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卓君临脸色不由疾变。
如今能在这一方小世界知道自已身份的人,必然不是什么易与之辈,而且这时候还直接说到了这一方小世界,那怕是卓君临向来心大,这时候也不由感觉到一阵阵背心发凉。
甚至卓君临实在有些想不明白,眼前这位锦衣人,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本座的身份,想来现在是卓公子最不愿意见到的人。”锦衣人一声长叹:“不过本座倒是极为佩服卓公子的胆识,居然将昊天宗和朱雀将军玩弄于股掌之间,单是这份胆气,就让本座都有些意外。”
卓君临面色一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那怕是卓君临心中也不由一沉,眼前这深不可测的锦衣人,给人的压力也实在太大了一些,纵然是卓君临想要开口反驳,也只觉得心中如同有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一般,连半句话这时候也根本说不出来。
“卓公子,是去昊天宗大营去了吧!”
“是的。”
卓君临虽然心中极为反感锦衣人高高在上的态度,可是却终是没有拒绝锦衣人的问题。不管眼前这锦衣人到底是谁,卓君临都知道这绝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如今等在这里,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只要不是涉及到与自身利益有关的言语,卓君临也实在不好拒绝。tiqi.org 草莓小说网
“卓公子倒真是个有趣之人,明明就是因为卓公子的算计才让昊天宗和妖主交恶,也是卓公子的一手促成,才让朱雀将军和古剑仙人同时身陨。到现在卓公子却还要去参加古剑仙人的丧礼,连本座都觉得卓公子行事让人看不透了。”
卓君临不由一愣,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锦衣人即然能将自已的所做所为现在全盘托出,只怕远比自已想象中都还要可怕的多,这混沌世界之中到底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存在,那怕是卓君临现在也只觉得心中一沉,似乎自已全身赤裸的站在对方面前,自已任何的事情都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这种感觉对于卓君临来说,极度不妙。
“道友到底是谁?”
卓君临这时候也不由有些不淡定了,如今自已的所有一切都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底下,万一对方要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时候吃亏的必然还是自已。
“道友,在这一方小世界之中,已经很久没有生灵在本座的面前称呼为道友了。”锦衣人一声长叹:“或许他们更习惯称呼本座为妖主。”
“妖主?”卓君临脸色不由一变再变:“你是妖主?”
这个时候,卓君临心中的惊骇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任卓君临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锦衣人竟然就是传说这中的妖主。这种理应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存在,现在竟然直接出现在自已的面前,那怕是卓君临都不由感觉到一阵阵毛骨悚然。
自已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正是妖主。
原本卓君临以为,只要自已行事小心一些,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卓君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已所做的一切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自已试图百般隐藏的事情,然而却在对方的眼中根本无所遁形。
这样的情况,纵然是卓君临都觉得有些头痛了,,,,,,
“放眼整个世间,又有谁敢冐本座妖主之名?”锦衣人一声长叹:“倒是卓公子倒真是让人意外,一身修为被封,却在突然听说本座之名时毫无半点惧意,单是这份心境,就足以让本座心中佩服了。本座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让卓公子有了如此胆气。想来在卓公子原本生存的世界之中,必然也是一位叱咤风云的狠角色。”
“这个,,,,,,”
卓君临并没有接话,脸色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此时锦衣人提到以前的过往,现在卓君临也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即然锦衣人能知道自已的所有一切,那么也未必便不知道这一方小世界之外的事情,如果现在自已透露的太多,说不定反而会深受其害,这样的情况之下,纵然是卓君临也不敢有半分大意。眼前的妖主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卓君临也实在看不透。只觉得眼前的这锦衣人实在深不可测,甚至比起自已所见过的任何生灵,气息都要更加的悠长,,,,,,
“看来,卓公子的确谨慎。”
锦衣人一声长叹,眼眸之间的玩味之色不由越来越浓了。
“就这么回来了?”
四个老怪物听到凌无期的话,各自脸色都不由变得难看起来,甚至在听到凌无期铩羽而归之时,几个老怪物差点没有当场暴走。
这样的反应,直接让凌无期都差点郁闷了。
一开始不让自已进入地府的是他们,如今自已回来了,他们居然还埋怨上自已了,这让自已上那说理去?
纵然是以凌无期一惯的脾性,也差点没有按捺住。
这些家伙,也实在太不是东西了吧,若不是自已还有事情要做,现在凌无期都差点要和这几个不靠谱的老怪物们翻脸了。
“不这样回来,还能怎样?”凌无期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难不成,你们是打算让我再在地府之中大闹一场不成?此次可是归藏亲自出面,真要是动起手来,我也未必能讨到半分便宜,而且归藏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又能怎么样?”
说这些话的时候,凌无期也是强压着火气。
真要是和地府翻了脸,只怕事情就没有现在这么简单了,真要是双方撕破了脸皮,凌无期也没有半点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而到那个时候,地府能不能再容忍卓君临走出来,那就两说了。
“卓君临应当没问题。”
凌无期一声长叹:“归藏已经证实,现在卓君临和那位就在地府之中,只要有那位在卓君临的身边,必然能护得住卓君临的周全。”
“归藏的话,你也敢信?”杜康脸色不由黑了。
“难道,不可信吗?”
