速,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到底是什么原因会有这样的情况,其实他们心里也多少猜到了一些原因。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虽然我相信冷风不会做出不利于人族的事情,但冷风行事有时候却是疯的厉害。如今虽然找不到他的行迹,但至少那些年轻天才们应当也留下了一些线索,现在我们可以利用这种方法去寻找一下,或许还有机会。”
“这事儿,只怕也行不通。”
“怎么呢?”
“我们已尝试过用这种办法去寻找一此蛛丝马迹,可是结果却并不如意。”老阁主面色有些难看:“甚至冷风也同样斩断了那些年轻人的神念,这种时候想要寻找几乎是不太可能的。更重要的一点还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查觉到什么异常。”
“这,,,,,,”
此时此刻,那怕是凌无期现在也不由有些头痛了。
冷风这个疯子,行事竟是如此不顾后果?
那些年轻一辈的天才,几乎都是人族年轻一辈之中最大的底緼所在。损失任何一个,都会是人族未来的莫大损失。现在冷风却做出这种令人不解的事情出来,这又如何能让人放心?更重要的一点还是,如今天地大劫将至,各族人人自危,万一要是发生点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数,到时候他们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件事情,是我欠考虑了。”
凌无期终是一声长叹:“冷风行事向来亦正亦邪,更是时常会行走极端。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居然都没有想到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我的失误。如果真的发生了变数,到时候我自会赔罪。”
“凌至尊,这件事情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当日决定让冷风负责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大家其实也都是同意了的。”老阁主一声轻叹:“万一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也应当是我们大家一起承担才是,怎么能怪罪于你呢?”
“此时,终究是我极力推荐,才会让冷风负责。更何况现在冷风可是帝陨一脉的弟子,单是这一点,我就应当负责。”
这时候,凌无期的脸色极为凝重。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凌无期现在却是早就已经准备让自已承担所有的责任。
“现如今,我们就算是有心亦是无力。”杜康一声长叹:“冷风之事,我们暂时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其他各族如今却在不断的在人族边界驻军,只怕他们未必便没有一些心思。我们是不是应当早做准备,否则一但开战,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打人族一个措手不及。”
“准备?”
凌无期眉头再次一皱:“现在这种时候,还需要准备什么?大战一战开始,世间将再无任何一块净土。这种情况之下任何的准备都没有用。这种级数的灾劫,我们也无力再顾及那些普通的人族,安排那些普通百姓撤退到祖地便是了,至于其他的准备,也就不需要了。”
“这事儿老夫已经安排了,可是还是有一些人不愿意离开,他们,,,,,,”
“即然不愿意离开,那就由着他们好了。”
凌无期眼眸之间满是无奈:“他们即然愿意守着人族的疆域,那也就由着他们。大家一但爆发,那也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人族上下,无需再顾虑那些普通百姓。”
“可要是这样安排的话,,,,,,”
“就算是背负骂名,那又怎样?”凌无期一声苦笑:“或许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是修行者,是应当有保护他们的责任。可是在天地大劫面前,我们这些修行者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之下,若是那些百姓们仍然一意孤行,那我们又何需再浪费那些心力?最重要的,就是自求自保,至于其他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不重要。”
“这,,,,,,”
四个老怪物不由同时色变,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虽然凌无期现在所说的都是事实,只怕要是真的这样去做的话,必然会让整个人族都人心惶惶。
如果真的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后果,到时候大家的脸上可就都难看了。
“我知道你们大家在担心什么,但是这种事情我们却不能心慈手软。”凌无期一声长叹:“那些百姓在这样的天地大劫之间,本身充当的就是炮灰的角色,我们保护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是人族,并非是天经地义。如果他们因为故土难离,而要破坏我们的整体大局,那么这样的百姓又如何还能值得我们去保护?难不成就因为要保护他们,所以我们就要拿那些将士的性命去填吗?”
“这个,,,,,,”
“话都带下去,听不听是他们自已事情。”凌无期一声冷笑:“如果他们仍然要一意孤行,那也就不要怪我们见死不救了。到时候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那也只能说是他们咎由自取。”
四个老怪物面面相觑,却终是没有说话。
虽然凌无期的言语行事有些激进了些,但这也是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那些修行者和将士被那些普通的百姓牵着鼻子走,那么必然处处受到钳制。若是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到时候伤亡的可就是能够保护百姓的将士了。
同样的情况之下,若是连百姓都无法理解守护者的不易,那么守护的又还有什么意义?