这一次,却是凌无期毫不犹豫的反问:“以归藏的身份,难道他还能欺骗我不成?如今卓君临和那位就在地府的最深处,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只怕地府比我们都还要紧张。在这种时候,归藏有骗我的理由吗?”
说话之间,凌无期的眼眸之间已然露出怒意。
原本,凌无期也实在不想和四个老怪物翻脸,可是这四个老怪物的嘴脸实在让凌无期看着就有些生气,一腔怒火这时候却是实在有些压制不住了。
“地府,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个我上那知道去?”凌无期几乎是在咆哮,脸色不由变得越来黑:“地府之中的秘密,又岂会让我这个外人知道?如今整个地府严阵以待,若你们实在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自已前往看个究竟都行。”
四个老怪物面面相觑,神情也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现在这凌无期实在有些不一样了,脾性却是远比以前更加的火爆了。仅仅只不过是正常的询问,竟然让凌无期直接急眼了,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更别说凌无期当场咆哮的情况。
可是,凌无期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又或者是说,凌无期到底是在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如果说这一次地府之行凌无期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说什么他们都绝不会相信。要是没有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凌无期又岂是轻易会松手的主?
然而,凌无期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这么做的背后,到底又是,,,,,,
这一切,他们并不敢多想。
同样身为人族的老一辈至尊,他们按理来说是绝不应当怀疑自已的同族,在面临问题的时候,他们更应当和凌无期站在同一战线。
凌无期现在的反常,却偏偏让他们无法视而不见。
“地府的水,或许实在太深了。”杜康一声长叹:“如果有机会的话,老夫也想要进去看个究竟,只是一直没有寻找到合适的机会。而据老夫所知,地府一但全员皆兵,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什么?”老阁主脸色不由一黑。
“只有真正威胁到地府的生死存亡,地府才会真正的全员皆兵,那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介,他们也都在所不惜,甚至就算是全军覆没,他们也会那么做。”
杜康说完这句话,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凌无期的脸上扫过。
可是,却并没有看到凌无期有任何的神情变化。
这样的反应,让杜康一时之间也不由有些无语了。
难不成,凌无期真的没有隐藏什么?
“不知妖主此行,究竟意欲何为?”
卓君临这时候反而却是放得开了,反而自已所做的事情已经无所遁形,现在倒不如直接痛快一些:“想来妖主也不是为了和我来叙旧的吧!”
“本座意欲何为?”
锦衣人闻言眉头不由一皱,神情却是变得异常的难看。
这种时候,卓君临竟然有胆问出这样的问题出来,那怕是锦衣人都不由有些意外。这到底得是有多大的心,才能问得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卓君临不知道,自已现在无论想要做什么,他都没有任何的能力阻止吗?
这样的言语,对于敌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即然我的所有一切都在道友的眼中无所遁形,那么必然也知道我做了什么。难道道友现在在些等我,不是为了要找我报仇的吗?”卓君临一声长叹:“虽然如今我修为被封,但也仍是还剩下几分骨气,要杀要中剐,也就由着道友了。”
“由着本座?”锦衣人不由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
“就算卓公子的修为没有被封,难道就能抵得过本座的一巴掌不成?”锦衣人一声轻笑:“难不成卓公子这金猿山主的身份冐充习惯了,居然真把自已当成了金猿山主?又或者说,这种时候卓公子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引起本座的注意?”
“老子什么时候冐充了?”卓君临不由勃然大怒:“自从老子莫名其妙的被仍到了这一方小世界,就被混沌山脉的大妖和古镜上人认为是金猿山主,而且还一度被他们追杀。老子是脑子有病,才来冐充和老子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金猿山主?难不成你们真的认为,老子稀罕这金猿山主的身份不成?”
锦衣人的眉头不由皱的越发紧了。
此时被卓君临一番抢白,纵然是锦衣人这时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难道,卓公子就不怕自已的身份有朝一日被混沌山脉的六只大妖识破,到时候会与他们反目成仇?又或者有朝一日金猿山主回归之时,到时候卓公子的身份必然将是大忌?”锦衣人一声冷笑:“其实对于本座来说,根本就无需对卓公子做什么,只需要看着卓公子不断玩火,总有一天会让自已被焚。”
“即然如此,那妖主还来找我做什么?”卓君临一声冷笑:“难不成道友说的如此如此好听,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妖主是来与我喝茶谈心的不成?不要以为别人尊称你一声妖主,就真的以为自已理所当然的可以高高在上,说话都可以高人一等,在我眼中,我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可狂的?”
“这,,,,,”
锦衣人不由一愣,却是不由语寒。
任锦衣人思来想去,也实在想不明白卓君临现在到底是那里来的底气和自已如此说话,难道这家伙真的不要命了吗?
然而,卓君临现在却是丝毫不惧。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卓君临早就已经豁出去了。
无论是修为还是战力,自已在妖主的面前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是卓君临识海之中藏着厄运之灵可以打闷棍,可是到底对妖主有没有用卓君临也没有半点把握。卓君临真正的底气来源却是白发老人,即然自已是白发老人将自已强行丢进来的,就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已身死应劫。别看妖主现在嚣张无比,可是卓君临却对白发老人仍然有绝对的把握。
彼此的身份都不一样,又岂会是同一级数?
真要是动起手来,卓君临相信白发老人收拾妖主绝对是轻松加愉快。
“卓公子,你可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锦衣人一声长叹:“本座不愿与你计较,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值得本座计较。朱雀将军因你而应劫,但归根究底也不过是朱雀将军立功心切,中了你的诡计而已。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本座倒真不怪你。”
听到锦衣人的话,卓君临不由一愣。
不怪自已?
这话又从何说起?
虽然一直以来卓君临都是执意报仇,可是触动了妖主的极大利益。
混沌山脉的让路,与昊天宗的正面对战,以及将朱雀将军拖入战局,最终让妖主损失了朱雀将军这样的得力干将,那怕是卓君临也实在想不出任何可以不怪罪自已的理由。
可是,偏偏妖主告诉自已,现在这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怪自已。
这样的情况,那怕是卓君临都有些傻眼了。
“说实话,本座还得感谢卓公子,否则本座还真不知道这一方小世界之中,竟然还有比本座想象中强大的存在。”锦衣人一声长叹:“或许,也是时候让这一方小世界的意外,消失了。”
“什么意思?”
卓君临不由一愣,神情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这个时候,卓君临总觉得妖主话里有话。
而且现在妖主言语之间所透露出来的消息,那怕是卓君临都觉得有些意外。
甚至在卓君临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什么叫做:说实话,本座还得感谢卓公子,否则本座还真不知道这一方小世界之中,竟然还有比本座想象中强大的存在。或许,也是时候让这一方小世界的意外,消失了。
这话里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那怕是卓君临听到之后都有一种毛骨悚然感觉。
难道,这妖主还有着其他的意思不成?
“这一方小世界,是本座的世界,成长到一定的地步之时,就应当止步了。”锦衣人一声长叹:“有些意外,总是不能让他们存在的太多,而一但存在多了,那便不好控制了。如果没有卓公子设下的这个局,本座只怕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一方小世界之中,还真有意外发生,这对于本座来说,也算是帮了一个大忙。”
“意外,不好控制?”
听到锦衣人的言语,卓君临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甚至在自已的内心深处,隐隐有了一种不安,,,,,,
这妖主,难不成?
一想到种种可能性,那怕是卓君临现在也只觉得头皮不由发麻起来。
“你不允许这一方小世界出现意外,任何一个道友觉得已经是可以威胁到自已的生灵,都是意外,对吗?”
这时候,卓君临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眼下的这种情况,纵然是卓君临都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位妖主即允许这一方小世界的生灵不断的变强,可是在变强之后却又要将其清除,这种手段和天道发动天地大劫并没有太大的分别,可是,,,,,,
甚至,现在卓君临心中已经隐隐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如果,这一切真的和自已想象中一样的话,那么妖主的存在,岂不是,,,,,,
就在这时,卓君临只觉得整个人都如同身坠冰天雪地里一般,那股似是源自于骨子的冰寒,现在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纵然是卓君临的胆量,这时候也只觉得心惊胆战,似乎根本无法再控制自已最原始的情绪。
“看来,卓公子是想到了一些什么。”锦衣人一声长叹:“现在,本座倒是有一丝期待,希望卓公子能真正触摸到大道契机,或许就能入得了本座的法眼。”
昆仑山上,青衣女子突然双眸张开,脸色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刚刚的一刹那间,青衣女子的心中竟隐隐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是青衣女子都不由觉得有些意外。
自从青衣女子成道之后,就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虽然那仅仅只不过是一刹那间的感觉,可是青衣女子却捕捉到了一些让自已心神不宁的触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青衣女子也实在想不明白。
那种似是坠入无底深渊的惊慌之感,青衣女子知道必然是与自已有着莫大关糸的生灵遇到了危险。
如今到底是谁遇到了这种情况,青衣女子光想想就能知道是谁。
除了卓君临那个到处惹事生非的家伙之外,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危险,只是现在青衣女子自已都不由有些意外,难不成卓君临如今竟然在自已的心中有了这么高的地们,竟然已经足以左右自已的情绪了吗?
“卓君临,遇到危险了?”
虫母眼见青衣女子神色不对,脸色也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虽然虫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可是现在即然青衣女子有这样的反应,那就证明这件事情只怕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的多。
“不知道。”
青衣女子脸色不由一黑:“如今天机实在混乱不堪,那怕是我也看不透重重迷雾,但基本可以肯定,刚才的那一刹那间,卓君临的确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个来回,甚至如果刚才对方真的出手,卓君临绝无任何可以幸免的可能性。”
“这,,,,,,”
虫母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卓君临如今的修为并不高,这世间能动得了卓君临的生灵绝计不在少数。可是卓君临身负着厄运之主的身份,纵然是世间最为强大的存在,也少有人敢直的与卓君临沾上太多的因果关糸。