对于那些自私自利的生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已认清现实,也只有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才会让他们知道自已应当做些什么。
理解,有时候是相互的。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劫难面前,任何生灵都不能有半点特殊,若是因为某些生灵的原因而陷将士们的生命安危于不顾,才是最大的失误,,,,,,
“我们,现在到底应当怎么办?”
问这句话的时候,青衣女子的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自青衣女子问世以来,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世间生灵谁人敢在自已的面前放肆,又有谁敢当自已左右为难?
可是现在,偏偏就有人这么做了。
而且现在卓君临根本就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而且看样子卓君临是打定了主意要和那个存在死磕到底。
原本这种事情,青衣女子是应当直接放手不理也就是了。
可是如今纠缠到其中的却偏偏是卓君临,那怕现在青衣女子想要放手都没有这个可能性。甚至现在只要自已一放手,到底会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以卓君临那种性子,只怕会成为多方权力争端的炮灰。
要是留在这里,以卓君临的性格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将她们拖下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现在这种时候他们如何自处。
那怕是他们想了许多种办法,一时之间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破解眼下的困局。甚至只要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必然会越陷越深,到时候或许连脱身的机会都不会有。
“如今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直接离开这是非之地。”虫母一声轻叹:“要知道眼下的情况已然十分危急,这场大劫必然不可避免。无论是什么样的生灵都难以脱身,最终到底会不会有生灵活下来都是未知之数。就算我们不是这一方小世界的生灵,若是牵连其中只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我们不能离开啊!”
青衣女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无奈:“现在这种时候,或是我们一但离开,以卓君临现在的那点微未修为,必然会,,,,,,”
不吉利的话,青衣女子没有说下去。
虽然青衣女子并不信那些,而且这种因果也必然不会让青衣女子受到影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提到卓君临的时候,青衣女子总是下意识的刻意回避这种言语。至少在青衣女子的心中,是不愿意听到这种不利于卓君临的言语的。
“所以,还是不能离开,是吧!”
“这,,,,,,”
青衣女子不由一愣,继而却是不由苦笑。
现在这种时候,自已自然是不会离开的,毕竟眼下这种时候正是危险之时,若是卓君临在这里出现点什么意外,到时候他们又如何向人族交代?更重要的一点还是,真要是把卓君临放在这里,她们自已也实在不太放心。
“即然实在不放心离开,那就只能即来之则安之了。卓君临想怎么疯,那便由着他好了,等他自已惹出了一些无法想象的麻烦之后,自然也就会变得老实的。”虫母却是一脸的不屑:“那家伙就是个属驴的,打着不走牵着倒退,只有让他自已愿意的时候,才能让他离开。否则就算是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最终也只能是徒劳无功而已。”
“可是真要如此的话,岂不是正如了卓君临的意?”青衣女子无奈摇头:“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心思,难道你我还能猜不透的吗?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最重要的便是要破开这个死结,否则一但让那个存在将目标锁定到卓君临的头上,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虫母一声轻叹,却终是没有说话。
这话说的容易,但要做起来却是并不空易。
要想将这个死结破开,只怕到时候就会与那个存在正面相对。
而到了那个时候,或许就将会面临一种前所未有的困局。
如果真想要将事情全部解决,绝对不可能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最容易的办法,就是让卓君临不再掺和进去。”虫母一声轻叹:“你我都是这世间最为强大的生灵之一,如今却被卓君临这么一个小小的真仙境修士弄的如此被动,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被所有人当成笑话。”
青衣女子一声苦笑,却并没有说话。
要是换作是其他人,青衣女子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说不通的时候自然会用上一些强制的手段。可是对于卓君临这个家伙,那怕是强制的手段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卓君临根本就不用吃她们的那一套,,,,,,
“笑话,自然是要笑话个够才行。”
青衣女子眼眸之间满是无奈:“谁让我们碰到的是这样的一个货色?在他的面前,我们闹出来的笑话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